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弦惋惜：“有钱人任性，有权人任性，像你这样有钱有权，还有得天独厚的人脉资源的人更任性！”
她可是连获奖宣言时，都要提一嘴她是苏蔓的学生，为的就是想沾点苏蔓老师的光。而作为苏蔓的儿子，却连画展时都要隐瞒身份。
简直是浪费着天大的好资源。
“真不用公开你的真实身份么？”
小乔给他们冲了两杯咖啡走过来，听到他们的话后，面无表情提醒说：“可是，现在油画圈子里已经流传说，你苏乐是李老师刚刚包养的小白脸了。”
唐洛凡差点呛住，吃惊：“怎么会有这种谣言？！”
小乔看了眼李子弦：“应该是拜李老师所赐。”
李子弦委屈又无辜：“我特么就养过一个小明星，还惹了一身债务！怎么就落下这个名声，那些人闲的！”
无论那个行业都有眼红比自己好的人，他们居心叵测，散布莫须有的谣言的人，恨不得把那些人拉入泥潭。
而李子弦年纪轻轻便获得数个国际油画大奖，可是说是当年年轻人中最成功的油画艺术家，加上她独立特性的性格，更加容易招人嫉妒。
因此有人看到她推荐一个年轻的男孩参加大型画展，便借助此事想把她的名声搞怀。
小乔皱眉担忧：“虽然知道是有人故意散步谣言，但我怕有人会在这次画展上，公然宣扬说出你是李子弦养的小白脸，到时候还毁了你的名声。”
唐洛凡不屑：“清者自清，我不行这种荒唐的谣言能把我名声毁了。”
李子弦再次陷入感情泥潭的阴影，刚才还神采焕发的眼眸变得毫无光彩，喃喃自语：“都怪我，识人不清，找那样一个渣男当男朋友，到现在还连累了你..”
“好了，好了，别想了。”
唐洛凡搬着他的作品《启航》往外走，说：“先把画展弄好了再说。”
所谓八卦传遍天下，真相鸦雀无声。
此刻，画展中心聚集着这个圈子里所有年轻的油画艺术家。他们边布置会场，边纷纷议论着：
“你们听说了么，那个叫苏乐的新人画家是李子弦老师推荐的。”
“听说了，李老师养的小白脸，大学都还没毕业的小屁孩。”
“这女人，还真是记吃不记打，在一个男人身上栽过跟头了，又找小白脸。”
“说不定是为了寻找艺术灵感呢，再说了，李老师有钱，她想养几个养几个。”
..
所以，当唐洛凡进入会场时，立刻察觉到了一道道异样的，探究的，甚至鄙夷的视线朝他们望来。
负责这次画展的是一位中年男人，叫张航。看到李子弦过来，立刻前去问好：“李老师来啦，看来最近老师过的不错啊。”
说着，那男人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边笑着，边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一遍年轻帅气的男孩——唐洛凡。
被这种视线打量并不是很舒服。
唐洛凡淡淡地瞥过他一眼。
李子弦不擅交际，礼节性地跟有点点头说：“张经理，这位就是我推荐的新人画家苏乐。还麻烦张经理带路，把他的作品《启航》送去展厅。”
张经理一身胳膊，再次露着他的黄牙说：“欸，小苏老师，你的展厅在三楼，这边请。”
唐洛凡抱着作品从他身旁走过：“谢了。”
这里没有人不是认识李子弦，大家借着跟她套近乎的机会，也跟着去了三楼展厅。
只是，当唐洛凡在他们面前，把他的《启航》从包装的大袋子中拿出来后，周围正在跟说话的人们忽然一阵沉静，全都惊讶地望向唐洛凡正在往展示墙上挂的一米高的画框上。
有人忍不住问道：“这是..你画的？”
声音里带着质疑。
唐洛凡循声回头，对着一张张惊讶的脸默默点了点头。
俊雅的男孩知道在艺术圈子的前辈面前，应该保持后辈该有的礼节，他礼貌回答，说：“是我画的，还请各位老师们指教。”
有人干笑，说：“呵呵，李老师推荐推荐的人，我们可不敢指手画脚。”
也有人阴阳怪气：“有亲自指导就是不一样，一个新人的作品，立马把我这个在油画界里混了十几年的人的画都比下去了。真是，呵呵，自愧不如啊。”
他看似赞扬，但说话的语气近似嘲讽，说的时候还不住地给周围人递暗示般的视线。
稍一品味，就能品味出他话语中的深意，周围有一些人笑出了声。
李子弦再心大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太对，她解释说：“我只是推荐苏乐老师的人，教他画画的另有别的大师，还希望大家别误会。”
然而她越是这么解释，越有人认为她是欲盖弥彰。
一个名不见经传，甚至不是艺术学院的学生而已，男孩还能有比李子弦更厉害的大师指导？
想捧自己的小白脸还遮遮掩掩个什么呀，这幅画是谁画的都不一定。
很多人心里这么想着，嘴上自然不会说出来。但是背后立刻议论了起来：
“那幅《启航》是李子弦画的吧？我不行一个新人能有这么深厚的画功和灵感。”
“李老师胆子可真大啊，为了捧自己的小白脸，都敢造假了。”
“不一定是造假哦，人家小白脸简单画几笔，之后李老师给他修改，也算是小白脸的作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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