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目光,第二班电梯到了,他和荀觉提起棍子,合力把猪往里塞。
没想到电梯里有人,炮弹似地扑到猪身上:“猪猪,我亲爱的,你怎么才来,急死我了!”
这人对着猪头又啃又亲,秦晷看了半天,才认出这是那个和伊菲不太对付的伊顿。
伊顿亲完了,发现猪猪完全没有反应,顿时瞪圆了眼睛:“猪猪,亲爱的,你怎么了!哦上帝啊,你昏过去了,是谁干的,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现场只剩三个人,除了监狱长就是秦晷和荀觉。
秦晷顿时头皮发麻,朝监狱长看去。
监狱长轻笑:“别看我,自己干的好事,自己收拾。”
说完,他施施然走进电梯,按下了楼层。
关门前,他挥了挥,笑眯眯地说:“祝你们好运。”
好运你爸爸,五大三粗的伊顿已经气红了脸,正跟自己篮球大的拳头较劲。
“你们!”他每个字都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带着浓浓的怒火,不等两人辩解,一拳砸来,将栏杆劈成了两半。
荀觉忙把秦晷护在身后:“冷静点,不过是只猪……”
“什么,你觉得它不过是只猪?”伊顿咆哮,“它才不是一只猪,它是我的灵魂,我的全部,跟你身后这只没有区别!”
荀觉看向身后的秦晷……猪,陡然明白这猪的用途了,后背硬是冒出一茬冷汗。
“快走!”深知这事解释不清楚,荀觉一把拽住秦晷朝楼梯跑。
伊顿气得把栏杆整个儿拆了下来,挥着拳头穷追不舍。
他比两人都要高大,又熟悉地形,三两步就跨上了台阶。
眼看跑不掉,荀觉大喊:“你跑了,猪猪怎么办,它只是昏迷,醒来看不见你,难道不害怕吗?”
“猪猪……”伊顿停下来,目光充满了担忧。
他又看了看两名肇事者,到底舍不得丢下爱猪,挥拳头比了个挑衅的手势:“给我等着,这笔账我迟要从你的猪身上找回来!”
说完,他风风火火地往回跑,整个楼梯间都回荡着他心痛的哀嚎:“猪猪,我亲爱的!”
秦晷冷冷瞥荀觉一眼:“猪?”
荀觉:“……”
荀觉:“不是,媳妇儿你听我解释。”
“不听。”秦晷大步朝前走。
荀觉直接把人往墙角怼:“你听我解释,四下无人,月黑风高……”
“月黑你爸爸,这是大白天。”秦晷打断他。
荀觉:“不管,反正这里光线不好,监狱长不在,我觉得我们可以……”
他冲秦晷挤了挤眼睛。
“……”秦晷心领神会:“趁恋猪癖还在楼下……”
一面说,一面滑动脚步,拐向一侧的走廊。
荀觉紧随其后。
巨船实在太大,他们连最基本的内部构造都没搞清楚,万一发生什么事,连个藏身处都找不到。
“注意乌鸦。”秦晷用气声提醒。
荀觉轻轻应了声,凝神静听,四下一片寂静,只偶尔有一两记水滴落在栏杆上的声音。
“太安静了,人好像都在上面种庄稼。”他低低道。
秦晷“嗯”了声,“这么大的船,只靠邮轮每七天送的那些食物根本不够吃,这里自给自足,哪怕世界末日也不用发愁。”
“这更说明了一个问题。”
“什么?”
“囚犯都不是普通囚犯,包括监狱长和那个恋猪癖。当初建造这所监狱的目的,就是要把他们关到天荒地老。”
“可事实是,这里的人仍能出去。”
“但他们已经死了。我有个大胆的猜测,想听吗?”
秦晷白他一眼:“你爱说不说。”
荀觉:“……”
他觉得秦晷也能猜到,但他仍然很有表达欲:“那些上邮轮的,多半不是原来的人。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发生,之前的尸体应该还在,哪怕血肉都喂了乌鸦,应该也会留下蛛丝马迹。我们找找看。”
“嗯。”
沿着空无一物的走廊走到底,又到了一个环形走廊,构造和他们的牢房差不多,只是能晒到太阳,正午的阳光穿透玻璃顶,斑驳地洒在地面。
荀觉拽了秦晷一下,示意他看第一间牢房。
只一眼,秦晷便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从地板到墙壁再到天花板,密密麻麻嵌满了眼珠子,有的褐黄,有的猩红,无一例外被剥去了眼皮,一个个失去焦距,苍白地望着门口。
似乎在与他们对视。
“这是伊菲的房间。”
秦晷感觉快站不住了,阵阵恶心涌上心头。
“看,天花板还有两个空位。”荀觉示意他抬头。
那两个空位显然是把之前的“主人”移除后留下的,还沾着碎肉和粘液。想到伊菲说过,要搜集他俩的眼珠,秦晷更不想在这待了。
两人向下一个房间挪去。
这个要正常得多,不过墙上仍糊满了各种令人无限遐想的污秽物,令人作呕的气味四处弥漫。
秦晷屏住呼吸,仍旧很不好受。
前面的房间都懒得看了,荀觉道:“走吧,这一层估计都是囚犯的牢房,重要线索不会藏在这里。我们找找监狱长的住处。”
“好。”秦晷恨不得以最快的速度逃离。
谁也没留意到,一片鸦羽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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