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条件啊。”郁云阁话还没落音,又接了句,“殿下,附耳过来。”
景玉危还真要看看他玩什么花招,倾身过去。
郁云阁抿笑还真说了一连串话。
旁观的折柳和江开本来目不斜视,偏偏这两人光明正大的聊正经事儿,弄得人十分好奇他们在说什么。
说得太轻,贴得太紧,根本听不清。
两人只看见景玉危的表情变得很奇怪,说不上来是何种的微妙。
意外之中还有几分想笑。
郁云阁歪着头,一脸自得:“殿下觉得呢?”
“你开心就好。”这是景玉危目前能给的唯一答复,其余的都不太合适。
郁云阁就当他答应了,整顿饭的功夫都在很快乐的同景玉危交谈菜的口味,这种喜怒形于色的现象很少见。
江开突然想起了曲闲离开盛歌前的话,离开梁溪的景玉危好似猛虎出笼,别看他多病缠身,给他一次活命的机会,你会发现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有生命力。
景玉危能在群狼环伺里活十九年,且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安全地带,那就表明这不是个普通人。
郁云阁确实将人从梁溪带出来了,这也表明景玉危对他感情不同,往后他无法再从泥坑里爬出来。
景玉危不会给机会,也不允许。
以情况来看,他们家楼主很乐得其中,身为楼众,别的不说,只能期望郁云阁往后能过得好。
那时江开以为曲闲照旧看不惯郁云阁为美人折腰,觉得景玉危再如何,心里也是有郁云阁,不会怎么样。
可此时江开见到景玉危这随意又轻松的模样,不太确定了。
从在宝鹤酒楼那日尝过鲜后,郁云阁除开每日忙于公务,便是陪着景玉危逛盛歌,时常有人因两人过分出色的容貌停驻,有过这番困扰,两人用上了淳于太医给的药丸,效果之好,谁用谁知道。
六日后,景玉危身体恢复的差不多,郁云阁带着他秘密前往潮州。
之所以先去潮州,是怕引起永乐知府的防备。
永乐情况很诡异,贸然进城极容易打草惊蛇,他想要彻查那所谓的江湖新帮派,就要悄悄地来。
再者,永乐知府汤蕉志有大问题,先前他见过这位知府的儿子汤和泽,是个不折不扣的阿斗。
将这么一个人送来盛歌科举,太过自信还是另有所图,就得去那边看看了。
今年燕国的冬季似乎为了迎接来自南川的贵客,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寒冷,因此赶路时候,偶尔被暖阳照射会有种春来大地的错觉。
在这种天气里,景玉危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好,气色好起来,人也变得越发清隽,惹得郁云阁看一眼信笺,看好几眼景玉危。
“我脸上有字?”景玉危压在软垫上翻着书卷,侧眸看望着自己发怔的郁云阁。
郁云阁丢下信笺挪过来:“有,殿下脸上就写着一个大字——帅。”
“想从我这里拿走什么?”景玉危翻过了一页,“我看看我有没有。”
“你觉得经过那晚后我还会信吗?”郁云阁没好气道。
景玉危装傻:“哪晚?”
作者有话要说:
郁云阁日记:
我被骗了,差点骗走身子。
第69章 人丢.
“殿下, 做人至少不应该这样,少得了便宜还卖乖。”郁云阁指责,“你说让我碰的,到最后翻脸不认人。”
景玉危绝不承认:“我没答应也没说。”
“那殿下的意思在宝鹤酒楼的话是我自己说的, 是我自己答应的, 都是我唱独角戏。”郁云阁的语气听起来不太愉快,大有他说是, 就生气的迹象。
人表态到这份上, 景玉危不会不识好歹。
“没有, 那晚是我不好, 没当场将这事说清楚。”
郁云阁冷笑:“那不还是我唱独角戏?”
景玉危瞅他一眼, 想分清他是真要生气还是闹着玩, 再调整语气:“可能我给了些错误回应, 让你误会了。算不得独角戏。”
“哦。”郁云阁的怒气像纸扎的, 风一吹就没了, “我以后再也不和殿下猜着玩了。”
吃过亏还能平心静气, 傻子啊?
景玉危再也藏不住笑意:“我没这个意思。”
“是是是,你没有, 有的是我。”郁云阁说完抄起看到一半的信笺继续看。
先前官银的事一出, 惹得宁逾白和燕云殊很是重视,估摸着等科举后会亲自前往永乐一探究竟。
如若真是这样, 他想着要不要安排景玉危和两人碰个面。
“殿下在南川内还有多少人可用?”
景玉危想了想:“想和景昭及景弍辞正面对上很难,我手里能用之人加上游重鸾拢共也就小几百人。”
“那不如这样, 找燕云殊借点人。”
“这事儿需要从长计议。”
他不反对就好。这是郁云阁的第一感受,又道:“殿下先看看南川局势再做决定也不急。”
和燕云殊做生意不难,难的是搞定宁逾白。
得想个既能见到人,又能谈得上话的机会。
“燕国实力雄厚, 他们若是肯借我兵马,不出一月,我能平定梁溪内乱。”景玉危说,如今他和郁云阁相互坦诚,该说的都说了,商量起来自然要说真话。
郁云阁思忖片刻:“我听说燕云殊对两国边境时常摩擦感到很头疼,现在南川无王,边境越发不好管,只会摩擦的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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