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外套递给另外两人：“穿吧。”
快要缩成一团的两人忍不住高呼好人。
江驰伸手：“打住，我不接好人卡。”
两人笑嘻嘻的把外套穿上，长舒了口气，张超忍不住打趣：“江驰，你可真细心，还没问过，你有女朋友吗？”
江驰愣住，这还是他上亿年第一次面对这样的问题。
张超见他没有立刻回答，捂住嘴：“天呐，不是英年早婚吧！”
江驰立刻摇头：“没，都没有。”
齐轩借着头顶打下来故意烘托出深海气氛的灯光，嘴角露出一抹邪笑，凑过去盯着他微微泛红的脸颊：“不是吧，你怎么还害羞了。”
江驰阴着脸：“你们不冷了是吧？那把衣服给我。”
我冷。
两人立刻闭嘴，裹紧衣服：“不问了。”
张超：“不问了。”
·
鲸鲨豚馆跟之前去过的海狮海象馆不太一样。
大抵是里面的生物体型巨大，所以场馆特别宽敞。
除了隔段时间就会播放的游览须知，诸如看好随身物品，管好老人儿童等，还会播放一些座头鲸深远，悠扬的歌声，以及其他鲸类的歌声，还会播放写悠远的音乐。
让每位游客有种置身于大海的感觉。
江驰就有这种感觉，他很喜欢听座头鲸唱歌，让人感到无比放松，无疑，它们是海洋里的歌星。
只是还没走多远，他们就被一个由上至下的立体投影挡住去路，投影位于入口长廊的正中央，几乎占据了三分之二的面积。
投影中，一群白鲸正在海中玩耍嬉戏，远处是几头虎视眈眈的虎鲸，随时准备发起进攻。
真实度极高的投影自然惹人关注，几小朋友拉着家长的手驻足周围，嚷嚷着想要买一头回去养。
“胃口真不小啊，”张超瞄了眼说这话的小朋友，“他要是能养得起，我项上人头送给他。”
齐轩没被小朋友的话逗笑，反倒是被张超逗笑：“你项上人头都没人家一头鲸鱼值钱。”
张超：“你少说几句会死？”
齐轩：“本来啊，这跟那些山地大猫猫不是一个类型么，牢/底/坐/穿/兽。”
张超：“那人家小朋友有梦想，你连梦想都没有。”
齐轩哼笑：“对，梦想就是有吃有喝，牢里全都有，还有人监督锻炼呢。”
……
虽然已经离开立体投影，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拌嘴行为还在继续。
江驰就跟在他们身边默不作声，仔细打量这座巨大场馆。
刚才进来时，他看到简介，说这里还有蓝鲸。
要知道，蓝鲸不但是最大的鲸类，也是现存最大的动物，还是迄今为止最大的哺乳动物，体长在22-33米之间，体重相当于25只以上的非洲象，或者2000-3000个成年人那么重。
蓝鲸要比何沧还要长，虽然鲸鲨豚馆占地面积很大，可江驰实在想象不出，他们会把蓝鲸安顿在哪里才能保证它们的日常活动。
·
两人的拌嘴声直到他们拐进真正的展厅才渐渐停止。
“人这么多的？”齐轩没再嘴炮张超，注意力被水族箱两侧的人吸引。
人与生俱来就有一种从众心理，人多的地方都忍不住凑过去看看。
可江驰不喜欢热闹。
准确来，是不喜欢这种热闹。
动物也有思想，也有情感，可它们没有办法，从出生那一刻起，没有成为人类，就意味着没办法爬上真正的食物链顶端。
打不过人类，又跑不掉，就只能被关起来乞食。
每每看到关在水族箱的生物，江驰就会想起朋友幼崽被人类捕捉的场景。
他至今都记得那撕心裂肺的叫声。
亲子分别，哪怕母亲之后还会产崽，为了族群繁衍生息，可它们仍然会想念。
但有什么用呢？
多的是无奈罢了。
这也是江驰不愿意来这种地方的原因。
他见过太多这样的事情，哪怕部分人类在保护，还是有人会破坏。
江驰看了眼自己的身体，说来也好笑，他现在就是个人。
是多数动物并不喜欢的人类。
可变成人并不是他能左右的，如果不是当年误食含有辐射的鱼类，他也不能活到现在。
说他虚伪也好，伪善也罢，江驰都能接受，没办法改变。
就像他现在也没办法改变这一切，一样，无能为力。
江驰没有往前凑，远远地站着，叹了口气。
如果可以，他希望有朝一日，这里能关闭。
“江驰，你干嘛呢？过来啊！”齐轩找了一圈才在角落位置找到他，“你有没有感觉奇怪？”
江驰：“哪里奇怪？”
此时另一侧的张超也找过来，看到齐轩，问：“你那边也是？”
齐轩点头。
三人来到左侧的水族箱，此刻的人已经比刚才少了很多，至少能挤上前。
在挤过去之前，江驰看了眼旁边的介绍。
按照介绍来讲，这个水族箱内生活着世界上为数不多，已经登上世界濒危物种红名单，体长不超过150cm的加湾鼠海豚。
可水族箱内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
“不是我瞎了吧，你们也看到里面什么都没有了吧？”齐轩指着空荡荡的巨大水族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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