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临渊走后,司矜喝下姜汤,好好睡了两个时辰。
睡醒了,才让宁玦把昏迷不醒的南宫柳儿从湖里捞了出来,扔进柴房。
彼时,天色已然擦黑。
司矜用完晚膳,吩咐人往汤池里放了水。
准备好好沐浴一番,去去身上的凉气。
但刚进去,就发现了埋伏在角落里的北堂临渊。
他不在意的笑笑:这傻小子,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来刺杀他?还真是锲而不舍啊。
那不如……再逗逗他。
司矜立在衣架边,借着汤池蒸腾的热气,一件件除了外袍,只剩下一件纯白的里衣。
北堂临渊本来准备好了刺杀的毒针,觉得此事今夜一定可成。
但看见司矜这模样,别说是飞针杀人了,就连直视他都难。
脸红的厉害,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但……这还不算。
只余一件里衣时,司矜不知为什么,脚下一滑,整个人“扑通”一声,落入汤池。
再起来时,浑身湿漉漉的。
墨发长睫染水。
里衣不规则的贴在身上。
被水打湿后,近乎透明。
北堂临渊呼吸一滞,脑子霎时一片空白。
此时,司登徒子桃花眼微微泛红,整个人蒸腾在雾气里。
渺渺远远,清清寂寂。
却似乎……又在引着人去欺负。
他好像扭伤了脚,无法自己除去那一件里衣,索性开口唤人:“来人啊,为本王宽衣……”
宽……宽衣?
开什么玩笑?
北堂临渊顿时升起强烈的危机感。
这副模样,怎么能给旁人看了去?
第524章 反派残王在线驯化狼狗刺客6
房门动了动。
北堂临渊立刻紧张的从房梁上落下来,近乎慌乱的堵住了门。
同时开口阻止:“我伺候王爷就好,各位不用进来了。”
门外的宁玦顿了顿,听出这是今日新来的暗卫的声音,便嘱咐了两句,点头走远。
这时,北堂临渊才松了口气,转身时,正看见司矜靠在汤池边上。
墨发湿漉漉的,眼睫沾了水汽。
竟像是刚哭过一般,格外的好欺负。
北堂临渊盯着那双眼睛,不知怎的,就看愣了。
——真好看啊,原来桃花眼的人,眼角真的会泛红,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盯着做什么?”司矜对他招了招手,脸不红心不跳:“不是让你宽衣吗?”
北堂临渊这才反应过来,怔怔的走过去。
伸手,指尖轻略过司矜的衣带,只觉得格外烫。
比十岁那年,从灭门惨案中活过来,发的那一场高烧还难受。
北堂临渊的心跳渐渐加了速,呼吸也跟着乱起来。
不知是因为司矜,还是因为自己。
不知不觉间,里衣已悉数褪下。
横亘在胸口的几道疤痕映入北堂临渊的眼帘。
那疤痕零零乱乱,缝合的也十分难看,很明显是在战场上草草处理的。
竟像是一块块补丁,组成了这么一个千疮百孔的人。
不知为何,北堂临渊呼吸一滞,狠狠心疼了一把。
伸手,不自觉抚上一道靠近心口,最明显的疤。
喃喃出口:“疼吗?”
司矜摇摇头:“武将嘛,习惯了。”
这句话直戳北堂临渊的心底,差点将眼泪刺出来,又问:“怎么伤的……”
“还能怎么伤的?为国征战,守卫疆土呗。”
“这么关心我的疤啊?”
言及此处,司矜伸手,拉过男人一缕长发,放在指间,细细把玩。
忽然问:“想吻一吻吗?”
北堂临渊一怔,脸忽然红的不像话。
这些年,他一心只想找灭了他北堂家的宁司矜报仇。
日日想着,念着,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现在让他去吻一个仇人,不是……荒唐吗?
北堂临渊动了动,进入汤池,小心翼翼的靠近司矜。
低头,吻了吻他的疤。
罢了,荒唐就荒唐吧。
他背着北堂家的仇恨长到这么大,就这一次,想随了自己的本心。
北堂临渊的吻渐渐上移,很快就含住了司矜的唇瓣。
“唔……”
司矜这一道适时的闷哼,更烧没了他的理智。
北堂临渊将司矜压在怀里,毫不客气的夺走了他的呼吸。
半晌,才将人放开。
又忍不住吻了吻少年含泪的眼角。
怎么办?
怎么会有见一眼就想保护的人呢?
吻都吻过了,还把人吻哭了,怎么还下得去手伤他啊?
“王爷……”北堂临渊靠在司矜耳边,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哑声提问:“九年前,中秋节,您在做什么?”
司矜想了想,答:“在追杀一伙军中的奸细,来到了江湖各派盟主,北堂奕的家。本来想找他帮忙,但发现,北堂家已经没了。”
“我试图查明真相,却被人一剑贯穿胸口,差点和北堂家的人死在一起。”
“后来,宁玦把我救了回去,那伙奸细,和灭北堂家的贼人,就再也找不着了。”
“然后,因为南宫柳儿的父亲,南宫丞相的检举,我成了这桩案件的替罪羊,坐了两年牢才,因为战争缺少将领,才勉强被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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