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白沅光靠这对眼睛，都不知欺骗了多少主角攻。
白沅歪起脑袋：“他们要怎么对付我？”
“还记得你渣过的主角攻么。”
白沅变了副脸色，现在是主管找他麻烦，白沅反而用上兴师问罪的口吻：“绿江是文明和谐正能量的地方，我最正能量了，我怎么可能渣别人。”
葱绿眼尾抽动：“……文明和谐正能量是绿江对主角要求的，白沅，你打死要当主角是吧？”
白沅莞尔一笑。
他现在觉得葱绿顺眼多了，起码能破解他的文字游戏。
“我不记得我有渣过谁，如果谁觉得被我渣了，只能说明……”白沅戏剧性地停顿一下，“他太自作多情了。”
葱绿猛地站起身，在白沅脸上盯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放弃了拯救这个离经叛道的漂亮炮灰bug。
既然是bug，就要被抹除、修复。
葱绿仁至义尽，对白沅作出最后预警：“你今晚可以提前想一想，自己让哪些主角攻心碎过，尤其是那些最致命的、最危险的主角攻。”
葱绿言尽于此，他毕竟是绿江的管理人员，绿江既然要动手修复白沅这个bug，他的提示只能给出这么多。
主管葱绿离开了炮灰心理辅导室，彻底放弃了。
白沅还是一脸无谓，只对着辅导室破破烂烂的装潢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
扬长而去。
在炮灰管理局，什么东西都是最次的，最敷衍的，灰扑扑，摇摇欲坠。
除了白沅。
*
两周前，绿江总部。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研究员和各分部的管理员表情严肃，眼睛同时盯着桌面上的全息投影，其上有着白沅详尽到三围体重的资料。
以及他的“累累战功”。
“我们现在迫在眉睫的任务是什么？”
“要安抚受到严重心理伤害的主角攻。”
沉默。
研究员提出一个意见：“我们应该把这些主角攻先进行危险分类，譬如霸总影帝狗血富二代这些攻，他们又没有灵异玄幻值，再心碎也只会自己发癫，对位面不会造成太大影响。”
研究员这番话瞬间让会议室所有人醍醐灌顶！
总部局长橄榄绿手指在桌面用力敲击三下：“没错，像这些没有灵异度的绿江位面，主角攻捣腾不出水花，优先度将放到最低。”
“致命的是白沅惹上的那些不可名状的男人，他们现在对最美貌的主角受都不屑一顾，根本不愿意走绿江恋爱路线，这样下去，他们一旦开始搞些跟谈恋爱没关的东西，迟早把位面弄烂掉！”
绿色管理员和秃顶研究员一同打了个寒颤。
可以想象这些人外攻要是不恋爱脑，决定给绿江整个大活，即便绿江研究所和安保处联手，也无法保证能及时阻止他们发疯。
这些攻可超出现阶段的科学范畴以外，到时绿江位面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崩塌陷落。
“……局长，既然已经分出优先级，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橄榄绿的眼睛缓缓盯到炮灰管理局主管葱绿的脸上。
葱绿手指有些发抖地摘下眼镜，掏出眼镜布，假意擦拭着镜片，被局长盯得如坐针毡。
他任职这么久，就和手下管理的小炮灰们一样，在总部是最没存在感的主管。
拖白沅的福，现在他可是头次万众瞩目。
橄榄绿意有所指：“解铃还须系铃人，谁捅出的篓子谁去解决。”
“……你是说，让白沅自己对付这些人外主角攻？”
“否则呢？他们是为他发疯，不然你去劝导劝导这些主角攻？”
大家面上不止是露出为难的神色，更泄露出几丝恐惧。
这些主角攻有的连人话都不听，怎么劝？
“我有一个问题，被白沅搞出心理阴影的主角攻太多了，难道要把白沅一个位面一个位面地送回去？假设白沅真的有本事让这些攻恢复冷静，但效率才是最大的问题！恐怕不等白沅安抚好一个，其他几个已经开始拆家了。”
这个秃头研究员所说的“拆家”，和宠物拆家不是一个次元的产物。
人外攻拆的是位面，逆推的是宇宙。
到时直接联手把绿江管理局给掀了，大家也不需要再在这里优哉游哉地喝着茶谈解决方案。
橄榄绿完全没有紧张之色，甚至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
只道：“稍等。”
他抬抬手指，助理立刻拿来一沓企划书，分发给参加会议的所有人员。
大家翻开企划，眼中一亮。
不愧是管理着一整个绿江总部的男人，他总是能挑选出最有价值的意见，再整合成一个完美答案。
企划书标题醒目——
《白沅和诸位主角攻的恋综方案（人外阴间攻优先入选）》
研究员们激动地拍了拍手掌。
“恋综？！我们怎么没想到！直接让白沅跟一群主角攻周旋，不需要一个位面一个位面地去穿！”
“这简直让效率最大化！”
橄榄绿笑道：“而且，绿江的付费用户就爱看这个，不管换哪个位面，他们都会精准找出其中的修罗场火葬场，套路虽老，历久弥新，既然这么爱看，直接拉出一个位面，给他们塞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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