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住引以为傲的脸庞阿特尔并不高兴，但他忍了。
大巴车发动，速度不算快的从街道穿过，洛一然虽然记得地图，但是还是一直注意着外边。
他记得去往海底世界的路上会经过一小段下层人居住的区域。
果然，十几分钟后，洛一然看到了低矮的楼房和杂乱无章的街道。
这里房租拥挤，地面堆放着一个又一个垃圾堆，人人低着头前行，偶尔抬起来的眼神都是空洞迷茫的。
剩下不少玩家都不知道光鲜亮丽的水城还有低迷混乱的地方，于是都皱着眉看向外边。
司机突然开口：“没必要同情他们，你们外乡人不知道，这些人都是做过坏事的。”
“我们水城监狱只关犯罪者和试图伤害人鱼的人，而监狱的犯罪者仅指杀人犯。”
司机司空见惯，他随意看了眼边上的下层人，然后直接开过这个区域：“但是下层区的人都是社会蛀虫，他们要么是犯下没有杀人的其他罪过，要么就是对社会无用。”
“垃圾一样的一群人。”
何青青宛如膝盖中了一箭，她讪讪一笑：“还好我这个死宅不在这生活。”不然很有可能也成为了垃圾。
司机哈哈大笑，只当何青青在开玩笑，毕竟他认知里这些人都是工作闲暇之余来休假的。
洛一然对司机的话没什么反应，毕竟这些情况是他知晓的，但车开过下层区时他操纵魔术师打开窗户往后看了眼——
下层区啊。风吹起他头发和衣服，猎猎风声巨大，洛一然对那些抬头看着大巴车的人们露出了个笑容。
到达海底世界刚好十点，老板的跑车正停在门口，一个蓝衣的工作人员带着口罩正等着他们，他的身侧竖着一块立牌，上写“今日停营”。
下车的几人看着立牌都愣住了。
工作人员迎上来，他眼睛弯起：“欢迎光临。”
维亚指了下边上的立牌。
工作人员笑着解释：“停营是因为在装修，但是其实今天已经提前装修好了，明天就可以正式营业。”
“那要不我们明天再来？”
听到工作人员的话关程就想走了。
停营意味着这个海底世界现在就没有其他游客，就他们参观跟昨晚就他们住酒店有什么区别？
危险两个大字都快实体出现在这个门前了。
“不行。”工作人员笑容消失，他瞳孔可能是因为背光所以显得很暗：“已经报名就必须进去。”
“……”
关程被镇了下，他结巴：“好、好……进去……”
工作人员又露出微笑，他侧过身：“那么欢迎大家来到海底世界，同时请大家遵守海底世界唯一一条规则，进去之后——”
“绝不能往回走。”
第22章 消失的人鱼15
不能往回走那还能出来吗？
众玩家心里生出了担忧。
李智发挥自己虎的特质，他皱眉直接问：“不能回头那我们怎么出来？你想害我们我们知道，但你怎么这么明目张胆？”
维亚偷偷摸摸给李智比了个大拇指，然后给李其疯递了个眼神：比我还猛。
李其疯回了个眼神：他是真傻。
尽观眼底的洛一然：“……”
“能出来。”工作人员没什么反应，他说：“一直向前就能出来。”
众人都拿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工作人员面不改色，他后退几步弯腰：“大家进去吧。”
几人看看大门，然后方锦程提议：“剪刀石头布，输了第一个进。”
“不用，我第一个。”人偶直接道，说罢他便第一个进去了。
关程第一个跟上，然后是李其疯两人。
剩下的人对视一眼然后也跟了上去。
阿特尔记忆经常会空白一段，但是他对这个地方有些印象，他看着向下的楼梯上的□□对人偶说：“这个地方我好像来过。”
人偶正整理着自己的帽子，听到这话他问：“来这干什么？”
“不知道，我不记得。”阿特尔好奇的看着前方的门帘。
人偶没有再问，他操纵魔术师抬起手拉开了帘子，然后看着那条全是冷调蓝光的通道。
维亚凑过来看了眼：“这个颜色看起来真凉快，跟现实中的海底世界有区别吗？”
通道里大概的陈设还是能看清的，关程去过海底世界，他一时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好像很正常。”
有一些水箱鱼，然后前边是海底隧道的入口，入口边上贴着一张很破旧的单子，能够模糊的看出上边是“单人通行，不可逆反”八个大字。
“很正常就是不正常。”维亚握爪，但是他神情中有明显的兴奋：“不过我还没去过海底世界，走走走，我们快进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反奶，海底世界还真挺正常的，一个一个水箱观看过去也没有出现任何状况。
但是。
“说什么绝不能往回走是唯一一条规则，结果还不是什么都不能干。”维亚悲愤跺脚，他盯着水箱上的贴纸：“不能敲水箱不能投食……搞什么？”
“现实中也不能投食吧。”关程去过的那家海底世界是不能投食的。
维亚沉默了下，然后他看着水箱蠢蠢欲动：“我突然想到如果不能往回走是唯一一条规则，那么其他规则是不是可以不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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