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系统看不到的地方，他垂下眼眸，遮住眼里诡谲的神色。
他才不信，如果真是全都按照剧情来，那为什么还要他来当这个反派走剧情，原来的反派呢？死掉了吗？
收起赤练，回卧室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后，他又出门去了隔壁的房间。
奥斯维特趴在床上，幽幽地看着他进进出出。
刚进到房间里，原先百无聊赖在玩自己头发的人鱼眼神立刻亮了，从水箱底部浮起来，游到前面贴着玻璃，鱼尾欢快的晃动，水花被打的啪啪响。
楚愉没忍住笑了，走到他前面问:“你是小狗吗？”
人鱼丝毫不在意他的话，脸上挂着大大的笑，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楚愉把手放在玻璃上，对方立刻追着贴上来，仿佛在击掌一样。
他看了一眼，没理会，而是继续问道:“你的鱼尾，能变成人腿吗？”
人鱼说不出话，就只能犹豫的点点头。
系统帮他补充:【能是能，不过星网上说，人鱼的鱼尾变成双腿后会很疼，走不了多远的路，而且他们离不开水，顶多半小时就会失去生气。】
楚愉听到他的话，愣了愣:【这真不是作者照搬的小美人鱼设定吗？】
这熟悉的既视感。
不过既然系统这么说，楚愉也不会强鱼所难，非让人家变个双腿来看看。
他自言自语道:“人鱼吃什么呢？应该是肉食动物吧，不知道吃不吃陆地上的肉。”
他尝试着从空间钮里翻出一袋牛肉干，抓了一把在手里，然后在人鱼的面前晃了晃:“想吃这个吗？”
然后他就看到，人鱼的眼睛里满是好奇，像是没见过这东西一样，小心翼翼的观察着。
楚愉笑了笑，示范性的往嘴里扔了一颗，嚼了嚼咽下去:“味道挺不错的。”
这是小狼崽平日的零食，他装了许多方便投喂，自己倒是第一次尝试，还别说真挺好吃的，怪不得对方顿顿都要吃。
人鱼看到他的动作，眼神“唰”的一下就亮了起来，接着用柔韧的尾巴一弹，居然半个身子都跳了出来，趴在玻璃箱边上眼巴巴的看着他。
幸好楚愉反应快往后退了两步，不然怕是要被淋一头的水。
他看着对方垂落的鱼尾，心道这力量不可小觑啊，如果是照着人来一下，恐怕要将人拦腰截断。
见他迟迟没有上前，对方似乎是有些急切，一双眼睛水蒙蒙的看着他，仿佛很是委屈。
楚愉眨眨眼，往前走了几步，伸出手道:“你可别咬我啊，不然把你牙全部掰断。”
他当然是有能力不被咬到的，也就是习惯性警告一下。
毕竟人鱼这种东西，终归不是人，说不定人也在对方的食谱上呢。
听到他的话，人鱼害怕的瑟缩一下，不过最终还是抵不过牛肉干的诱惑，趴在楚愉手上开始吃。
楚愉慈祥的看着他:“吃吧吃吧，吃饱了帮我打人。”人鱼越强壮，男主将来挨的毒打就越重。
牛肉干被一颗一颗的消灭，到了最后，估计是不舍得浪费，对方居然伸出舌头在他手上舔了舔。
感受到冰冷湿滑的触感，楚愉恶心的打了个寒颤。
他立刻收回手，拿出手帕用力擦了擦。
全是口水也太恶心了，而且楚愉平时最讨厌吃鱼，因为他觉得鱼身上一股子腥臭味儿，就算是最好的厨师也无法祛除那个味道，所以他从不吃鱼，更别说活鱼了，更是丑的他看都不想看。
当时去拍卖会看人鱼也是为了凑热闹，毕竟这是前世童话中才有的生物，难免让人好奇。
把对方买回来则是对方反派的身份，和他同属一个阵营。
楚愉原本是不打算碰对方的，只隔着玻璃看个新鲜就好，但是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意外，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瞬间想要回房间再洗个澡。
第十五章 2S级的Omega
他脸上刚才还非常温柔的笑意消失，转而变得面无表情，眼神冰冷的看着人鱼。
人鱼像是被他吓到，“啪嗒”一声掉进水里。
水花高高溅起，散落在玻璃箱四周，人鱼的头发湿漉漉贴在身上，苍白的肤色显得有些可怜巴巴的。
楚愉用冰冷的视线在他身上打量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肢解，此时正在想从哪里下手比较好。
人鱼更加瑟瑟发抖，但他努力抬头与楚愉对视，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手上却毫不犹豫的掰下自己的鳞片，捧到胸前。
失去鳞片覆盖的鱼尾秃了一小块，露出嫩粉色的肉，一丝血液逸散在水中。
楚愉挑了挑眉，看向那片鳞片。
约摸有一个硬币大小，泛着幽蓝色的光，应该是他身上最深的那块颜色的鳞片，流光溢彩，丝毫不逊色于宝石。
反派可比男主讨喜多了，至少识时务，还会讨好人。
他个人是很喜欢这种美丽的东西的，感觉看着就让人心情美好，人鱼的鳞片又是少见的珍贵品，此时还真起了几分想要的心思。
就是……不会有鱼腥味吧，那他就不要了。
似乎感受到楚愉的动摇，人鱼眼神亮了亮，没有继续瑟瑟发抖，而是摆动尾巴向前游动几下，整个上半身都贴在玻璃上，将鳞片往上举了举。
他这次倒是没有直接跳出水面，或许是感受到楚愉对他弄出水花的不喜，连游动都变得小心翼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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