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柠心里一动，“你指的是什么？”
他问道，“你说的是J吗？”
这个词，苏柠说的很轻，乔慎心头巨震。
苏柠老师是知道的，他迫不及待问：“我们应该怎么办？我们知道了这个事情，能用来做什么？”
是不是能顺便把他从那里边弄出来，就算现在生活的比较好了，每天能吃饱饭，也能在规定的时间洗漱，乔慎也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他看向苏柠，青年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冷冷地笑开了，“你继续在这里待着，看看陈章到底要干什么，如果还有合适的机会，我会再来找你的。”
乔慎低下头，他在想什么呢，苏柠老师现在很讨厌自己，自己完全是在做梦吧。
“那，苏柠老师，要继续在这里待一会吗？”休整了一会，乔慎抬起头，期待地看着苏柠，他想苏柠陪他一会儿。
苏柠看过乔慎周围的环境，和自己住的没什么差别，地上的碎纸片，垃圾都堆在了角落，被子已经脏透了。
苏柠看着这样的乔慎，笑起来，轻声说，“你知道吗？不久前，在你这个位置的人是我，那个被子是我睡过的。”
他没有再走近，“那时候，我昏昏沉沉，什么也不知道，唯一想的事情就是，一定要坚持下来啊，否则，就要前功尽弃了。”
乔慎一愣，在自己面前的苏柠穿的非常整齐，皮肤白净，光洁，头发蓬松，他想象不出苏柠狼狈的样子。
苏柠说话轻松松松，乔慎听到，却觉得一阵窒息。
自己受不了这样的生活，凭什么觉得苏柠老师就能适应，而且在之后，还丝毫没有埋怨，对害自己的人和善如初。
“苏老师，我没事了。”乔慎垂下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苏柠说完该说的事情，直接就走了，没有留下来和乔慎沟通感情。
他们也没什么可以沟通的。
苏柠走了，乔慎呆坐了一会儿，就有人进来，接着把他领到了甜甜那，“进去吧。”
咔嚓一声，落了锁。
乔慎目光转移到甜甜那里，和刚刚苏柠来这里的情况不同，铁链拆开了，甜甜正在房间里四处活动。
乔慎苦笑，迎着甜甜走了过去，特别坦然，眼神灰暗，就让这一切都消失吧。
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
甜甜慢慢接近，脚步轻快，近乎跳跃地行走，到了乔慎面前，甜甜疑惑地歪了歪头，把嘴朝乔慎的脖子凑了过去。
牙齿轻轻贴近，在上面咬了咬，动脉微微跳动，甜甜看着那处，眼里闪过喜爱之色。
乔慎感受着脖子上的温热，眼睛闭的死紧，睫毛控制不住地抖动，动脉跳动的速度更快了。
坚硬的牙齿擦过，乔慎心跳的飞快，心里却一片平静，等待着死亡。
停住了，乔慎等了一会儿，睁开眼，入眼的就是一张白净的脸蛋。
甜甜站在乔慎不远处，双眸疑惑地看着乔慎，双眼扫去了最近的沉闷，变的明亮而有光泽。
“乔慎，你为什么在这？”甜甜看了下周围的环境，眼睛变的茫然了，“为什么我也在这？”
男朋友，甜甜心里甜甜的，想要朝他走过去，双手伸出，看到指甲上的血渍，她一下子停下步子，眼神惊愕，“这是怎么了？”
她的脸色变得苍白，这段时间的记忆出现在了脑海中，她失去理智，见人就攻击，尤其是乔慎，作为重点接触对象，身上的伤口更是多了。
甜甜焦急地想要解释，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伤害他，也不是故意想要隐瞒。
乔慎这样看着自己，让她的心好慌，她真的不想和乔慎分开。
意识逐渐朦胧，甜甜看着乔慎，不肯眨眼，想要看到最后一眼。
乔慎睁开眼睛，就看到甜甜痛苦地看着自己，痛苦？
乔慎有些震惊，自己没看错吧，为什么，她眼睛里会有人的感情呢？
等看到甜甜喜欢，爱慕地看着自己之后，乔慎心里已经波澜不惊了。
这种眼神乔慎在之前非常熟悉，甜甜每次看向自己，都是这种眼神，仿佛自己是她心目中的唯一。
看来甜甜这是突然恢复神智了？
乔慎有些意外，想着自己应该怎么回答，接着，就看到甜甜在片刻的清醒之后，重新陷入了之前的状态。
乔慎往旁边一躲，站定，他看着甜甜，甜甜刚刚既然已经恢复了，那之后就还有恢复的可能，现在，自己只要安静地等待就行了。
之前的死气沉沉仿佛是一个错觉，乔慎看着，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甜甜说出十分钟之后，这件事情就传到了陈章的耳朵里。
听着下边人的汇报，陈章看了一下乔慎所在的位置，“明明已经减轻了药剂的量，竟然能够重新拥有人的意识吗？”
他大手一挥，“继续观察，有事情，随时向我汇报。”
“是。”下边人高声道，话语里充满了激昂。
陈章坐在原处，脸上戴着面具，斗篷把一切都遮住看不清。
“终于要得到了，最终的答案究竟是什么，我迟早会知道。”他的手掌下，压着一堆纸张，上边写着名字，《实验记录》。
下边就是参与人员的名字：a，b
最下方，是实验人的名字，上面赫然两个字：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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