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在池白晚意料之外,他转过头,直呆呆地看向傅司寒,“你知道我的事?”
傅司寒点头,温柔地揉着他的头发,“那天在医院里,我看见你一直在看孤儿院,猜到了可能是这个原因,你别担心,我资助了那家孤儿院,那里的孩子都可以在明年三月份上学了。”
池白晚说不出话,傅司寒体谅地笑了一下,扶着他下车,带他来到奶奶的墓前。
他甚至找到了奶奶的照片,慈祥消瘦的老人还是生前的音容笑貌,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池白晚,池白晚忍不住眼泪流下来。
“好了,你奶奶看着呢,别哭了好不好?”傅司寒擦去他的眼泪,紧紧攥着他的手,叫人把花束和水果摆在她的墓前。
“我不打扰你,你和她说说话吧。”他亲了亲池白晚的额头:“我在山下等你。”
说完,他带着人离开了。
池白晚跪在奶奶墓前,一时间,泪流满面。
这是他失去亲人的第十八个年头,终于再次见到她。
他的心里有好多说不完的话,絮絮叨叨说了很久,说到快要说不出来话,傅司寒有没有上来催他。
傅司寒,傅司寒……
池白晚痛苦的捂着脸,他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他爱的人,伤他最深。
却在他伤痕累累后缝上他的伤疤,温柔的把他搂在怀里安慰。
一只小野猫路过,怯生生地看着池白晚哭。
池白晚抹去眼泪,把干面包掰成一块一块的,轻声哄道:“喵喵,来吃东西吧,你很瘦了,这里还有鱼,肉,可以让你吃饱。”
小猫咪迟疑地走过来,它一来,招呼了好多野猫,池白晚就安静地看着它们,淡淡笑了笑。
能让小猫咪吃饱也是一件很好的事。
池白晚转过头,摸着冰冷的墓碑,好像那上面也带了一丝温度。
“奶奶,我走了,今年过年,我再来看您。”
下山后,天气明显黯淡下来,乌云在天空中成团凝结,雷暴若隐若现,似乎马上要劈下来。
不过片刻,暴雨如注。
傅司寒带他回到市区,在一家糖果店停了车,因为没带伞,九叔他们又回去了,他冒着雨下车,又排了好久的队,给池白晚买了很多很多糖。
可惜一回家就打了个喷嚏。
紧接着,当天夜里,傅司寒就发起了40度高烧,一边睡觉一边皱眉头,在小阁楼里辗转反侧,烧的意识模糊。
自从池白晚回来,他都住在小阁楼。
池白晚并未问过他原因,听家里下人讲,他的小阁楼是个秘密的地方,不让任何人进去打扫。
其实池白晚心里知道,傅司寒想的是,曾把池白晚关在小阁楼里那一周,他大概,就在想着法子弥补。
有什么用呢?
说起这个,家里的下人们对池白晚的归来非常高兴,天天变着花样给他做菜,不管是北欧的、南非的、甚至是全球各地,只要是能买到的食材,一样不差给池白晚做成菜摆到桌面上,傅司寒看到之后,又拨了一笔更夸张的经费给厨房,用来给池白晚吃饭。
今天晚上,池白晚没有看见傅司寒。
他在电影房里看恐怖片,那是他的爱好之一,也是傅司寒最讨厌的电影类型。
曾经,傅司寒被他拉着看恐怖片,总要被池白晚各种哄骗才肯来,而且每每要关掉他电影的时候,总被以吻封缄。
今天,傅司寒罕见地没有来打扰他。
池白晚并没放在心上。
下人姚妈匆匆忙忙跑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二点,最恐怖的时候。
池白晚面无表情地转过头看姚妈,姚妈被投影仪上的鬼脸吓到脸色发白,缓了好久才说:“池先生,少爷好像发病了,是不是应该送医院里去?他在小阁楼里,好像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池白晚淡淡道:“那就联系120,或者,给简笠医生打电话。”
下人「诶」了一声,忙跑出去打电话去了。
池白晚一直静静地看恐怖片,心如止水。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傅司寒从小阁楼里跌跌撞撞地走出来,扶着楼梯,和出门拿爆米花的池白晚打了个照面。
其实只要两个人都在家里时,傅司寒很少来打扰他,因为池白晚一定会撵他走,久而久之,傅司寒变得极其有分寸,轻易不敢大半夜来找他。
傅司寒走下楼梯,一把抱住池白晚,死活也不放手。
他高烧40度,整个人像是烧红的烙铁,依赖地蹭着池白晚的脖子,小心翼翼地说:“晚晚,是你吗?你还没走是吗?太好了,你别走,别离开我,就这么让我抱一会儿,我想你了……”
池白晚轻声道:“才一个小时没见,你就想我?”
傅司寒点了点头,闷声道:“一分钟不见我都会想你。”
他高大的身躯完全依偎在池白晚肩上,像个无依无靠的孩子,撒娇一样说:“你有没有想我?”
池白晚闭上眼睛,“没有。”
傅司寒起身,看进他那双温柔脉脉的桃花眼,听见这样的回答,他并不意外。
但他还是有些失落,静静地说:“没关系,你不想我,我想你就好,你生病的时候我没陪着你,现在轮到我了,那你抱抱我好不好?”
池白晚的手在身侧紧紧攥住,忍住了没让眼泪从眼睛里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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