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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另外一个[穿越版]_LOLO【2部完结】(31)

  当然,为了防止jian细混入,官衙对所有的新援军报名者,都进行了严格的户籍审查,户籍查至三代,当然以前有军籍,服过兵役退投后又再次从戎的,免去查三代的繁冗程序,有优先收纳的资格。

  我以前有军籍,后来被借调至将军府,也未将我的军籍取消,即便被皇帝赐婚给了鲁巍,我仍是认为不可能有人在此时将我的真实身份联想起来,我觉得最危险的方法就是最安全的方法,所以,我直接用了我殷可的军籍证明,并在出示我的军籍证明后,免去了查三代户籍,被优先收纳。其间,有官员瞅着我脸上有刺青,jiāo头结耳了一番,我解释说那个是家族刺青,可能现下也确实是用人之际,他们权衡了一番,竟也认可了,我被编入了新援军连。

  我将我进入新援军的消息告诉了安安英英她们,包括许由在内,无一不皱着眉头,担心不已的模样,我对我的未来也没有个底,心中虽是茫然,却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简单收拾了一下,告诉她们我会定时捎信或找机会回来,便匆匆又向营地奔了去。

  穿上新兵服,我似乎又回到了一年前,当时那新兵的模样。新援军每天都起早摸黑,我久未如此规律的生活了,前两天特别难适应,而且新援军cao练负荷是杂艺连远远比不上的,时值夏日,渝城的气温特别的闷热,我们每天bào晒于太阳底下作加急倍战训练,穿着于身上的衣服总湿了又gān,gān了又湿,最后不再湿时,发现自己可能已经脱水了。

  我们练习扑倒这个动作,就练了一个上午,每个人都灰头土脸至极,身体摔打的都已经麻木,下午两两互博,继续在摔打与被摔打间重复着。我身体单薄力气又小,通常是被摔打的多,跟我一组摔打的小兵身材高挑细长,满面的尘土也看不出模样俊丑,我极担心他会发现我裹了胸,但是摔了一个下午,他都未察觉出任何异样,到是有嘲笑过我太过不济。

  我在捱,像鲁巍说过的,我想要得到什么东西,我必须去努力,这段辛苦,是我所为我想要实现的事qíng作的最艰苦的付出,尽管付出的十分被动,我都坚信我绝对能捱过这段不会太长的倍战训练期。

  渝城的晚上总是会下雨,白天再炎热,晚上都会有一阵电闪雷鸣加骤雨,有时甚至会下上一夜,但第二日,又总会是晴日,气候相当的奇怪。由于不缺水,所以将士们每天都会进行清洗,几十乃至一百号人共用一个澡堂子,所幸的是,由于大家白天都忙于训练,夜间已是疲累至极,在没有多余时间及心思jiāo流的qíng形下,自各间都不甚熟悉,更关心不到他人是否洗浴过或是何时清洗这类琐事,于是我便总是躲过每夜的定时巡查,趁夜间无人时才摸黑进入澡堂子进行清洗。

  两三日下来,我已与初进之时在外观上有了天壤之别,某天清晨对着水面清洗时,看见了又黑又瘦的自己,皮肤还多处爆皮脱皮,不忍再睹的搅动水面,飞快的清洗一番,就匆匆跑去集合,开始新一天的训练。

  每次的互博,我总是跟那个瘦高个一组,他很得意于跟我一组,我可能是我们连里最不济的一个,我挺不喜欢他的,他明明知道我很不济,下手却总是毫不留qíng,大有以qiáng凌弱的架势。我被摔得七荤八素的找不着南北,严重时,摔得我恶心想吐,我挺担心他将我摔成脑震dàng的,另外,我的脊椎因为上次摔过马受了伤,所以我也非常担心,再这么摔下去,我非旧疾复发不可。我趴地上踹息不止时,他终于不再摔我,我良久后侧着头去看,却见有人正在摔他,翻过来覆过去的摔,他没爬起来,摔他之人揪着他的领子拉起来又摔。

  夕阳金huáng的光芒从远处投she在他们摔打的身形上,过于耀眼的光芒刺得我眼睛一片疼痛,我手搭凉棚想要看个仔细,却见那道伟岸的身影在霞光中形态矫健,像极了某人,却又似乎不是。

  极力张望时,突然感觉头脑一片晕眩,趴在地上闭着眼养了好一会,再睁开眼时,却见只有瘦高个如同我般躺在地上,那摔打瘦高个之人,已不见踪影,周围多的是他那样累得趴下的士兵,较场上仍有人在互博,但是一切似乎又极其平常,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觉得我已经被瘦高个打的真的脑震dàng了,索xing久久的趴地上好好休息一番,直到再度集合时,才艰难的撑着身子爬将起来,侧眼瞄了一眼瘦高个,他却似是比我更艰辛般,面部多处擦伤,灰头土脸的模样比谁都甚,我神思一恍惚,又觉得刚刚那一幕不似幻觉。

  周围的人都一副累极的模样,谁都无暇顾及谁,自顾自的找自己的位置,集合。我也匆匆混在人群中,忍受着四肢百骸的疼痛,期待马上解散休息。

  一解散回营房,我就不顾自己一身脏污的倒在我的chuáng铺之上,半天不愿动弹,其他的士兵似乎比我的qíng形要好些,还能到处走动,有些人在低声jiāo谈,有些人寻了衣物准备去清洗身体,有人嚷嚷着饿了,我迷迷糊糊的感应着周围的动静,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弹一下,身体不找不着疼痛重点的疼痛着,我迷糊间qiáng烈的想念着安安。

  第43 章

  醒来时,已是大半夜了,营房一片漆黑,房内士兵鼾声四起,屋外似乎又在风雨大作,电闪雷鸣的,我饥肠辘辘外加浑身疼痛,难过的几乎想就这么睡过去算了。

  摸黑拿了衣物,仍然朝澡堂子方向去,显然之前下过瓢泼大雨,地面的一些砂石都被打得不沾尘埃般,我拎了桶凉水,一步一深浅的往前行,雨势已经弱了,看看天色,估计已经接近天亮了,已隐约有些天光了。

  我将澡堂子的门拴好,将自己快速的脱光了,洗头洗身子,一桶水其实相当的不够,却没办法光着身子出去再打水,所以其实我每天的清洗都相当的马虎,白天时我也尽量少的喝水,为免常跑茅厕,基本上白天出那么多汗,跑厕所的次数已是不多了,但有的那几次,我都要挑着茅房外面无人排队时才飞快的冲进去,上大号更是要憋到半夜,有一次上大号时,还遇上有士兵入厕,站在我对面的便坑里嘘嘘。

  很多的不便,我尽量的去解决,实在解决不了的,我就尽量让自己适应,每天超负荷的训练,不能随意的洗澡如厕,都不是大问题,我照样在这里过了这么多天了,每天太阳升起来时,那么艰难的昨天,便已过去。

  洗好出来时,便觉得身上的疼痛像轻了不少,身子也gān净多了,即便身上还有隐痛,但相较于之前的大疼,这会儿已觉得十分的舒畅了,打开了澡堂子的门,外面比我进去时,似乎又亮了一点点,放眼望去,营房齐整而安静似被一层薄雾笼罩着,两旁的树木影影绰绰,新援军的营房离正统军的营房较远,我不知道鲁巍的营房在哪个方位,却总是忍不住的往正统军的营房方向张望,远远的可以看见那片排列的密密麻麻的房屋时,觉得他其实离我很近,可是一想起他带了一个女人随军,又觉得我跟他有了不可逾越的鸿沟,他始终是高高在上的将军,我依然是微不足道的小兵。

  我顺便去了营地不远处的河边将衣服一并给清洗了。营地里有一段约四百米的地段是临着金沙河的,营地较高出水面约二十米,这临河段的两段,是水师战备营,战备营的地势低于临河段,岸上打了很多的桩子,每个桩上套了几只小舟小艇。水师有几艘很大的战船,据说泊在视线可及之外的岸边上。

  我要到河边洗衣服,需要下去二十米,士兵们都是下到河边去洗衣服的,我曾在傍晚时分,看到临河段这边热闹沸腾的场面,全军的士兵,不分营地,不辨职能,全都混在一处浣洗,那炸开锅般沸沸扬扬的场面是开伙时都比不上的。

  军营中有禁令,允许士兵在临河段浣洗衣物,却禁止士兵下河洗澡,违者立斩。

  深究之才下明白,考虑到军事重地会有jian细混入,凡在这个河段游水者,一律视作jian细而斩杀所以说军队就是军队啊,明明澡堂子都不够用,却能让这条命令成为铁令,军队的威信,显然不是儿戏。

  河岸旁有蛙鸣虫叫,清里的河水有些沁凉,我蹲在平时被士兵们清洗得光滑的石板上搓揉着衣物,因为夜间下过大雨,河水有涨,而且较之平常更为混浊,但再混浊,我也得用这水来浣洗衣物,也亏得这军装本来就是青灰色的,泡了泥水,也不担心染了色。

  正清洗着,突然觉得河面有了水声,我一惊,下意识的就退了两步,盯着河面,要是大鱼尚好,要是jian细的话,我这个时候就危险了,我不觉得我会打得过jian细,更不觉得jian细会留我做活口。

  可是河面还是生生的冒出个人来,光膀着上身,冒出水面时,他显然是发现了我,我明显的看出了他的惊诧,但因为之前我就发现了水面的异状,在他刚冒出水面时就一直瞅着他,等到他发现我时,我已经卸下了戒备,借着淡光,我已看清了,原来是他。

  “吓我一跳,你一大早的,居然偷偷下河洗澡,要是被人知道了,可不得了了。”之前的惊吓收回,我拍着胸,小声的抱怨着。

  冒出水面的是瘦高个,他昨天的qíng况和我的qíng形差不多,回到营房里倒头不起,当时我虽注意他倒chuáng不起,却再没有心思注意其他了,想必他也是跟我一样,睡到天快亮时,才趁人不注意下来游水的。

  他也似舒了一口气,淌着水往岸边走,道:“那你还偷偷摸摸一大早就洗衣服呢,要是让人知道我游水,我也跟人说你早上也游水了。”瘦高个出了水面,匆匆跑糙丛边,摸出用牛布纸好的gān衣服来,快速套上。

  我“咦”了一声,他飞快的回头看我,问:“你‘咦’什么?”

  我嘲弄道:“你居然不脱掉湿的亵裤就穿长裤,被吓傻了吧?”

  他闻言,原本肌ròu紧绷的模样才松懈下来,又将长裤脱了下来,愤愤道:“还不是被你给吓的,我还以为我脑袋不保了呢。”

  我将我的衣服匆匆装入桶里,就往营地走,临走时,还状作焦急的道:“快点,别被人发现了。”

  我脚步比来时仓惶了许多,回到营房我就直奔我的chuáng榻,蒙上被子后才敢颤抖起来。

  我得保命,我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现,我得保住我的xing命,就在刚刚我“咦”出声来后,我才知道我错了,他想要杀我,他随时可能会杀掉我,瘦高个并不是如同我般早上来清洗身体的,他是jian细,他是荆南国的jian细!

  一个人不会选择在才下过大雨江水正浑时去清洗自己的身体,更不会还在停雨后用牛皮纸将gān衣物包好藏于糙中,瘦高个定是前半夜便已游过了对岸,在下雨之时已将gān衣服包好藏于糙下,又在接近黎明时分,游了回来,他是jian细,他定是jian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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