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寄分析道。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
“我们发现Ann附身在姚顺身上太过巧合，而Ann又是个好相与的，关卡规则比Ann等级高、又或者比殡仪馆关卡更高一级别的规则预判出我们可以通过Ann，在极短的时间内通过关卡。
“为了阻止这一事件的发生，规则对殡仪馆关卡进行了‘破坏’，放出了停尸房的尸体来袭击我们。
“规则具有勾起人心底阴暗面的力量，放大了张明心中对我的恨，并强行赋予张明格斗能力。
“而张明所说的需要我付出代价，在此基础上可以推出两种可能。
“第一种指的是我收购他家里公司，第二种指的是我们想要靠捷径强行通关。
“你之前有遇见过这种先例吗?”
江霁初皱眉想了会儿：“很少见。之前闯关时，队里的一个成员不小心把架子上的木雕当引火棒，结果那一关卡的boss正好附身在木雕上，第一天还没过完，boss就死了，关卡当场崩溃，场面和群尸围攻食堂差不多。”
谢寄：“但你们是先毁掉木雕，关卡才崩溃，我们却还没和Ann摊牌，规则属于预判。”
江霁初：“预判的例子我没见过，也可能祭坛在不断调整。”
谢寄：“祭坛还会调整?”
江霁初用下巴点了点窗外：“听一些老人说，这些建筑最开始只是茅草屋，后来搭建瓦房，再后来才盖成小楼，一步一步变成现在的样子。以前如果在第七层失败会直接死亡，后来才变成从新手关重新开始。”
按江霁初的说法，那他关于因找到快速通关方式导致关卡崩溃的推断也不无可能，但他总觉得哪里有说不上来的蹊跷。
不等他想出所以然，江霁初咳嗽了两声。
他站得靠外，顺手帮忙往江霁初空了的杯中添上些水。
“谢谢，”江霁初喝下小半杯后继续道，“还有件事，你可以考虑一下。”
谢寄：“什么?”
江霁初又就着水杯抿了两口。
“平民区的广场有四个boss的雕像，更重要的是，第二关和这四个boss、五道戒律有关，它是一道重要的分水岭。
“从第二关开始，每一层关卡都能选择杀、盗、淫、妄、酒，其中一个主题作为关卡主题，只有在第二关活下来，才有‘资格’去了解祭坛。
“所以大家都说通过第二关才该知道祭坛运转。”
谢寄是第一次听到关卡主题这个概念，他往江霁初杯中又添了些水：“展开讲讲?”
江霁初：“每一层关卡的难度都会提升，拿杀举例，你第二层选‘杀’，和第四层选‘杀’，虽然都是同一类型，但难度会有区别。”
谢寄：“那如果是同等级关卡，这五种戒律所代表的关卡难度有区别吗?”
江霁初：“理论上讲是没有的，但根据我的经验，我建议第二层关卡选‘杀’，它是相对而言最难的类型，如果要把每个类型轮一遍，那就在它最弱的第二层攻破。”
·
在祭坛主城特有的恢复buff下，江霁初的伤以极快的速度恢复，但怎么都好不全。
按谢寄的计算，本来该疤都不剩下的时间，江霁初背上仍残留有狭长的血痕。
对此，江霁初声称是旧伤的缘故，并表示不会影响行动，二人收拾收拾，朝祭坛出发。
祭坛内部依旧是漫无边际的白雾，以及没有尽头的螺旋阶梯。
谢寄来到悬空的第二层。
在第二层的白雾中，他看到了五个漂浮的光球，每个光球上都有古朴的小篆。
他和江霁初对视一眼，一同伸手探向写有‘杀’字的光团。
在他们身影被白光吞没的那刻，祭坛第一层某个关卡中，发色褐红的女人似有所感。
女人皱起眉，仰头望了眼湛蓝天际。
片刻后她耸耸肩，只觉事不关己，推开门迈进屋内。
“谢泉，准备交任务出关卡了。”
第36章 进塔、有什么东西正从墙壁的方向，伸手抓他的头发。
谢寄进入第二层关卡时是早上九点, 进来后天却是黑的。
大朵大朵的云压得极低，一眼望去又黑又重，仿佛随时会变成砖头砸在人头顶。
村落破败荒凉……或者都算不上是村落, 一条土路自谢寄脚下直挺挺向远方蔓延, 土路两边零星分布着几间老旧的砖瓦房，比牛家村的屋子还具有年代感。
他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
看这天气, 又是想要下雨。
“这就是第二关?”
“感觉好诡异啊, 村子里好像一个人都没有。”
“第二层和第一层的压迫感就是不一样。”
谢寄侧目看了一圈，算上他和江霁初，这一关共有十三个人，每个人背上都背着个鼓囊囊的书包。
他腕表的时间会在进入关卡后随着关卡自动调整，现在上面显示的是晚九点二十。
简单地观察过环境，所有人翻书包的翻书包, 看生死簿的看生死簿。
谢寄和江霁初站在队伍边上, 他稍微侧身挡住其他人视线, 先唤出了生死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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