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她只是在喉咙深处发出一点模糊的声音，便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楚辰远默默地站在原地，看着她如同沉睡一般的死亡。
不同于芸嫔死时让他终生难忘的冲击力，太皇太后躺在这里，甚至给了他一种她在像平时一般小憩的错觉。
在楚辰远终于完全确认她已经死去、连身体都开始变凉僵硬之后，周围所有的空气就一下子冷却下来，每一缕冷意都在纠缠着他的骨髓。
楚辰远打了个冷战，如梦初醒般转身离开这里，他想起来叶骁还叫自己去找他。
叶骁靠坐在龙椅上等到几乎要失去耐心之后，才终于见到楚辰远。
这家伙看起来失魂落魄，像条被赶出家门的狗。
楚辰远现在精神有点恍惚，甚至没想过为什么叶骁会坐在那里，只是下意识凑过去拥抱他。
叶骁展开双臂，十分温柔地揽住他，低声问道：“她已经死了吗?”
在那个梦里叶骁就已经预见到了，太皇太后将会在今天死在楚辰远手里。
楚辰远抱住他的脖子，沉默地点头。
叶骁露出了笑容，他捧住楚辰远的脸，弯了弯眉眼：“楚辰远，这样一来，你也是孤家寡人了。”
“跟我一样。”
楚辰远有点茫然地看着他的笑容，不明白他为什么而笑。
“你不要离开我。”他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
“我不会离开你。”叶骁低头温柔又主动地亲吻他，另一只手解着自己的腰带。
楚辰远直到自己的双手被白色的腰带绑起来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没有挣扎，只是有点疑惑地看着叶骁。
叶骁抱着他站起来，转了个身把他放到龙椅上。
这椅子够大，十三条金龙盘踞其上，正中央那个龙头，叶骁觉得它长得十分顺眼。
楚辰远一脸茫然地看着叶骁把腰带的另一端系在龙头上打了个死结，手腕被束缚在了那里。
“你要干什么?”
叶骁笑着拍了拍他的脸：“干你啊。”
楚辰远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表情傻傻的。
有点可爱。
“你……你已经能站起来了?”楚辰远现在才意识到叶骁的不对劲。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叶骁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三两下扯开他的衣服，动作不怎么温柔的打开他。
“不是，为什么?叶骁?”楚辰远觉得自己完全不能理解现状，他有点瑟缩收紧身体，软弱无力地抗拒着叶骁。
“你不是喜欢这样吗?”叶骁咬住他的耳垂，“明明你之前强迫我、给我下药都要做，怎么现在又不愿意了?”
楚辰远的腿被搭在扶手上，他现在才意识到叶骁其实要比他高出一截。
只不过此前叶骁几乎一直没有站起来过，才给了他叶骁始终需要被俯视的错觉。
现在毫不费力就按住了他随意摆弄的叶骁，给他造成的压迫感简直让他感到恐惧。
“我、我没有不愿意，我只是……”楚辰远磕磕巴巴地试图说服他，“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我们回家做好不好?”
金銮殿的大门全部敞开着，这里的视野极其宽敞，能够一直看到前面的广场，历代皇帝在这里接受群臣膜拜，而他在高台之上的龙椅上，被迫敞开腿。
叶骁完全不理会他的诉求，只是专心的、坚决的把他完全变成了一团污秽，让他除了哭泣和哀求再也吐不出任何语言，让他脑子里除了叶骁什么也无法思考，让他喊着自己的名字彻底崩溃。
楚辰远昏过去之后，叶骁才总算是放过了他。
他随便用楚辰远的外衣擦了擦这里明显的痕迹，然后收拾好自己，把人放在自己的轮椅上，推着他朝外走去。
楚辰远始终不知道叶骁为什么突然要这样。
但在叶骁的概念里，这很简单——自己只有楚辰远，那楚辰远也就该只有自己。
他不会允许楚辰远在自己面前，将那种沉重的感情付出给别人。
楚辰远在自己面前想着别人的样子，实在是让他不爽到了极点。
楚辰远之前的各种强迫，也让他不爽到了极点。
叶骁当然会原谅楚辰远所做的一切，甚至在大部分时候还有点喜欢，但这并不妨碍他记仇。
叶诚毅靠在马车上已经睡着了，被叶骁的动静惊醒之后，十分震撼地看了一眼轮椅上的景王殿下，然后一言不发地打开了门帘。
叶骁很满意这小家伙的懂事，他把楚辰远抱起来，十分轻松地钻进马车里，叶诚毅很有眼色地帮他把轮椅放好。
叶小将军是抱着景王殿下在半夜走进景王府的。
所有还醒着的仆人都见到了这一幕。
楚辰远在轻微的颠簸中稍稍清醒了一点，他勉强睁开眼睛，就着月光看清了抱着自己的人是叶骁。
嘴唇动了动，像是只被欺负狠了的小狗，朝主人的怀里钻似的，把脑袋靠在了叶骁的胸前，手上抓着的袖子，又沉沉睡去。
叶骁微笑着，奖励似的亲了亲他的额头。
他喜欢楚辰远这副样子。
楚辰远不会计较叶骁对于他的伤害，他只要叶骁老老实实留在他身边，除此之外无论任何事情，都不会影响到他对于叶骁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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