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高跟鞋没关系吗？”
“嗯？”沈丹眉一只胳膊搭在半敞的车窗上，涂着漂亮指甲油的手指间夹着根刚点燃的烟放在方向盘上，而另一只手正熟练的给汽车挂挡，听到沈声这话转过头来，烟草浅淡的味道在车厢内弥漫。
“哦，你在意这个啊，没关系。”她重新侧过头看向车窗前挡风玻璃的方向，深深吸了一口手里夹着的香烟让烟雾充斥整个肺部，她的声音因为烟而显得略微沙哑，红艳如火的唇瓣微张，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我车.技很好。”
沈声一个还没出校园的学生哪里经历过这个，不由得略微红了脸不敢再和她搭话，只是乖乖的坐在座位上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
正如沈丹眉说的那样，她的车.技非常好，车速分明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却开始了一种让人触目惊心的速度感，变道加速，弯道超车，她踩着双高跟鞋，却如同在草原纵马奔驰的女牛仔一样潇洒的令人转不开眼。
她就是这钢铁洪流之中绝对的王者。
“怎么样？女司机车技不错吧？”她得意的向沈声抛了个媚眼成功的引起后者又一次羞涩的表现才相当得意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沈声干巴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闷头下了车跟着她往建筑物里走，就算此时她仍旧还叼着烟，恨不得将自己一头漂亮的长卷发甩出一朵花来。
沈声将自己的目光从对方的身上挪开转而投向建筑物，这个建筑周边围着一圈起码有三米高的金属围栏，远远地和周边其他建筑物隔开，金属的大门旁甚至有带着狼狗的保安虎视眈眈。
沈声困惑的目光投向沈丹眉，对方却挑了挑眉勾起笑意：“怎么？”
沈声又转回目光看了一遍立在这座建筑物外的石墙上的刻字，没错，写的的确是龙河山疗养院。
沈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把分部建成疗养院，的确是很有想法了，但是什么疗养院会这么戒备森严啊，真的不会反而变得更加引人注目吗？
“什么医院会戒备森严？你是想说这个吧？”沈丹眉掐灭了烟丢进一旁的垃圾桶，向着在门口戒备的保安笑着挥了挥自己手里的证件，“带个新人，顾问先生应该有打过招呼。”
沈声依然没想明白这个牌子中的奥妙，沈丹眉已经忍不住笑出来了：“欢迎你成为精神病人的一员哈哈哈哈。”
沈声嘴角抽了抽，目光在这座疗养院的院子里转了一圈，玩枪的，在地上乱涂乱画的，还有对着墙自言自语的，该说不愧是精神病疗养院吗，这些人看起来跟精神病的确没两样。
“咳咳咳咳咳。”
沈丹眉笑的有点急了又开始在原地咳嗽起来，先前初见时那一点帅气干练的形象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这分明就是个女疯子。
“来了？”
熟悉的低沉嗓音在脑后响起，A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两人的身后，沈丹眉的笑容瞬间一滞，然后就如同川剧变脸一般猛地一变几乎像变成了另一个人，表情瞬间严肃干练起来：“顾问先生，荣不负命。”
“嗯。”A看起来也不像是沈声最熟悉的样子，他现在就像是那时候面对桥南和一样波澜不惊的点了点头，“辛苦你了。”
沈丹眉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她几乎可以说是战战兢兢的向A道了声不客气就落荒而逃，看的沈声倒是有点好笑，颇有种从莫名的方面报复回来了调笑的感觉。
“很好笑？”
他不问还好，他这一问出来沈声终于忍不住了，“他们怎么都这么怕你？”他一边说一边脸上还有压抑不住的笑意。
A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如方才的平淡，但是眼睛里却满是沈声最熟悉不过的带着点笑的神采，“走吧，先去带你签合同。”
这栋建筑物并不算很大，从外面看不过两层楼的高度，A带着沈声从正门进去，一路上碰到的所有人见了A先生的表情都如出一辙，简直像是见了鬼一样，连带着看向沈声这个陌生面孔的表情也跟着不对起来。
“我怎么感觉他们看你简直就像是看魔王一样，你到底是做了什么能让他们怕你怕成这样？”
男人即使在冬天也没穿多少衣服，一件薄薄的衬衫，随便套着件颇为眼熟的大衣，脖子上一条红黑格子的围巾衬的他皮肤极白，唇色更红，“你这么想知道？”
沈声无知者无畏的点了点头。
十天后，每当他回想起这一幕，沈声都恨不得穿越回十天前的自己狠狠抽自己一耳光，但是现在的他已经被这一纸白纸黑字的合同完全吸引了。
作者有话要说：
A：很好笑？
沈声：噗呲
十天后
沈声：A先生他不是人啊！他根本不是人！
第31章 反应
“这位是亚洲分部的总负责人殷飞。”
坐在办公桌后的是一个娃娃脸的青年，跟沈声之前设想过的所有形象都不同，他笑嘻嘻的坐在桌子后面，面相稚嫩极了，若是换了一身衣服说他是高中生也毫不夸张，他就这样笑的一脸灿烂的坐在那里，圆圆的眼睛中毫不掩饰对沈声的好奇。
他仿佛天生就有某种亲和力，尽管目光直白极了，却并不惹人讨厌，反倒让人感慨他的率真。
“你就是沈声吧，久仰大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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