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只是摔盘子摔碗,不给他吃饭,这个勉强可以忍,小阿渊可以自己偷偷藏零食。
可到后来,母亲疯的越发厉害,竟然在他七岁的时候,把他堵在房间,拿出铁钳,一片一片一片的……拔光了他的鱼鳞。
有的鱼鳞太深了,铁钳拔不出来,母亲就用钢针撬,用剪刀剪。
他无数次的哭泣,求饶,都换不来女人一点怜悯。
直到最后,他只剩下一条光秃秃,血淋淋的尾巴,母亲便珍惜的把他抱在怀里,柔声安抚。
“妈妈的人类宝宝,妈妈就知道你没有死,你又回来找妈妈了,妈妈想死你了,妈妈想你,想你爸爸。”
临渊当时绝望极了,他非常想说一句,他不是人类宝宝,他是人鱼,人鱼不能没有鳞片。
妈妈,我也是你的孩子,我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啊!
可嗓子哭哑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可后来长大一点,他又庆幸,自己当时没发出声音,不然,让母亲发现自己不是人类宝宝,可能会当场把他的鱼尾,暴力撕成两半,假装人腿。
可世间之事,往往大多数都是如此。
你越盼着某件事不要发生,它就发生的越快。
第1953章 鲛人传说36
不知道多久之后的一个清晨,临渊照常去厨房拿饭,和佣人打招呼。
可刚准备出厨房,忽然“哗啦”一声。
一盆热油泼在了他刚长好的尾巴上,颜色金灿灿的,像极了映入深海,折射四散的日光。
紧接着,一把大斧头“啪”的落了下来,幸好他逃的快,只有尾鳍伤到了一点,不至于损了筋骨,变成残废。
他清楚的记得,母亲被侍卫拖走的时候,还在不停叫嚣:“宝宝,你的腿为什么没了?妈妈给你劈开,劈开就好了啊!”
可那声音,听多了,临渊直犯恶心。
他垂手,摸了摸自己被热油烫伤的鱼尾,愣是僵硬的牵牵唇,露出了一丝笑意,想——
起码他和太阳,一样好看了。
那天回去之后,他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年少时,母亲抱着自己玩耍的那点温暖,比不过一次又一次的断尾之痛。
所以,他决定揭开母亲毒害父王的真相,把她关进了水牢,永远不得复出。
可直到多年后,他分化出可以自由变化的能力,想到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变成人类的样子,去牢房走了一圈。
假装成人类宝宝,全了女人的多年夙愿,然后,亲自结束了她的生命,走向王座。
所以按理说,他应该是很讨厌人类的,更讨厌与人类相恋的鲛人。
或许是白天想了不该想的,晚上,临渊竟然破天荒的做了个噩梦。
不过还好,矜矜就在身边,安静的睡着。
或许是感觉到了他的情绪,司矜微一拧眉,将他的手攥的更紧了。
翻身,习惯性的给他拽了拽被子,防止那条大尾巴被干燥的棉被捂的不舒服。
然后往他身边靠了靠,继续睡。
临渊笑了一下,忍不住对着那微红的薄唇,轻轻落下一个吻。
吻完,也久久舍不得离开,靠在人唇边,忽然不明所以的嘟囔了一句:“你说,我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
“我为什么会因为你在实验室里说的一句话,就和你一起,走到了现在?”
身边的人没有回答,临渊以为自己会白问,情绪悻悻。
正要起身离开时,却发现司矜的唇,主动分开了一点,像是在勾着他继续。
于是,某鱼一个没忍住,又低下头,来了个深吻。
他知道,自己已经把人吵醒了,可仿佛就是要逼问出一个答案,不愿意松口。
好不容易分开,他发现司矜抱紧了他,薄唇贴近他的耳鳍,开口道:“大概是因为,你疯了。”
是啊,他是疯了才会爱上矜矜,他是疯了,才会对一个人类无法自拔。
那就,一疯到底吧。
他们重新吻在了一起,又不知过了多久,临渊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他看见,司矜不知什么时候撑在了他上方,唯美的桃花目闪着星芒,继续道:“没关系,我们一起疯。”
话落,便低头,犬齿直接咬破了他耳鳍的边缘,有血渗出来,被司矜浅浅摩挲几下,形成一颗小洞。
司矜含笑看着他,像是在欣赏什么杰作,语气恶劣又清浅:“我尊贵的王,带个耳坠吧,让海巫师用我名字练成的那种。”
“让我永远臣服于您,抵死纠缠。”
第1954章 鲛人传说37
“臣服?”临渊抬起眼睛,看着他笑:“你可不是个,会臣服的性格。”
“是啊。”司矜就这么压在他的大尾巴上,指尖逐渐略过耳鳍,落到胸膛,感受着人鱼逐渐加速的心跳,继续诱哄。
“所以,未免您觉得我渣,怕我跑了,还是让海巫师,炼个耳坠吧。”
在海底,海巫师练就的耳坠,代表着比“婚姻”更坚实的感情——生命之契,同生共死。
所以,没有人鱼会不为爱人这样的要求心动,话音刚落,房间里就又不安生起来。
迷迷糊糊之间,他听见司矜说:“明天出去的时候……要……要穿衣服。”
大鱼干起初还不理解,“嗯?”
“背上痕迹太……太多了。”司矜调整气息,咬牙开口:“你……你要做一条……有礼貌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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