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徐恩猛地瞪大眼睛。
他确实忘了,文件发送成功是有反馈的,并且他根本不知道办公室的监控还连接着音遥的电脑,所以,损坏监控硬盘根本没用。
检察官们齐齐抬头看向徐恩。
“不是,不是!是音遥他和城建局的人串通一气故意陷害我。”徐恩抬手指着音遥,又指指那几个还坐在一边心情复杂的老流氓,“音遥那天和他们一起吃饭,提前进入了发热期,你要知道一个劣性Omega一旦被Alpha的信息素压制住不可能还有独立思考的意识,只会沦为一个任人摆布的破抹布。”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得,还不等音遥出声,那几个老流氓倒先忍不住了。
“是你们啊!那个什么信息素诱.导剂还是你给我的!我有短信证据!”
“赶紧叫警察把这个杂碎带走,什么都敢说。”老流氓们说这话时也没什么底气。
“杂碎啊……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用这种词形容自己。”
倏然间,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司容像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了这么一句,他抱臂站在一边,似乎开始回忆当时的场景。
“哎呦!哎呦呦呦呦!司先生,怎么是您啊!”那个一直坐在音遥办公椅上拽得二五八万的检察官终于发现了不对头。
好家伙,变脸堪比翻书,一下子就变成了虾公公,点头哈腰要去和司容握手。
司容依然抱着双臂,并没有和他们握手的打算。
他笑得春风和煦,好看的眉眼都弯成月牙一般:“原来这就是Y.S出资养着的检察官们,今天一见,确实让我跌破眼镜。”
“不是不是,司先生,都是误会。”
“别担心,我会继续花钱养着你们,各位现在可以离开了么?还是说需要我帮忙叫警察呢。”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火速收拾好文件,只是还不等出门,就听到楼下传来警车的鸣笛声。
这一天,徐恩终于实现了言论自由,不再只是憋在心里,而是被带走时当着全公司所有人的面破口大骂:
“音遥你他妈这个贱货!杂种!你发热期和城建局的官员出去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员工们胆战心惊地看着这一切,纷纷凑到一起议论起来。
音遥窝在沙发里,手里的热水已经凉透,他忽然觉得有点累了,慢慢闭上眼睛。
“音秘书。”沉默长达一个世纪之久,司容终于缓缓开了口。
音遥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但大概也不是什么能听的话,索性没搭理他。
“虽然我没有权力过问,但还是希望你能告诉我。”
司容深吸一口气,手指暗暗攥紧。
“你是不是,看不见。”
有时候,山崩地裂就像这样,没有任何预兆就来袭了。
但这样一句话,怎么从别人嘴里听到就感觉轻飘飘的呢,音遥闭着眼睛,没有给予司容一点回应。
司容也不再追问,因为他知道对方不回答就已经是默认。
半晌,音遥才站起身,将手中的凉水随手倒回水壶里,溅出大片水花,崩的桌上、地板、司容的衣服上到处都是。
“是啊,知道了就走远一点,照顾盲人很辛苦的。”
“不是的。”司容也跟着站起身,双手拉过他的腰身紧紧贴着自己小腹,纤细的腰肢一只手就能握住,“我也曾经失明过,知道那种感受,所以我真的很希望能够照顾你。”
音遥觉得他烦,手肘抵住他的胸膛使劲往外推:
“你的希望太多了,狗要有狗的自觉。”
推了两下实在推不动,别看司容很瘦,但力气却大的出奇,音遥越是挣扎反而被他揽得越紧。
“坐下。”音遥冷喝一声。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司容乖顺地松开了手坐到沙发上,宛如一只训练有素的警犬。
音遥整理着领带,顺便将那片被司容弄乱的衣角塞进了西装裤里。
“我失明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说。”
“不会说的,请放心,但我还是想问,音秘书你是什么时候失明的呢,什么原因造成的呢。”
音遥很想告诉他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个王八蛋,但说出来他肯定要刨根问底,如果捅到廖垣宇那里就会破坏自己的复仇大计。
想了想,音遥没好气道:“失明几个月了,角膜受损。”
“那……”
“不许再问。”
司容刚扬起的脖颈又瞬间摆正回去,坐得端庄:“好,不问。”
“还有,就算一起工作,也不能靠近我,没什么重要事不准来我办公室,在员工面前要假装不认识我。”
“好的,还有么。”
音遥没力气和他扯皮:“等我想到再说,我现在要休息,你可以出去了。”
司容站起身,裁剪合身的西装裤包裹着修长的双腿,雪白的衬衫勾勒出完美比例的宽肩窄腰,他扶着领带打开房门,最后依依不舍地看了眼音遥,动作温柔地关上了门。
音遥等了很久也没有听到走廊传来脚步声,果然忠心的家养犬要永远守着主人才行。
他打开电视随便找了个访谈节目,盖着毯子闭着眼,边听边睡。
屏幕中一个主持人正在对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做访谈。
“对没错,如果出现分化较晚的情况最终性别还会受到信息素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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