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嗝,能——”但不是在长洲城。
可惜王天机话没说完,整个人眼一闭,瘫在地上。
“这,这怎么了?”卖面的阿妈吓了一大跳,看架势就要叫人啦。
越恒拿根羽毛放在王天机鼻子下,羽毛被鼻息吹跑。他笑嘻嘻地跟人家说,“没死,放心。”
阿妈:“……”
师朔:“……”
小兄弟是有点不靠谱,不过老先生说玉珑能治好,虽不知是真是假,也叫人开心。他紧皱的眉头松开些许。
阿妈吓得躲到一旁去,连面钱都不敢收,师朔只好把铜板放在桌上。
“这饭钱就当算命钱了,我替王公鸡谢谢你。”越恒提着王天机,抓着他的手跟小姑娘拜拜。
小姑娘瞪着葡萄大眼傻傻地回看。
师朔面容微妙,小声道:“算命钱要给,石头的钱也要还你,只是小兄弟,老人家好歹……这么大年龄了……”
你对人家好一些嘛。
越恒挑眉,微微一笑,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他松开王天机的手,抱拳跟父女三人告别。
“我去前面找个客栈住,有事可来寻我。”
越恒提着王天机,肩上站着鹦鹉,往另外一条街走去。
人影渐渐稀少,越姬伸出螯贴在越恒脖颈处。
越恒收起笑,看了眼手里地王天机,“咯咯哒,你说什么样的老头一会痴傻一会正常,并且内力深厚?”
他手指掐着王天机命脉,眨眨眼。
越姬举着螯,不满的敲越恒下巴,什么咯咯哒?
“小姬,不就是小鸡,你还是个女蝎子,可不就是小母鸡,母鸡怎么叫?”
“咯咯哒、咯咯哒。”越恒哈哈大笑,又挨了越姬好几下。
“哎呀哎呀,别揍别揍。”越恒提起昏迷不醒地王天机,又笑着说,“你看这是个王公鸡,公鸡配母鸡,你要不要?”
越姬红豆般的眼睛看了眼橘子皮成精的王天机,气得尾巴炸起,钻进越恒衣服兜伸出,任他百般呼唤,都不出来。
“啧啧啧,你一只小蝎子,还知道人好不好看?花痴呀。”他嘟嘟囔囔,抬眼看到客栈院子里的黑色马车。
越恒停下脚步。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小二笑嘻嘻的对越恒说,“我们客栈可是长洲城最出名的客栈,您来长洲城没住过我们店,可别说来过长洲城!”
小二一脸骄傲。
越恒看着客栈内豪华的装潢,点点头,清清嗓子,“那什么,你们这住店怎么收费啊?”
小二笑道:“天字号房三两一夜,提供三餐;地字房二两一夜,提供两餐,人字房一两一夜,只能吃顿早饭;除此之外,我们还有大通铺,五十个铜板一晚上,您看?”
越恒背着手,点点头,“那啥,我要是只有五个铜板,能住什么样子的房子?”
小二脸上的笑僵住,看了眼越恒,瞧着他也不像来找事的,僵着脸开玩笑道:“五文钱,估计您只能在马厩里凑合一晚上了。”
“哈、哈、哈……”他干笑。
不料越恒挑眉,晶亮的眼眯起,开心道:“好呀,我就住马厩了!”
“劳烦,两位十个铜板,对了,鹦鹉这种鸟不另外收费吧?”他笑嘻嘻地抓过小二的手,一二三四五……在人家掌心数了十一个铜板。
“那一个请您抓把米粒给我,我喂鸟。”越恒想了想,又把全身上下最后一个铜板给了小二。
“小费。”他笑眯眯地说。
小二满脸僵硬,或许是看在小费的份上,请越恒进门,一撩汗巾,喊道:“马厩客官二位——”
嘹亮的声音回荡在客栈内外,楼上饮茶的众人呛水的呛水,瞪眼的瞪眼,挖耳朵地挖耳朵。
“哪里两位?”
越恒顶着一众目光,落落大方地拽着王天机走进马厩。许是因为这客栈确实做得大,马厩内干干净净,铺着洁净稻草,越恒将王天机丢进里面的草堆里,顺手拍拍旁边的棕色大马。
“朋友,今晚一起睡,你可别踢我啊。”他伸着手,快活地搓马毛。
棕色大马水汪汪的大眼睛瞧了眼越恒,凑过脑袋在他身上轻蹭。
店小二瞧着这位是真的要在马厩里住一晚,嘴角抽搐,道:“那您先忙着?”
忙着铺铺草晚上好睡觉。
越恒摆摆手,等小二走了两步,又喊道:“别忘了我一铜板的米粒。”
“您放心,我们店童叟无欺,绝不会克扣您一铜板。”小二脚下生风,往厨房跑去,给这位不知哪来的大神盛米。
客栈顶层,天字一号房内。
盛九月洗去一身尘埃,换上店小二买来的干净衣服,靠在床上。他垂着眼睫,扇子般的睫毛落下一层阴影。
门外人来人往,有人轻声与同伴打趣:“听说有个小伙子给了五文钱,睡在马厩里。”
“真的假的,不嫌丢人吗?”
“等你身上只有五文钱的时候,你看看丢人不。”
“去你的。”
盛九月眼睫微抖,忽而取出荷包,打开荷包倒出。
铜板叮叮叮,在柔软的床铺上滚了几圈。
盛九月咬住下唇,瞳孔微睁,面色空白,伸出手指又数了数,“一、二、三——三个。”
怎么就剩下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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