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伦睁大眼睛,腰间还漏出几个为他们陛下劫掠的西越财宝,他痴呆道:“您不是也——”下去了?!
容穆走上前将他拉起来:“我好好的,你们陛下也好好的,就是受了那么一点伤,不过问题不大,已经被我捞回来了。”
李伦:“!!!”
那我刚刚还在外面喊陛下驾崩——?
容穆闷笑一声:“他刚也听到了你的声音,还夸你忠君为国一身正气呢。”
李伦这辈子没丢过这么大的脸,他甚至感觉角落里的蚂蚁都比他活的好,因为可以有一个地缝钻进去,一时间这位大将军的脸色红了黑黑了红,哼哧半晌都没憋出话来。
容穆见他身后还拉了大把的车马,便主动替他解围道:“这些都是西越王庭的东西?”
李伦这才一拱手道:“……正是,去的时候西越王庭已经跑完了,他们走的急,便有好多东西都没带上,我心想着陛下都——咳,总之就差把地砖都抠下来了。”
容穆:“……”
李伦觉得南代人大多都讲究,于是连忙解释道:“咱们这可不是土匪行径!打仗本就是胜者为王,若是西越攻入我大商京都,恐怕不止劫掠财宝这一点了,当然,他们也没那个能力。”
容穆摆手:“没事,我理解,这些东西差不多就行了,都是你们陛下自己打下来的,他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李伦长出了一口气,就怕这位小殿下菩萨心肠过了头,反倒要怪他们心狠手辣。
“不知陛下现下如何了?”李伦还是止不住担忧道。
容穆:“处理了半天军务,我叫他在里面小睡一会。”
李伦看着容穆,觉得这位南代王子越来越有“当家作主”的感觉,他也识趣,没有过多叨扰,转身就红着脸下去收拾东西了。
容穆重新回到营帐当中,就见商辞昼正侧卧着,支着额头看他。
“如何?和这些朝臣打交道的感觉。”
容穆眉梢一动:“不如何,也就那样,外人眼中的世家贵族,不还是以您为尊。”
商辞昼嘴角动了动,伸手:“你不嫌他们烦就行……孤还没休息够,亭枝多陪陪孤。”
容穆看了他一眼,转身坐在床尾,手中把玩着那个小莲花坠子,商辞昼已经将紫水晶给他吊在坠子底下了,这样组合起来,这小玩意儿越发的流光溢彩,瞧着好看极了。
“听说玉有灵气,可通魂,而这紫水晶又是吸收了天地精华而成,这两样放在一起,才可配亭枝。”
容穆一边爱不释手一边道:“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少信一点。”
商辞昼看着他的侧脸,又从围帐下摸出另一个玉串,在容穆面前做坏的晃了一下。
容穆果真被吸引了视线:“这是什么?”
商辞昼:“是给你雕刻玉髓的时候,落下来的边角料,孤觉得得与你成双成对,便顺手给自己也做了一个。”
容穆拿过来仔细看了看,听见商辞昼道:“扣一下。”
他下意识按照皇帝的指令一做,便见那枚扁平的龙环框住了立体小白莲,龙环首尾相接,莲花所在的位置为中空之处,手一拨弄还能旋转。
那机关极为小巧精湛,单独拿开根本不可能知道这玉佩还有相配的另一半。
容穆被商辞昼这一手成功炫住了。
“你这……不会手工活的军事家不是一个好皇帝?”商辞昼就算不当皇帝,这个手艺和脑子,也一定会发家致富吧!
商辞昼长发散开,眉眼深邃,在晚空的烛火中看着温软的心上人。
“孤只为你做,这玉髓取料讲究,是从人迹罕至的深山中挖出来的,听开采的人说,玉髓出土之时,隐约有嗡鸣人语之声,不过底下的人惯会讲故事取悦孤,孤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见东西不错才雕与亭枝玩玩。”
容穆眼眸动了动,玩了一会便将那对玉料拆开,一半正正经经的系回了皇帝的腰带,自己的紫晶小莲花被他偷偷摸摸的拴在了腰身另一侧,还小心的拍了拍。
他听见商辞昼语带笑意:“亭枝可以光明正大的戴。”
容穆恼羞成怒:“你管我,我就要偷偷戴!叫王兄知道,定然又要问了,到时候是你顶上去还是我顶上去?”
商辞昼很有自觉:“那自然是孤,孤定不会叫南代王为难你。”
容穆看了他一眼,眼眸翩跹漂亮,似有星子之色。
“你这心眼真是比池塘里的藕孔都多,这种姑娘家的东西你也要与我用一对儿。”
商辞昼拨弄了一下腰间的龙环:“成双成对,孤才安心,玉髓天生一体相互牵引,万一哪一日孤找不见你,或可因此寻回亭枝。”
容穆简直拿他这种玄学上头的行为没办法,只好敷衍的点了点头:“哦哦哦!”
背后伤口微微发痒,商辞昼眼眸一动:“唉,好想再受伤一次啊。”
容穆好心情被打断:“你在说什么鬼话?是不是又烧起来了?”
商辞昼:“孤说真的,孤性命垂危,亭枝便能急火上头,多轻薄轻薄孤。”
容穆:“?”你真的好狗啊商辞昼!
他无语的看着皇帝:“哪儿还有你这样的人盼着自己受伤的。”
商辞昼垂眸,微微哀怨:“那孤要如何呢?孤不信亭枝心中没我,孤送你玉佩,你这么半天摸玉佩的次数,都比半年来摸孤的次数多……孤就只配给你压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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