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头：“呜——”
没人拦你，你能不能别动了，脖子都要被你扯裂开了。
左头：“嗷！”
我知道，但是他那个贱样太招人恨了。
右头也不耐烦了：“呜。”
就是你一直乱动，速度才提不上去。
左头：“嗷，嗷！”
那么不耐烦，你们把控制权交出来，你们两个只会拖我后腿！
右头：“呜！”
痴心妄想，要交也是你们两个退位，我来接管身体！
左头扑过去：“嗷嗷嗷！”
啊啊啊，气死我了，我先把你咬死！
右头躲开：“吼！”
没脑子的蠢货，现在应该先齐心把岸上的人杀了！
“……”
白然默默抱住胳膊，有点怀疑人生。
这只地狱三头犬……没错，这个洞穴BOSS的学名就叫做地狱三头犬，很威风的名字，就是性格怎么这么的……一言难尽。
白然第一次感觉，怀表的这个鉴宝功能附带的注释一项是如此的鸡肋。
两只狗头吵架的内容一字不落的翻译出来叠加在空中，密密麻麻挤了一片，吵得人眼睛生疼。
丰乐毅也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半晌，抹把脸，他不太确定的说道：“白先生，它们好像在内斗。”
白然点头，“它们现在只是青年期，还没有完全恢复实力，如果操作得当，我们还有一定的获胜空间。”
“青年期？”丰乐毅琢磨片刻，恍然大悟，“就是中二病那时候呗，难怪被我讲了两句就跟斗鸡眼似的。”
“嗐，原来副本里的BOSS也有青春期啊，设定的真周密。”丰乐毅一脸佩服。
青年期和青春期……怎么想都是不一样吧。
白然沉默一瞬，忽略了这个不重要的话题。
“它现在性格容易偏激，实力还不稳定，我们只要把它打晕过去，这个洞穴就能出去了。”
白然早已左手电击棒，右手迷魂散。准备等三头犬靠近后，先把它电晕，再一只狗头塞一包，送它原地睡觉。
然而想象的很美好。
潭中央很热闹。
左头咬右头，右头躲开；
左头又咬，右头不耐烦地把它顶了回去；
左头继续咬，右头忍无可忍，咬回去了！
两只狗头在那里厮杀，中间的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无助的：“嗷呜，嗷呜，嗷呜呜呜。”
别打了，身体不听使唤了，要溺水了啊啊啊啊啊。
是的，由于大脑打得脑浆都快出来了，身体不受控制，四肢已经罢工了。
地狱三头犬，溺水了。
“噗。”
这么严肃的场合里，丰乐毅赶忙双手捂嘴，含糊问道，“白先生，现在怎么办啊？”
“这狗会被溺死吗？被溺死之后我们还有奖励吗？”
白然也没见过这种场面啊，他是真第一次下副本，这种能自己把自己溺死的BOSS，闻所未闻。
那只狗越来越往下沉，呜呜咽咽的好不可怜，白然迅速做了决定：“我们快点把它救起来！等会儿我钩子甩到它身上，你过来和我一起拉。”
丰乐毅被白然的热情所感染，激动到：“好，我们一起把它救上来！”
白然走到潭边把钩子甩出去，钩子成功勾到三头犬，他们两个欢呼一声，纷纷开始用力。
丰乐毅卯足了力气向后拽，结果猛地趔趄后仰，摔倒在地。
尾椎骨传来剧痛，丰乐毅疼得胖脸皱在一起，“这重量不对，河里面那个是假的！”
一声令人牙痛的沉闷击打声响起，像是棍子落在头上的声音，接着是重物掉进河里。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就看见深潭里一个黑影跃起，想要偷袭，被白然拎着棍子狠狠砸了回去。
黑影速度很快，再次反扑过来，又被白然砸回去。
快、准、狠，每一次重击都落在一颗头上。
洞内视线不好，之前的动乱中，煤油灯滚落到了一旁的地上。
微弱的光线下，只能摸黑看到白然背对着他站在潭边，手持棍子同潭中狡诈恐怖的怪物做着多次对抗，这幅场景构成的画面，直直刻在丰乐毅的心上，很多年都难以忘记。
宽大老旧的衣袍遮掩不了白然瘦削的身体，他脊背笔挺、动作异常利落、心地柔软富有同情心、保护同类、勇于同黑暗势力作斗争。
啊！
“没死就快点过来帮忙。”冰冷又嫌弃的话语打破了丰乐毅那装了十级滤镜的脑回路。
“来了来了。”
溺水的那只三头犬还在潭里浮着，只是没有人操控，已经没有了动作。
潭边漂着的黑漆漆的东西，同样是三个头，是河里那东西的缩小版，只不过这只怪物只苏醒了一颗头，另外两颗头颅闭着眼睛，耷拉在两侧。
现在苏醒的那一颗头，也被白然敲得直翻白眼，快要晕过去了。
“这个小家伙是真身吗？河里的那个又是什么情况。”丰乐毅伸指头戳了戳。
“大概率是它的某种能力，河里那个是它制造的幻想。”
丰乐毅看着他，眼睛里满是好奇：“您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那怪物好像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白然面无表情的扫他一眼，嫌弃几乎要到实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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