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染倾看着墨无双，问道：“对于这个地方，你还满意吗？”
墨无双如实回答：“很满意。”
莫染倾似是松了一口气，轻声道：“你满意就好。”
此时的他，看起来似乎没有之前那么严肃又冷漠了，尤其是在面对墨无双的时候，脸上更是仿佛多了一丝柔和。
墨无双却突然觉得有点奇怪了，坦白地道：“我觉得你很奇怪。”
莫染倾反问道：“哪里奇怪？”
墨无双回答：“对待我的态度很奇怪，你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莫染倾禁不住一怔，随后又用目光打量着墨无双的脸，却发现对方依旧是淡漠如云烟，眼里也不带一丝的情绪。
墨无双心中若有所思，忽然问道：“你是不是认识我？”
他既然不是玄武大陆的人，那么便可能是元灵大陆的人了。
说不定眼前的这个家伙就是因为认识他，所以才会收他为徒的。
莫染倾目光深沉地看着墨无双。
墨无双坦然地道：“我失忆了，对于过去的事，什么都记不起来。”
莫染倾闻言，随即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喃喃自语地道：“原来如此。”
墨无双听到他的轻喃声，便又道：“你果然是认识我。”
莫染倾想了想，随后又有些犹豫地道：“其实是我认识你，而你却不认识我。”
墨无双疑惑地看着他。
莫染倾回道：“我曾经见过你一面。”
墨无双顿时来了一点兴趣，问道：“你在什么地方见过我？”
莫染倾回答：“九重天界！”
墨无双又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莫染倾道：“元灵大陆之上的仙界，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便是在一片桃花林里，当时的你与现在的你没什么两样。”
无论是第一次见到的墨无双，还是现在见到的墨无双，他都在墨无双的身上找不到一丝属于人类的感情。
墨无双微微蹙起秀眉，他还是一点记忆都没有。
莫染倾继续道：“不过当时的你，比现在的你要强大很多。”
墨无双早已想到自己是在重修，因此并没有觉得意外，但他也想知道自己的身份，便问道：“那我在九重天界又是什么身份？”
莫染倾却摇了摇头，道：“我只在九重天界待过三天的时间，而我当时在遇见你的时候，你也只是一个人，连一句话都没有跟我说过。”
所以他只知道墨无双是九重天界的人，却不知墨无双到底是什么身份。
不过这也已经足够了。
墨无双：“……”
莫染倾轻轻一笑，道：“你知道我为何会不让你对我行拜师之礼吗？那是因为我没资格当你的师父。”
墨无双并不愚蠢，也很快就想明白了莫染倾的用意，道：“你当众说要收我为徒弟，莫不是为了保护我？”
莫染倾点头道：“这也算是一个原因，除此之外，我也感觉到元灵大陆的法则力量似乎在排斥你。”
墨无双看着他问道：“所以你是想要帮我吗？”
莫染倾垂眸道：“其实我也想要找你帮忙，我想要去九重天界，找一个对于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墨无双对他口中所说的那个人并没有兴趣，说道：“我现在什么都记不起来，只怕是帮不了你。”
莫染倾摇了摇头，道：“你可以帮到我的，因为你是九重天界的人。”
墨无双神色疑惑地看着他。
莫染倾解释道：“你有所不知，下界之人想要到九重天界去，必须要有九重天界之人带领才行，否则下界之人一辈子都到不了九重天界，但是九重天界的人又是特别排外，他们都认为下界之人不配站在九重天界的空间之中。”
墨无双实话实说地道：“可是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去九重天界，除非我恢复记忆。”
莫染倾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我可以等，总比连一丝的希望都没有要好。”
墨无双默然地看着他。
莫染倾道：“因为你不是元灵大陆的人，所以元灵大陆的法则才会排斥你的存在，不过排斥力道并不算大。”
墨无双直言道：“我在玄武大陆的时候，也被玄武大陆的天道法则排斥，为了对抗这一股力量，我便与玄武大陆的人结为灵魂伴侣。”
莫染倾立即想到了林陌玉，问道：“是不是元长老刚收的徒弟？”
墨无双点了点头，道：“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必须要与本土之人结下一道因果牵绊才行。”
莫染倾道：“法则不允许上界之人到下界来，但却允许下界之人到上界去，元灵大陆的法则已经默认了林公子的存在，所以与他有灵魂牵绊的你，才没有立刻被元灵大陆的法则攻击。”
墨无双淡淡地道：“可是元灵大陆的人到玄武大陆去，为什么没有被法则排斥？”
好像自始至终被法则排斥的人只有他一个。
而其他人只是被限制了修为而已。
莫染倾回答：“你之所以会被这么排斥，极有可能是因为你的力量太过强大，甚至是令天道法则都无法控制，而天道法则又担心你的力量会毁掉世界，因此才会想要将你排斥出去。”
这个理由也说得通。
墨无双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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