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遂对于林淮竹‘热心肠’给予高度的肯定,“你这个举手之劳,举的很好,继续保持。”
林淮竹莞尔一笑,垂眸时神色却有些冷凝-
沈遂这次中毒跟原著一样,也是昏迷了三天三夜。
醒来时秦红筝的生辰都过了,沈遂还是将自己的礼物送到她手中,迟来地祝她青春永驻。
收到沈遂这份礼物,秦红筝十分开怀,又抱着沈遂哭了许久。
沈遂心情复杂,他在秦红筝房间待了大半日,直到把人哄笑了才离开。
自从林淮竹答应跟沈遂一块练怵魇术,他晚上便不回去了,夜夜留宿到沈遂房中。
沈遂只用了一晚便学会了入梦,他成功进入秦西北的梦境。
但不能待太长时间,灵力一旦耗尽,他的脑袋如同炸了似的。
已经过了两日,灵根处还一点感觉都没有,沈遂旁敲侧击地问林淮竹,对方似乎也没太大感觉。
沈遂忘了书中具体是怎么写的,可能再需要等一段时间,他也不太确定。
从秦西北梦中出来,沈遂连衣服都懒得脱,一头栽到软塌之上。
林淮竹睁开眼时,看到的便是这副景象。
沈遂横七竖八地躺在床上,衣衫凌乱,襟口微敞,束发的涤带横着搭在脖颈。
雪色的脖颈,黑色的束带。
一黑一白,很是显眼。
林淮竹喉咙微动,勾起那截涤带缠到沈遂脖颈,像给一只夜莺上了脚环。
沈遂感觉脖颈有点痒,不舒服地睁开了眼睛。
看着近在咫尺的林淮竹,他惊了一下,更何况对方的手还放他脖子上,“你这是……”
这是要趁着他睡着,掐死他么?
林淮竹神色如常,手指灵活地解开涤带,徐缓道:“方才你脖颈缠上了涤带。”
他神色从容坦荡让沈遂怀疑自己想多了。
林淮竹就算真要对他下杀手,也不会这么简单粗暴,半夜拿发带勒死他。
这太不符合他心机小boy的人设。
沈遂没再追究这事,扒掉自己的衣袍,扯下发带随手扔到一旁,“早些睡罢。”
说完倒头便睡着了。
入梦太耗费精力,沈遂这两日总是困倦。
看了一眼垂在床头的黑色涤带,林淮竹垂了垂眼睛,躺到了沈遂旁边-
隔日沈遂换了一条白色的涤带,昨日那条不知道放哪儿了,他也懒得再找。
一大早,沈遂还没清醒,秦老谷主便派人找他过去。
沈遂打着哈欠,披上衣服下了床,找了条新的发带胡乱地绑了一圈,但绑的并不好,松松垮垮地堆在后脑。
他还没睡足,眼睛困得睁不开,心底不免有些烦躁。
林淮竹下了床,接过沈遂手中的发带,“哥哥,我来罢。”
沈遂随便找了一个凳子坐下,方便林淮竹为他束发。
大概是第一次帮人束发,最初并不顺利,但林淮竹很聪明,手指灵活,很快就上了手。
沈遂打着哈欠说,“天色还早,你再睡会儿罢。”
林淮竹应了一声。
穿戴后沈遂去了秦老谷主的房中,秦红筝也在,神色肃穆,看得沈遂眉心一跳。
他心头浮现不好预感,试探性地说,“我的毒不会没拔除干净罢?”
秦红筝道:“的确是不干净,不过不必担心,你外公已经想出法子。”
沈遂松了一口气。
难怪他总觉得这两日很累,稍微用些灵力就脑袋发懵,原来是蛇毒没拔除干净。
为了清除体内毒素,沈遂这几日要禁荤腥,辛辣等食物,只能喝素粥。
秦老谷主带沈遂去了丹药堂,那里有一方汉白玉砌的药池,水是谷中那条灵泉引灌而来,里面已经倒入不少上品药草。
沈遂需要在这里泡三日。
这不得泡脱一层皮?
沈遂压下宣之于口的吐槽,乖乖脱了衣服,进了药池。
初入药池,沈遂只觉得灵泉滚烫,药草辛呛,多待一刻都难以忍受。
泡了半日他才渐渐适应,甚至还在药池游了个来回,因为实在太闲了,他本就不是能静下来的性子。
游了一会儿,沈遂又觉得无聊,勾过放在药池旁的腰带,解下上面的荷包。
放出纸豆豆,沈遂跟它聊了一会儿天。
对方臭屁的很,对他爱答不理,沈遂闲得无聊,放它出去找林淮竹-
今日天色不太好,乌云遮日,只有一线桔红的天光。
沈遂自早上离开后,便一直没有回来,午膳也没见到他。
他不在,室内极静,似乎虫鸣声都消失不见了。
林淮竹盘坐在床上修炼,直到一个物什儿碰到他膝头,才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个圆滚滚的东西,琉璃珠大小。
林淮竹一眼就认出这小东西,不解其意地看着它。
那物件儿滚了滚,然后展开四肢,露出裹在中间的……一颗葡萄。
林淮竹先是一怔,而后嘴角微扬。
纸豆豆推着葡萄朝他滚了滚,林淮竹顺势接了过来。
那一厢的沈遂原本翘着二郎腿哼歌,突然身子一震,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好感值+1.
万年不动的好感值居然加了,还是正向的。
那葡萄是他叫纸豆豆送过去的,没什么深意,更没想好感值这回事,单纯就是闲着太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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