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钰一时没忍住,“管你什么事?”
元夫人站起来,指着他说:“你妹妹这是关心你,有错吗?”
元攸音微微垂头,神情带着几分伤心,低声哄着元夫人说道:“妈妈,我先回房间了,您别生气了,对身体不好,多赔礼道歉,齐少一定会原谅哥哥的。”
原来,当初他用在元攸宁身上的,通通被元攸音再用了一次,这种感受真是狠狠的一击啊。
元钰低着头,死活不再吭声,元夫人满是失望,气的直接禁了他的花销和外出,以为这些日子听话乖顺了,结果一惹就是如此大的乱子。
——可惜,事情还没有结束。
元钰被无声无息的带离元家,连着一个星期,每天晚上无论他怎么挣扎,怎么做好防备,睁开眼就是漆黑一片的屋子,手腕绑在椅子上,手腕直愣愣的磨出血痕,尖叫还是挣扎,没有半分用处。
天亮之后,他醒来依旧是在元家,像是陷入一个极为可怕的梦,却醒不来。
直到第七天,小屋内的灯啪一下开了。
主人笑吟吟的转头,漂亮的面颊极为出众,如同漆黑角落凭空冒出来的一朵清淡又艳丽的花,增添了几分光亮和美好。
刹那间,元钰僵住了,抓住他的人,一直在玩弄他心理的人,竟是他本以为一无所有,任人摆布的元攸宁。
小美人嫌恶的拽掉堵住嘴的毛巾,扔在一边,微微俯身,眼眸似笑非笑地扫过他脸皮上露出的伤痕,叹气一声,“弟弟,怎么不说话了?”
元钰长得乖,也很会装乖,现在看起来真是可怜兮兮的,一点错都没有。
元攸宁淡淡道:“你放心,今天你不会死的。”
死亡对于恶人是一种解脱,尤其是这种内心污秽,仍旧认为自己无辜的恶人。
“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元攸宁弯了弯唇角,软白的指尖掐着元钰的脖颈,轻轻一拉回,他攥紧对方的脖子:“玩啊,只不过绑了你七次而已,这算什么呢。”
小美人附在耳边,如同恶魔般低语,眸色染上暗沉,透着偏执和憎恶,“你知道最痛苦的死法是什么吗?把活人丢在火堆里,让火一点点把他烧成灰烬。”
他经历过,也忘不掉他的恨和深入骨髓的痛。
元钰脸颊通红,剧烈又痛苦的瞪大眼睛,祈求的看向元攸宁,直到他松开,靠在椅子上呛声求饶,“咳…咳,我…错了。”
恶人的反省,不过是在表演罢了。
小美人笑着摇了摇手指,眸色恢复淡然,亲切的说:“你怎么会有错呢,我的好弟弟。”
疯子,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元钰浑身冷汗,睡衣早就湿透了,他颤抖着抬头,听到元攸宁整理他的刘海,手指落在额头,就像冰凉的枪口对准他,“从你回来开始,害得我每一次,我都记得呢,”
小美人收回手,掏出湿巾,擦掉手指上沾的汗水,“礼尚往来嘛,我怎么能辜负你的好意呢?”
元钰牙齿打颤,眸中满是哀求,“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吧…”
那双曾经纯净的眸子变得冷冷淡淡,嗓音也从软糯带上了冰凉气息,十分的摄人可恐,没有曾经好欺负的感觉,全然的不同了,仿佛换了一个人。
元攸宁看着不断道歉的元钰,神色毫无波动,他极为浅淡开口道:“从今天开始,我会接管你人生的每个幸福,所以,你得好好活着啊。”
“不要妄想逃跑,你去哪我就会追到哪。”
门声哐当的关了,元钰再度陷入黑暗之中,嘴边是停不住的道歉声。
每个…幸福的瞬间…他害怕极了…
…
隔着一道铁门,霍远白揽着元攸宁入怀里,他靠在门上,握住他因愤怒颤抖的双手,背后说坚挺的胸膛,冰山般冷淡的视线垂下,裹上一层倦散的温柔,“乖,没事。”
像是清清淡淡的一抹光,照在平静的水面上,伸手去抓,又找不到哪里而来,抬头一看,原来一直在天上。
小美人眼尾微红,整个人笼罩在倦怠的气息中,他低语道:“霍远白,我累了。”
霍远白揽过腰,另一只手伸入腿弯,轻松的把人抱在怀里,看他闭上眼眸,同屋内黑暗的人设割裂开,仍旧是软糯可爱的样子。
可,他经历了什么,才会如此的恨呢。
霍远白把他抱到床上,脱下鞋子盖上毯子,屋内只开一盏昏暗的灯,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
姚之凡和元攸音坐在大厅中喝茶,一个神色淡然,一个几分不安,郎修扛着再次晕厥的元钰出来,当着他们的面路过,再次扔在院子里的后车座上。
“结束了,今天是最后一次。”
元攸音一身黑色运动装,长发扎起,她个子高挑,显得十分利落,问:“我哥呢?”
霍远白扫了一眼一直紧张的姚之凡,对元攸音说:“他太累,睡着了。”
走之前,霍远白不平不淡的提醒一句:“姚之凡,既然做了决定,就不要后悔。”
否则,他会亲自处理。
姚之凡点头:“霍少,我不会露马脚的,您放心。”
跟在元钰身边挨打受骂的日子,真是一天都待不下去,元攸宁给了他机会,他要努力抓住一次,至少不会像元钰一样对待他。
深夜,元攸音开车回家,照例去删掉了元家进出和走廊的的监控和备份,姚之凡扛着元钰从步梯回房间,一切在悄无声息的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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