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神奇，刚好老大也不在，就趁机问说：“我真的很好奇，你又是玩家，又是NPC，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是啊。
是个人都会好奇，又不是人人都像秦格昭那样，什么都能忍。
要放在之前，洛山泽说谎不打草稿，什么话都能信手拈来。但他知道克里斯丁也是个可以托付的伙伴，就变得不是那么想骗人了。
他斟酌了一下用词，仔细道：“具体原理我也不知道，或许该说……我的灵魂是玩家，但我的身体却是人偶，即将成为人的人偶。”
“也就是说。”克里斯丁跟他在这捋逻辑，“人偶师献祭自己，把你的灵魂从现世拉进他的人偶里，你就成了那个人偶？”
何毕把牛奶换成了榨橙汁，无情地打断克里斯丁说：“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到现在还讨论，你要干嘛？出本就写小说？”
“我这不是好奇吗？”
“好你妈的奇，等他吃完你再问。”
克里斯丁两手抱头，翘起凳子脚在那一晃一晃地吹口哨。何毕瞥装着不在意的样子走到他身后，伸腿踹了凳子一脚。
“轰”一声巨响！克里斯丁摔了个底朝天。
眼看着俩人要打起来，洛山泽嘴里含着一小块肉，开口模模糊糊地问说：“那个，哥哥去哪儿了？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已经锻炼回来了吗？”
克里斯丁今天心情好才没追着何毕开打，他把凳子扶起来，随口说道：“老大他出去买润滑剂了，有一会儿了，估计马上就回。”
洛山泽的脸，肉眼可见迅速蹿红。这让在场厚脸皮的几个成年人感觉他们像是做了什么坏事儿。
何毕心都化了，恨不得抱紧洛洛脑袋再嘬上两口。
但最终遏制在可能会被老大打死的前提下。
小打小闹了一会儿，洛山泽好不容易吃掉一块肉，实在是吃不下第二块，早餐才就此作罢。
还是何毕细心，知道洛山泽是新手，便拉着他要讲一些关于直播机制的东西。
在直播间混了差不多六年的洛山泽在这方面算他们的前辈，但他得贯彻菜鸡和新手的设定，顺便也听一听，他们是不是有什么独家情报。
就着昨天晚上秦格昭问的问题，何毕解释说：“你知道为什么老大那么紧张你有没有杀人吗？”
洛山泽：知道啊。
洛洛声音软软：“不晓得。”
“这直播副本都是有杀气值设定的。如果你动手杀了人，那么，你的杀气值就会往上累积1点。累到10点就会遭受到惩罚。”
洛山泽装起来了，他瞪大眼，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什么惩罚？”
你展开说说呢？
他知道有惩罚这回事儿，但他从来也没真的见过，或碰见过遭受惩罚的人。
“是我和老大俩一块进的一个现代本，大概是大tu杀的背景，里边有一个玩家一直在进行无差别攻击，他杀了NPC，也杀了玩家，最后……被一个黑洞给吞了进去。”
洛山泽表示疑惑：“黑洞？怎么确定黑洞就是满杀气值的惩罚呢？”
“因为弹幕。”她说，“弹幕上冷嘲热讽，都在说【果然，看他一直在杀玩家，我就猜到他会被关进小黑屋】。因此，我们判断，杀气值只要满十点，就会被拖进小黑屋。”
洛山泽心里阿巴阿巴，这什么玩意儿……还拉黑名单似的。
“在出本之后，我们用他的直播间号搜了一下，发现状态是【该玩家不存在】。”
？
听到这儿，洛山泽来了兴趣。
玩家如果已死亡，那搜索结果只会显示【该玩家已死亡】，而【该玩家不存在】……
满杀气值，居然连存在都会被抹消掉吗？
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何毕又说了一些有的没的，大致就是副本不可触碰的灰色规则。
作为一名老师，她比秦格昭和克里斯丁这俩大老粗要尽职多了。
秦格昭在他们正说着副本中食物口味的参差时开门而归，手里还领着一大袋东西。
洛山泽回头过来，看见他先是一笑，又瞧见手里那个袋子，脸顿时红成一片。
搞得秦格昭以为是手提袋破了，还往下看了两眼。
“好啦，放你去跟老大玩。”何毕可是个人精，看见这俩气氛不错，就笑嘻嘻地捏了捏他圆润精致的脸蛋，起身回屋。
客厅只剩下秦格昭与洛山泽两人。
前者干咳了一声，说：“我先回房。”
洛山泽拖着拖鞋哒哒哒跟过来，看那架势，是准备粘着他回屋。
大老粗以为洛洛有什么事儿，便问道：“怎么了？有什么要跟我讲？”
“……有。”洛山泽努力要挤进门，说，“哥哥是想瞒着我偷偷弄什么吗？我不要，我也要一起。”
卧槽！克里斯丁你他妈真是个狗|逼大漏勺！
在心里暗骂兄弟八百回，秦格昭绷着一张脸，试图装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来。
虽说也是老油条了，脸皮厚的跟城墙似的，但秦格昭还是会稍微有点不好意思。
抬手挡了一下门板，他心想这件事怎么着都不能顺这小子的心。
“乖，你就回去等着。”
“可是……”洛山泽力气比不过他，挤不进门，委屈死了，“可是哥哥明明是我的，我连帮忙的权利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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