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体里,可流着一半楼国的血液呢。”
“什么意思?”傅羿岑眉头微蹙,手猛地握紧剑柄。
傅老将军夫妇从来没瞒着他并非亲生一事,可对他的身世却闭口不提。
小时候不懂事,曾缠着娘亲问了许久,娘亲慈爱地摸着他的头,笑着跟他说,身世并不重要,他们一定会把自己当成亲儿子对待。
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已不再执着那素未谋面的亲生父母。
咳骤然听人提起,心里还是会有波动。
“你的娘亲是我父王的义妹。”白知秋仰起头,盯着傅羿岑的眼睛说,“当年她作为舞姬随父王到夏朝朝拜,却被你们的先皇看上,强留在后宫。”
“胡说八道。”傅羿岑从未听过先皇的妃子里有楼国的舞姬。
傅羿岑认为他是拖延时间,索性不跟他废话,抓住他的肩膀,“如今在夏朝军营中,你便是奸细。”
见白知秋没有反抗,他继而去抓他的双手。
待傅羿岑的手到了袖口处,白知秋突然挣扎起来,挣脱傅羿岑的控制,宽大的袖口往他面前一扬,如同白雾的药粉弥漫空气中。
傅羿岑及时捂住口鼻,一剑刺向他的肩膀。
“唔……”
白知秋捂住伤口,见他摇摇晃晃的样子,笑得愈发猖狂。
“将军!”周忍冬的声音从账外传来,见傅羿岑没有应答,他慌忙道,“你们快进去救将军。”
白知秋听到整齐的脚步声,判断来的人不少,恨得咬牙切齿。
“周忍冬!”
他受了伤,带上傅羿岑悄悄逃跑还有可能,若是多了拦路的将士,压根没胜算,说不定今天真的要交代在夏朝军营。
当下有了盘算,他从身上掏出一颗黑乎乎的药丸,塞到已经没了反抗能力的傅羿岑嘴里。
“我等着你来求我。”
说完,他一把将傅羿岑推向冲进来的将士,从窗户跳了出去,只留下一句话:“周忍冬,我跟你不死不休!”
周忍冬连忙上前检查,见傅羿岑只是中了迷魂散,瞬间呼了一口气。
他最近很没安全感,睡不安稳,一旦傅羿岑没在身边,他总会惊醒。
方才也是一样,醒来人没在身边,他心无端慌乱,便找了一群人陪他到白知秋这儿找人。
没想到歪打正着,竟然救下了傅羿岑。
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周忍冬叹了一声,握住他的手,拿到嘴边亲了一口。
草药之事已经查清,几名玩忽职守的将士受到军法处置,可那批草药却已经落入楼国之手。
周忍冬还得去跟几名军医一同商讨补救之法。
忙到天亮回来,傅羿岑正好药效过了,皱了皱眉,伸了一个懒腰。
周忍冬揉去眉眼间的疲惫,见到他醒了,连忙小跑过去,趴在他的旁边,笑得甜甜的。
“羿哥哥,你醒啦?”
傅羿岑懒懒掀开眼皮,扫他一眼,深邃的眼底如同一潭死水,没有往日的绵绵情意。
他轻轻推开周忍冬,语气冷冰冰的:“你在这儿做什么?”
周忍冬一愣,委屈地撇嘴,眼泪在眼底打转:“我等你醒呀。”
傅羿岑无视他,直接拿过旁边的衣裳穿了起来,见他无精打采的模样,也没有半句关心之言。
周忍冬心慌不已,抹去泪水问:“将军,你怎么了?”
第六十六章 坏蛋,你说过不凶我的
傅羿岑穿衣的手没有停顿,回头淡淡扫了周忍冬一眼,拿起长剑径直走了出去。
“将军!”
周忍冬拔腿追上,到了营帐门口,一阵眩晕突然传来,他眼前一黑,不得不扶着门喘气,暂时不敢跑动。
他身上有伤,又一夜未眠,折腾到现在半点口粮也没入胃,这一下起得太猛,身体受不住。
“公子,你怎么了?”
傅羿岑的心腹副将见况,连忙上前扶他,“身体不舒服吗?”
周忍冬喘着气,摇头虚弱道:“没事。”
这时,傅羿岑听到声音停下脚步,回头朝他们看了过来。
周忍冬心中一喜,正要跟他说话,却见他冷冷的目光转移到副将身上,没有任何感情道:“你是军务不够多吗?”
副将一惊,立马放开周忍冬:“属下冒犯了。”
“这点苦都吃不了,闹着来军营做什么?”傅羿岑意有所指,看都没多看周忍冬一眼,转身就走。
副将一头雾水,挠了挠脸,最终还是跟上傅羿岑。
往常公子咳一声,将军都得心疼大半天,今天这是怎么了?
周忍冬艰难地咽下口水,心里除了难过,更多的是疑惑。
昨晚“按摩”之后,他明明还轻声细语哄着自己入睡,怎么一觉醒来像变了个人?
周忍冬想不通,叹了一声,只得揉着酸痛的太阳穴,踱步回到床榻上,忍着委屈给肩上的伤口上药。
想起昨晚傅羿岑小心翼翼给他上药的模样,他心中酸涩,吸吸鼻子,嘟起嘴小声嘀咕:“坏蛋,你说过不凶我的。哼……”
嘴里喃喃念着,他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药还未上完,半个身子趴在床上沉睡了过去……
傅羿岑忙完军务回来,推开门一看,入眼的是一个半裸着,摆着奇怪姿势倒在床上的人。
周忍冬裸开的肩膀到胸膛全是密密麻麻的鞭痕,小脸皱成一团,哼哼唧唧的,好似睡得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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