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导：？？？
“我怕耽误您那边的时间，就直接先说一下我们这变边的要求了哈，”牛导碰过太多的壁，对这个毛遂自荐的乐队并不抱太大希望，“我们这次需要的乐器比较繁杂。”
“您先听听，要是不行，我们这边还要继续打算的。”
“没问题的。”瞿海滨一口答应着。
牛导听着对方如此好说话，又感觉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年纪不小了，在脑海中脑补出来一群穷困潦倒的失意中年人。
他并不是很相信这自己送上门来的所谓“专业乐队”。
在娱乐圈里带了那么久的牛导，想到对面刚刚提了一嘴的“我们乐队每人拥有不下百次的演出经历，每人都有着丰富的舞台经验”的时候，笑了一声。
——谁还不会个招聘话术了。
这“上百场演出”，估计就是在哪个村头吹吹喇叭唢呐，或者蹲在马路边拉个二胡罢了。
想到这，牛导直接给了对方一个下马威——
“你们乐队，有筚篥吗？”
牛导是第一次听说，居然有“筚篥”这个乐器。
方寻瑜跟他说要这个乐器的时候，他都不知道是什么玩意。
甚至……方寻瑜把需要的乐器名称都写下来了，牛导看着这两个字都一脸懵逼，甚至内心泛起了一种自己是文化沙漠的怀疑。
还是一边的楚怀瑾提醒的他。
“筚篥啊，”出乎牛导的意料，对方接的很顺，丝毫没有什么惊讶和疑惑，答应地痛快，“有啊。”
甚至牛导还听到电话那边的传来的小声的讨论声。
“这次居然要筚篥？”
“对，要的还挺小众的，感觉我们都有机会……”
“筚篥是老聂吧，”甚至牛导还能听到电话那边有人砸砸嘴，发出了羡慕的声音，“老聂的命可真好啊……”
牛导：？？？
“那曲颈琵琶有么？”牛导再次说了一个有些奇怪的乐器。
牛导感觉这些乐器，是到普通的乐器行中，甚至都租借不到的程度。
然而，就在牛导还没描述到底什么是曲颈琵琶，就听到那边飞速传来了中气十足的声响——
“有！”
牛导感觉即使自己隔着手机屏幕，都能感受到对方那声音中抑制不住的激动。
“别说是曲颈琵琶，”那声音说着，“什么四弦琵琶五弦琵琶我也都行。”
“还有南音琵琶、响琶、月琶、高音琵琶之类的我也都会的，”那声音像是有招聘般地介绍着，“看这边舞台需要什么琵琶种类。”
“对了，”像是想到了什么，那边的声音继续说着，“我们这边全都自带乐器的。”
“好像综艺里都是向乐行租乐器的，那里没什么好乐器，我们到时候都能自己带过来。”
牛导再次：？？？
牛导已经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了。
“那……”牛导的声音已经不像最开始那般底气十足，他弱弱地开口问道，“箜篌或者羌笛有吗？”
“有的有的，”那边依旧是一口答应着，“只要您这边需要，都有的。”
“要是您这边需要，排箫、笙、阮咸之类的也都是有的。”那边补充着。
听到对面报出自己接下来所需乐器的牛导：？？？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牛导感觉自己跟哪个一个沉默狗头，上面写着“麻了”两个字的表情包有些些许的神似。
然而，电话那边的感觉有些希望的教授们听到没声了，对视了一眼后，点了点头。
“我们这边还是简单给你介绍一下，”瞿滨海简单地介绍了一下他们暂时组成的“乐队”，语气中带着些许不好意思，“专业上您不用担心。”
“我们的专业水平在全国应该算拍的上的，”瞿滨海简单地总结了一下大家的成就，瞿滨海说着说着，听着对面的声音在逐渐消失，生怕对方听烦了，最后结束的时候说了句，“具体的简历您要是需要，可以去百度百科或者维基础百科搜索。”
“直接搜我们名字就行，那边比我们的简历写的还要详细。”
牛导听着对方口里说的什么专业大赛什么专业演出，感觉自己人已经傻了。
当他听到对方说可以百度百科上搜索的时候，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手有些颤颤巍巍地搜索着。
刘连山的名字比较好记，牛导第一个就搜的就是刘连山的名字。
百科上的资料很全。
【刘连山，男，XXXX年生人，中央音乐学院民乐系主任，教授，博士生导师，有我国“琵琶第一导师”之称，多次代表我国赴其他国家交流，曾获……，著有……】
后面的获奖情况，演出经历，著作和论文，牛导翻了半天才看完。
当牛导看到百科上的这牛逼哄哄的履历以后，彻底沉默了。
他把自己刚刚能记得的名字都挨个搜了一遍。
牛导看着这一堆的搜索结果，感觉自己的手都在颤抖。
他以为对方是比青铜还烂的废铁段位，没想到……一个个全是王者。
全都是……央音的教授级别的人物。
他看着百科里面评价几乎是每个人都要被评价一遍的“国宝级艺术家”，甚至都快不认识这几个字了。
这些履历，让牛导有种恍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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