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点跟我说清楚！”
看小人鱼对这件事情如此倔强，霍沉从柜子里找出来了一份文件，连同之前的那领养证明，全部都放在了小人鱼的面前。
“这一份领养人鱼证书，只能说明我将你带回家的合法性。”
实际上，大部分人鱼跟人类间的亲密关系，远远不止于此。
人鱼大多高傲，占有欲又强。
无法接受自己的领养人在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其他亲密的伴侣。
而人类在人鱼日日的陪伴安抚下，对于他们来说，人鱼也并不仅仅是安抚精神力的工具。
最后的结果，一般都是成为相伴一生的伴侣。
后面这个，霍沉暂时并没有跟这条小人鱼说。
毕竟，就人鱼的年纪来看，小人鱼现在才刚刚成年，跟人类的孩子也差不多。
在他对感情尚不明晰的时候，自己如果说出这番话出来，难免有刻意诱拐的嫌疑在。
“真的，不是爸爸吗？”
龙棠棠听完对这个领养证书的解释后，心底依旧还带着几分不确定。
不是那当然最好，不然心里面总觉得有些别扭。
“不是……”
霍沉认真点头肯定了他的说法。
看着小人鱼微垂下的眼帘，还以为小人鱼是因为这件事情感到失落。
想到小人鱼在从一颗蛋开始，就被迫离开了他的父母，进入人鱼研究中心被孵化，霍沉莫名就开始对他有些心疼。
蹲在池子的旁边，帮小人鱼整理了一下他的头发。
“那一纸证书，作用只体现于我拥有人鱼的合法性。”
龙棠棠松了口气，只要不是那种奇奇怪怪的关系就好，他不是那样不正经的龙。
“但是如果你很想拥有一个爸爸的话。”
听见这话龙瞪大了眼睛。
“你可以把我当作你的……长辈来看待，我会满足你所有一切的要求。”
霍沉原本想说出口的那两个字，被他压了下去，换成了长辈。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并不想让两人间的关系变成那种。
第5章 我跟你说个秘密
龙棠棠鸦色的睫毛轻颤，缩在巨大池子里的一角，莫名像是一个小可怜。
“不管什么愿望你都可以满足我吗？”
听见小人鱼的这句话，霍沉几乎是下意识的就以为他是想反悔。
心猛地就是一疼。
虽然霍沉自己心里很清楚，他这样的性格，根本不可能讨人鱼欢心。
人鱼非常珍贵，且心灵脆弱，就算是已经办理了领养手续，人鱼反悔依旧可以随时终止。
霍沉看着龙棠棠那显的格外干净的眸子，轻轻地点了点头回答道：
“是的，可以。”
哪怕他提出的要求，是想回人鱼保护中心，霍沉也只能答应。
他不忍心看见这条小人鱼失落难过。
曾经最厌恶人鱼娇气的霍沉，此时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正在不自觉的开始宠着他的娇气。
“那你凑过来一点。”
龙棠棠冲着他招了招手，霍沉顺着他的意思凑过去一点时，龙棠棠狠狠的用尾巴打了一下他的脸。
“我才不要你当我长辈呢！！”
凶巴巴骂完了这句话后，龙棠棠恶劣的摆动尾巴，溅起的水花淋了霍沉满脸。
龙棠棠缩到了另外一边距离霍沉最远的地方，本来是想生闷气，可却不自觉的被窗外那好看的风景所吸引。
这个世界科技比起曾经他待过的许多世界都要更加发达。
那些建筑以及漂浮在空中的车子等，让他觉得自己似乎又变成了刚开始那一样从乡下来的龙。
人鱼的尾巴是他们唯一可以用来攻击的地方。
霍沉能够感受到，那条小人鱼在过来打自己的时候并没有用全力。
微微的刺痛，又被掀起的水花溅了满脸，霍沉从来就没有这样狼狈的时候。
虽然狼狈但意外的并不觉得反感，原本压在他心头上的那一块巨石仿佛被掀开了，轻松愉悦的心情布满他的整个心脏。
看着那趴在窗户边看着窗外的小人鱼，鱼尾巴正在不安分的晃荡着。
日光照了进来，落在那金色的鱼尾上，美的夺目，就像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工艺品。
“你叫什么名字？”
龙棠棠听见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心底还记挂着他刚刚说是自己长辈这件事，摆了摆鱼尾示意自己听到了，但是就是不想回答。
霍沉看出他跟自己赌气的意思后，倒也没有觉得什么，绕过去走到了小人鱼的面前，耐心的又重复了一遍。
“你叫什么名字？”
担心这小人鱼还因为记仇，不愿意搭理自己，所以霍沉刻意将声音放的温柔了些。
只是较之寻常要稍微温柔些，实际上看起来依旧是能吓哭小人鱼。
“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小人鱼吧？”
听见这话，摆动的尾巴停顿了一瞬。
龙棠棠主动游到了霍沉的面前来，朝着他招了招手，搂着他的脖子凑近他耳侧，小声的回答道：
“别人都不知道的，这是我跟你两个人的秘密。”
“嗯……”
跟小人鱼有了秘密，是不是说明他们两个人之间关系的亲密？
意识到这一点，霍沉的心情莫名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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