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攻击性所带来的结果，无非就是势均力敌、被对方压制或压制住对方这三种。
哪怕是等级均衡的状态下，两个Alpha之间的信息素也会筑起一座无形的气流高墙，互相屏蔽。
所以，杜允谦才敢断定，他从帕帕奇身上闻道的香味，绝对不是信息素的气味。
如果说是香水的话，倒是有可能，但这种香水真的是不常见。至少截止目前，他只在帕帕奇和不久前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的男性Alpha身上闻到过。
而那个男性Alpha的身形与帕帕奇很是相近，虽然脸对不上号。
此刻，这人正坐在位于杜允谦正前方的那张餐桌上，不经意间和他对上了眼神，两人礼貌的微笑点头致意。
经过应择一的提醒，杜允谦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确实欠妥当，怕应择西误会，他便悄悄和人咬着耳朵解释问题。
“你确定?”应择西一脸疑狐。
“你还不信我，这种事我能开玩笑?!”
“要么，你先查查这个人的身份背景，我觉得脸生的很，印象中没搜索到这号人。”
杜允谦光顾着瞅人，还真忘了查对方的身份，听自家大宝贝一提，他赶紧用手机远程操控了家中的模拟器。
很快，对方的身份就查清了，杜允谦将手机放在桌上，和应择西两个人靠近着参看。
据资料显示，男人名叫柳绪，家里是经营化妆品的，他本人也是应用化学专业出身，是家中最小的孩子。
“看毕业院校，和妙妙她老公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就是专业不同。”
应择西也发现了这一相似点，“你再查查项成言和这个柳绪，除了大学这段经历外，还有没有其他相交之处。今晚收到邀请来参加前宴的人，除了两方的亲戚，余下的就只有好友了。不是铁哥们的话，一般不可能到场。”
果然如应择西所料，妙妙的老公项成言和这个叫柳绪的男人，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就一直同校。
柳绪是个转校生，两人在初中和高中时期还都是同班同学，大学也是选的同一个，只是系别不同而矣。
直到后来项成言留学海外，而柳绪就开始在自家公司的产品部任职。
柳家的公司虽然规模不算大，但在圈内也算小有名气。工作这些年，柳绪并没有什么大的成就，从表面上看，就是一混吃混喝的公子哥。
“既然你怀疑，等会儿我找成言，让他约上柳绪一起聊聊?反正以后肯定还会有事找帕帕奇合作，如果真要是你猜测的那样，这个局面对我们反而更有利。”
杜允谦剥了个虾递到应择西嘴边，“嗯，都行，我听你的。如果是本人，那他上回多半是‘易容’了，这也是他的拿手好戏。如果不是本人，那肯定也是与帕帕奇有关联的人，这种香味真的是太奇特了。他有专业背景，给自己调个香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
宴后，有一起打桥牌的宾客们，自然也有一起侃大山聊商机的。而某个专用会客室内，正在进行着一场猜迷游戏。
可惜，这个被大家看做“迷”的男人，却是不走寻常路。别人都没怎么深入发问呢，他自己就给承认了，完全不给人猜迷的机会。
“你们干嘛都这么看着我，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就大方承认喽。反正，你们肯定会帮我保守秘密的，我懂!”
不得不说，和聪明人对话确实省力，尤其是和说话不打弯理解能力又强的聪明人。
应择一自打被杜允谦普及了许多课外知识后，就对帕帕奇和X先生这样的江湖传说特别感兴趣。
当然，这其中也有钟晋为父母生前事迹的影响，现在好了，大神就在自己眼前，这不得亲近亲近，聊上几句。
钟晋为一个没拉住，小兔子就坐到了柳绪边上，一脸的兴奋劲儿。
“你现在这张脸肯定是真容，那你平时都怎么易容的?”
“商业机密，不可说~”
“你不是最近和我们两家合作的特别多嘛，那大家都认识了，以后能不能给打个折。”
“在商言商，明码标价，我这价格已经是很公道的了。”
柳绪说是这么说，但他觉得眼前就这个Omega还挺逗的，长得也对他味口，打折是没有的，但礼物倒是可以送一份。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方形小玻璃瓶，造型很是普通，“我们有缘，来，送你了。这是我特调的香水，这世上仅此一瓶，无名。
钟晋为看不下去了，正想阻止，可奈何不了小兔子接得快。
只见应择一打开瓶盖，特意在手腕上喷了一下，先是在空气中闻了闻，接着又凑近手腕嗅了嗅，瞬间变得两眼放光。
“你真的好厉害，与空气接触时一刹那释放的气味，和在人体皮肤上附着后的味道完全不一样耶。要不是你自己露出了破绽，谦仔根本不可能凭气味发现你，这一次，果然还是谦仔运气好。”
一语双关，柳绪有点脸皮上挂不住。正所谓成也调香，败也调香。
确实，只怪他没有消除香气就和杜允谦接上了头，记得那天主要是聊委托中不可实现的部分内容，要求调整方案。
这也不是他第一回 和委托人那方当面交流，但却是他第一次让人抓到破绽，被认出了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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