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媛媛用力拽他的胳膊，脸上的妆都被汗给弄花了，“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
即使她没亲眼看到鬼，也被这诡异的吊灯，周炎的反应和钟翎的话吓地不轻。
李轻语嗓子干涩，“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钟翎捡起手机，调转视角，把屏幕支棱到她们面前，笑容灿烈，“看！”
李轻语他们不想看，但是眼睛就忍不住去瞄。
“诶？什么都没有啊？”
“刚才肯定是你们看错了。”
“我就说世上怎么可能会有鬼嘛。”
钟翎眉头一皱，收回手，直播间里的弹幕都在奇怪，鬼怎么不见了，是不是刚刚的都是错觉，也有人猜测是直接做的特效，要不然怎么会只有用手机才能看见呢。
结果下一秒，四周忽然一片死寂，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直播间里的弹幕都忽然停了下来，足足有十几秒的时间没有任何人发弹幕。
钟翎弯了弯唇，眼皮一抬，面前四张不一样的脸上带着同款惊恐表情，陈襄更是直接吓晕过去。
钟翎淡定地转了个身，直接和刚才把吊灯当秋千玩的女鬼来了个近距离的贴脸。
【噫！！！！】
系统111号发出窒息般的短促地尖叫之后，毫无声息。
这是，吓晕过去了？
钟翎不训地挑了挑眉，咂了咂嘴，这系统，又菜又蠢啊，他都还没开始玩呢。
女鬼在空中显了形，长发飘在身后，脸上一道道横纵交错的伤痕，几乎要把头骨给劈开，皮肉外翻，眼球更是直接露了半个，从鼻梁到下巴直接被砍掉一大块肉，血肉模糊，鲜血淋漓，周炎几个只是看一眼，又是恐惧又是恶心，差点连昨天吃的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钟翎面不改色，不仅不怕，甚至兴高采烈地说道：“原来这世上真的有鬼！”
其他人难以理解：你到底在高兴什么啊？
令人更震惊的还在后面。
“所以做鬼是什么感觉？能吃东西吗？会热会冷吗？真的不能晒太阳吗？死了以后你有见过黑白无常吗？牛头马面是不是真的？你见过吗？”
机关枪一样的问话不说周炎他们，就是女鬼，都被钟翎这一操作给搞懵了。
这个人怎么回事？他竟然不怕鬼？？？
这简直太有失鬼的尊严了！
女鬼想了想，顿时平地阴风起，黑色指甲歘的一下暴涨，一看就知道被抓了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钟翎却停了停，仿佛像得到新玩具的小孩，“哈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
周炎简直要急死了，“你他妈别说了！”
没看到人女鬼都气得直吹狂风，连头发都飞起来了吗？
钟翎睨了他一眼，嘴角上扬到和太阳肩并肩，声音里带着浓浓笑意：“最后一个问题。”
他嘴唇微微张开，特地压低的嗓音低沉的恍如魔鬼的低语。
“你是怎么死的？”
做鬼的最忌讳人类问他们的死因，一问起来，必定会被拉回到那个特定的死亡场景。
女鬼身上不停出现新的伤口，和旧伤重叠在一起，衣服洇出血液的痕迹，很快就变成血衣，滴滴答答，落了一滩血。
“啊啊啊啊！”
“鬼、鬼！”
“有鬼啊！救命啊啊啊！”
女鬼鬼相毕露，痛苦而惨烈的嘶鸣，钟翎伸出手，想试一试人类能不能摸到鬼，另类的刺激令他心脏略微的跳快了一些，瞳孔也比平常扩大了两倍。
手臂忽然被人用力扯住，指尖擦过女鬼的手臂，钟翎眼睁睁看着女鬼逐渐远去，少见的呆了一下。
“艹啊啊啊，你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啊啊！”
周炎左手拉着女友，右手扯着钟翎，向门口拔足狂奔。好歹是校友，而且钟翎在这也有他一点责任，周炎还不至于会把人丢在女鬼面前。
李轻语落后他几步，目光呆滞地盯着周炎拉住钟翎的手，姣好的面容扭曲了一下。
这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木头渣子。
他们跑到别墅门口，周炎急切地拉门，“草草草，门打不开！”
钟翎瞟了他一眼，周炎心情紧绷到极致，猛地一下就爆发了，“你那是什么表情？靠！要不是老子拉你一把，现在你已经被女鬼杀了信不信！”
钟翎摸着指甲，仔细回忆刚才触碰到女鬼皮肤的感觉，懒得和他说话。
周炎噎了一下，王媛媛蹲下身抓头发，“别吵了！”
女鬼的尖叫声仿佛直击灵魂，她呼啸着追了过来，速度很快，眨眼间就追了过来。
楼梯口，一个同样身披白袍，长发披散的人出现了，他挥了挥手，“嗨！”
与此同时，楼梯口同侧后面，女鬼唰地从走廊后冒了出来。
“啊啊啊啊，鬼啊啊啊啊啊！”
刘勇以为他们是被自己吓得，捞起长长的刘海儿，“是我是我，我是你们的好兄弟，刘勇啊！”
女鬼倏然飘至到刘勇身后，指甲都掐到他脖子了，刘勇还浑然未决，“你们是不是被我化的妆吓到了？哈哈哈，我就说没有我吓不到的……”
话语戛然而止，刘勇眼神飘忽，有点心虚。
对不起了兄弟，他们有木仓，为了小命，我也是没办法。
钟翎动了动耳朵，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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