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米却对此无知无觉，甚至小声嘟囔：“你们怎么都这样子，哪有要了电话就亲亲的？”
“你们？”顾源眉尾一抽， 他嗅到了异样的气息，迟疑问，“还有谁和你换了电话？”
这一问是问到了电子上了， 据zero不完全统计，姜米的记忆中光手机就送了三个，在一个酒店的游戏中， 姜米得到苏锦左和觉风两个人的帮助， 在系统结算时多出了六十积分， 当时姜米换了两个可以联系的手机给两条大腿。还有在某个疗养院的游戏中，姜米也和苏锦左约定了出游戏联系。当然那三个手机的功能并没有像小银机那样可以传送人这般强大。
可惜的是因为玩家姜米的精神力不足，出了游戏就把这些记忆都给忘记了，导致被动产生了一堆怨夫。
思维敏捷如顾源，一下就嗅到了连姜米本人都模模糊糊的不对劲。
姜米立刻就慌了，他本想不用夹子音控制顾源，可万一顾源吃起醋来，以两人现在的姿势实在是太危险。
就在他二次准备清嗓子的时候，顾源的手机响了起来，那是一种类似警报的铃声，姜米知道这铃声是顾源给刘管家设置的，只有紧急情况才会出现的铃声。
顾源单手撑在姜米耳侧，微微偏头尝试忽略这个夺命铃声，他低下头凑近了些，以最克制的温和的声音循循善诱：“你告诉我还有谁与你交换过号码，我保证不生气。”不在你面前生气。
姜米抿上了嘴，就差摇脑袋了，都是大腿，一条都不能少！
“否则……”顾源的低气压压到了姜米脸上。
姜米连呼吸都已遗忘，他两手捏全抵住顾源的胸，背越挪越靠后，直到脑袋撞到了车厢上。
夺命的铃声如救命般不间断地响起，姜米看到顾源的动作一顿，眉眼间有微不可察的迟疑，他赶忙拍拍顾源的胸口说：“接吧，万一有什么急事呢？”
顾源轻轻叹出一口气，松开姜米，起身接起来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刘管家焦急的声音：“少爷！王星智被眉馨救走了！”
“知道了。”顾源面色不渝地挂了电话，只是短短的几秒通话，身下人已经从微微颤抖变成抖成一个筛子，姜米的牙都开始打战，磕磕绊绊地说：“如果我跑了你不能怪我弃养哦。”说这句话的时候，眼泪已经噙满了眼眶。
“不用跑。”顾源将自己的手机丢给姜米，拉着好不容易弄上来的人又回到了驾驶室，“王星智入住特殊病房会被禁锢，既然他跑了，那我们住进去。”
姜米脑海里闪过了家养哈士奇拿关在笼子里的主人没有半点办法的小视频。感觉顾源说的方案好有道理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圆月高挂，夜风包裹着的房车发出起步的轰鸣声。
顾源单手抡方向盘，另一手扶着姜米的靠背，道：“手机里有医院的监控，你可以查看一下。看看有没有需要用的信息。”刚才得到了姜米主动献机后，他心中的那种不安已经消失，对于能够帮助姜米的事，他都会毫无保留地去做。
姜米查看了监控，监控的开端就在眉馨进入病房的时候，姜米加快了播放速度，看到了王星智拉着眉馨「讲价」——王星智：“我是门主，我也是玩家。我的任务是得到自由，所以只放走你一个不要紧，其他的人都留给我献祭就可以。”
画面中的声音出现了短暂的消失，眉馨整个人都停摆了像极了一个在脑内运算程序的AI，顾源在边上补了一句：“你也会有这种状态。”
姜米微弱弱地「咦」了一声，瘪着嘴将屏幕往远拉开了一点，似是无比嫌弃这种傻AI状态，原来他和zero两天的时候是这个模样的，难怪之前沈渊会察觉到有zero的存在。
终于眉馨动了，她应该是想通了利弊，很快就着手帮助王星智拆起了铁柱子，随后捡起一根棍子沿路敲了出去。
这是眉馨之前提到过的技能：敲人脑袋就可以把人敲晕，连觉风都没有躲过。
视频是刘管家发过来的，只记录到了王星智离开医院镜头的画面。
顾源：“如果是献祭，怎么会少一个贡品都不要紧。王星智的话bug很多，比吃鸡都多。”
如果按照顾源的分析，很有可能眉馨已经陷入了危险，一个家庭助理的死亡不太可能上新闻头套，现在眉馨活着与否只能靠手机判断，而眉馨现在并不知道他和顾源在一起，也不会知道他已经知道了这些事。
姜米捏着小银机想给眉馨去个电话，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先将事情的大概发展和那个视频转发给了觉风。可惜觉风正在和苏锦左在墙里掰头，并没有回应。
顾源看出了姜米的忧心，宽慰道：“你不需要为叛徒担忧。虽然很可爱。”
姜米还没琢磨出来顾源这话是褒还是在调戏，手里的机器震动了起来，他拿起小银机，上头闪烁了两个熟悉的打字：眉馨？
“如果叛徒打过来了呢？”他问。
顾源面色微微一变，找了个车位又将车停了下来，方便姜米接电话。
姜米接起电话后，唇抿得紧紧的，打算先不提，看看眉馨想要说什么。
眉馨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一上来就直接试探：“喂？姜米你在哪里啊？”
姜米与顾源对视一眼后，选择了隐瞒自己的位置：“我在离酒店不远的路上。我们不是约好不到目的地不通知对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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