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时昼却忍着头痛, 不知出何契机, 挣扎着问道, “您当真不认识我吗?”
此刻真假两个叶星泽搞得时昼已经意识混乱了, 明明真相就在眼前, 他却不愿相信, 还在希冀可以在叶星泽的眼里拥有一席之地。
“你当初入早沧府时, 我们并未相见,这件事我们已经聊过了, ”叶星泽淡道,“此后, 从你见到我的第一眼起, 那个人便不是我。”
“……”时昼艰难的翻了身, 仰面看着天上的繁星, 嘴里喃喃道, “那你才是假的, 你才是……”
竟是到现在都不愿承认自己确是一个没有天分,注定草草一生的人。
“你……”纪凤笙刚要反驳什么,却被叶星泽拉了一把,“走吧,多说无益。”
后面时昼的事情叶星泽便没关注过了,只听说唐尧领人把他带走的时候,似乎已经神志不清了。
“为什么会疯呢?”纪凤笙问道。
“不重要了。”叶星泽说道。
平凡并不是一种坏事,某种意义上来说,一生无病无灾,算得上是一种福报;不甘平凡也不是一件坏事,毕竟没有人不想往上走;但在追求不平凡的路上,执念太过,最后只能是作茧自缚。
在离皇宫郊外不远处的一座山洞里,一个身着白衣的人正在盘膝坐着,似是在等什么消息,山洞里太暗了,只有一盏小灯,看不清那人的面庞。
他静坐了整整七天,才终于动身。
面前浮现出一行字迹:皇帝将于今晚离世。
白衣人才终于站起身来,走出山洞的时候已是下午,阳光透过树叶照到他的脸上,现出了一张看上去光风霁月的脸。
这张脸下一秒却皱起眉,眉眼间一抹厌恶之色,似是厌极了光一般,眉心间一点墨色忽隐忽现,但转瞬即逝,舒展开眉眼,便又是那个在外声名鹊起,受人崇拜的仙道中人。
白衣人思忖着,待得了唐家王朝得气运,再加以苍生间冲天的血气,他完全可以再上一层楼,即使对着那天下第一人,也未必会输。
更何况还有那只凤凰。
出落得越发有当年其父的风姿,想来滋味也不会差。
现在还在幼年期呢,白衣人想到这里不禁露出了一点笑容,真是……又嫩又好掌控。
待他得了凤凰精元,叶星泽在他手下也是必输。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远处王宫传来的钟声。
时候到了。
因为皇帝的离世,整座皇宫里皆神色匆匆,面露悲色,白衣人轻而易举地潜入皇宫,令牌上汇报了那个时昼正在统领大局,不能来见他。
但既然都进来了,也用不到那个时昼。
白衣人距离寝宫只有一步之遥了,他随手把人都药晕后才走进去,看到在床边趴着的一个少年,想来正是那三皇子。
倒是长得不错,比那凤凰竟还多了几分皇家养出来的矜贵。
一会儿可以一并带走,虽然于修为上大概没多少进益,但做那事也不只是为了修为,自有妙趣在。
白衣人此刻大概已经觉得整座王宫都在他的一念之间,以至于揭开皇帝的锦被,却发现里面躺着的不是皇帝时,也没反应过来。
“你倒是准时。”叶星泽睁开眼睛,淡淡道,那白衣人还带着兜帽,此刻呆滞在原地,即便只有一个呼吸,也足够叶星泽掀下他的伪装。
“萧霖宇。”叶星泽倒不惊讶,还有些果然如此的感觉,心想还好今天没让纪凤笙过来。
“你竟是堕魔了。”叶星泽出手极快,手间早已准备好的浸了毒的丝线缠上了萧霖宇的四肢,萧霖宇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他试图运功去抵抗,却发现体内的魔气消失的更快。
“堂堂天下第一人,也用毒这种下三滥的招数!”萧霖宇自知中计,恼羞成怒,“你为什么会在这?”
“对付下三滥的人,自然该用下三滥的招数,”叶星泽缓缓收紧丝线,在萧霖宇手腕上竟勒出血线来,毒沾了血,更加畅通无阻地在萧霖宇体内肆虐,“你若是能关注一下当初唐尧的去向,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他去了早沧府?”萧霖宇已经没了力气,勉力挣扎最后也只能瘫坐在地上,只觉得那毒进了他的体内,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快要被烧化了的痛,“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毒……我专门掺了一点凤笙的火进去,”叶星泽当时只是有所怀疑,毕竟那小院里的红玉路指向性过于明显,想着即使不是萧霖宇,掺一点火进去也没什么关系,“他还是想自己杀了你,现在还弱了一点,便先用这火给他父亲报一点点仇,这只是个开始。”
叶星泽指挥着毒进入了萧霖宇的丹田,在里面搅了个天翻地覆,萧霖宇的修为尽失,最后强撑着逃跑了。
叶星泽没去追,或者说是故意放他离去的,反正萧霖宇已经彻底毁了。
凤凰真火乃是至阳之火,最是克制这种以孽血修炼来的魔气,若是萧霖宇全盛时期,自是不会让这火近身,可他现在还受着叶星泽的毒。
剩下的,让纪凤笙自己去吧。
后续事宜皆由唐尧和他的父亲去做,叶星泽越来越撑不住神识的亏损,便想尽早启程去不鸣谷。
关于萧霖宇,叶星泽也没瞒着纪凤笙,纪凤笙听后,沉默一晚,也只是修炼更加刻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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