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丞立刻认怂：“老板，我错了。”
李纪谷没有动怒，只瞥他一眼道：“这个月你带的这个团队奖金扣半，自己找时间把这件事办了。”
王梓丞哭丧着脸，含泪点头，这招不谓不狠，他个人奖金没受影响，团队奖金属于董事长或者总经理特别奖，给多少纯粹看李纪谷的心情，通常这个数字每个月都是固定不变的，这下十二月直接少了一半，以徐璃为首那几个岂不是要活吞了自己！
徐璃果然气冲冲的找上了王秘书，‘MY’集团秘书职位的基本工资和个人奖金加一块儿还没团队奖金零头多，这个月因王梓丞的缘故直接干没了一半，徐璃不找上他才不正常。
“你别闹，这个月少拿点饿不死你，年终我给你多评点补上。”
“行，先不闹，信你一次。”徐璃胳膊里夹着超薄笔记本，她这个点来是有其他事的：“给你看个东西。”
王梓丞好奇：“什么？”
“看了就会知道。”
两人进了一间空会议室，徐璃开了笔记本，点开桌面上一个内存不是很大的文件夹，一张陡然放大的照片出现在王梓丞眼前。
“这——”
王梓丞看着徐璃占满整个电脑屏幕的巨大合照整个人差点跳起来。
“哪里来的？谁拍的？”
徐璃‘啪’的一声合上笔记本，开口道：“拍的人自然已经锁定，不过没对她做什么，简单查了下，那个姑娘是橙西顾桁的铁杆粉，家境殷实，做这一行有好几年了。”
“好几年？”王梓丞无语道：“听你这么形容，她并非缺衣少食的家庭，怎么竟干起这种勾当？”
徐璃如看傻子一样盯着王大秘书：“组长，你是真不懂还是故意装成这样的？”
王梓丞没有因为下属的无理而生气：“你这话什么意思？”
“看来你是真的不懂。”徐璃解释道：“这是娱圈的特色，寻常人都讨厌被拍，但那些小明星可不这么认为，注意力时代最缺的就是曝光度，有人不远万里不计成本愿意追着拍就代表有热度，你大概不知道娱圈每年增加多少新偶像新人演员，有些实在没关注度还自掏腰包花钱雇人来拍自己呢！”
“看不出来你还挺懂的。”
徐璃笑道：“大二那年缺钱，暑假混在里面兼了两个月的职，你还别说不管是卖照片还是开直播，只要拍对人这行来钱挺快，不过拍顾桁少爷的这个有些不太一样，这姑娘应该是纯粹为爱发电。”
王梓丞又不太理解了。
“这姑娘一个月零花钱比你拿的奖金还高，人家不需要像我们一样天天打工只为一口饭，马斯洛的需求理论应该不需要我背给你听吧，反正人家追求的是精神上的另类刺激。”
王大秘书这回算是听懂，还学会了延伸：“拍一个没名气的，等到他彻底出了名并被所有人认识，那姑娘在精神上的满足怕是任何物质上的东西都没法比拟。”
“正解。”徐璃打了个响指，眉飞色舞道：“那个宁翊以后不一定在娱圈发展，但顾桁肯定跳不出娱圈，学长那边我探过口风，没个几年他腻不了橙西学院出来的这个，所以我看到这张照片时突然产生一个想法——既然娱圈存在这种为爱发电的群体，咱们不妨利用利用……”
“利用这类群体？王梓丞眼中闪过怀疑：“靠谱吗？”了解性质后，王梓丞打心眼里厌恶这种行为。
徐璃叹道：“不是靠不靠谱的问题，已经形成了成熟的产业链，据我所知，大小娱乐公司私下里基本都养了些，谁让粉丝愿意花钱呢！”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刚开始只是为了满足一部分私窥欲特别强的粉丝，后来有人见这一行来钱快便纷纷加入，经过十来年发展，大小娱乐公司也盯上这块市场，最终在娱圈形成了一个牢不可破的利益圆圈。
听完讲述，王梓丞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说的这些，集团一心想要入股的‘DB’不会也在背后参与了吧？”
“不知道。”摇头的同时徐璃开口说道：“那不是我们该关心的事，对于这姑娘的处理，我的意见是暂时不要动她，直觉告诉我，将来应该有用到她的地方。”
王梓丞嘴角抽了抽：“这个我可做不了主，你自己去少东家面前讲。”连跟机这种事都敢做，那姑娘犯的可是大忌。
于是，王梓丞便再没分心管这件事，徐璃这边，根据直觉判断瞒下了此事，而已经进入徐璃视野的乔语晴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从此被盯上。
每天早上五点起晚上八点归，连续爬了五天桃山，顾桁算是怕了那地方，但碍于宁翊天天派人来请，不想在这个时候撕破脸皮的他，不得不当面强行挤出笑意面对来人。
离举行开机仪式还有三天的这天，顾桁发现不仅自己与倪远，除了留守剧组基地的陈松，那个老是在宁翊这边受气的副导包括作者许静以及所有演员今天都来了桃山。
这也是无奈之举，围读剧本期间，宁翊不知抱着什么心思天天只拉着另一个主演与演开口说话灵兽坐骑的扮演者上桃山，这就导致目前为止剧本上开机之后将要演出来的副本场景压根没机会系统的过一遍。
陈松与副导有意见，但这两个深谙明哲保身之道的人精还想安安稳稳的在娱圈混，看出问题后只放在心底，没摆在台面上说，而许静没那个顾虑，她干涉之后的最后结果是所有人上桃山围读剧本，并争取在三天内过完两遍八个副本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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