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清河郡主带着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笑意调侃道:“只太子妃一个恐怕引不走全部目光,毕竟论起在何公子心中的地位,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为了避免一个都走不了的局面我还是同您一道吧,只是我心里有个疑问不知道是否能为我解答?”
“你要是问我为什么这么笃定李旭能有
办法,那我不能说,你可以等人来了亲自问他。”
“太子妃这话听着像是与旭哥儿极为相熟......”
“不,严格来说我只与李旭见过一面,原因和前面一样我不便......”
声音渐渐远去,绿竹拭去眼泪,抱紧睿哥儿凝神等待时机的到来,可谁知小姐她们才离开没多久就有人发现了鱼篓的存在。
思及此绿竹再度咬上了伤痕累累的下唇。
冷静,如今自己的生死不再是她一个人的事,而是关系着三位重要之人的性命,一定,一定要想办法拖到骚乱的发生才行。
正在脑海中疯狂想办法的时候。
“哎哟!”
“砰——”
似乎是有人摔倒了,而且还连带着什么东西一起的样子,绿竹略一思考便脸色大变。
不好,是另外那个鱼篓翻了!
的确和她想的一样,外面,岑小六“呸呸呸”的爬起身,刚刚他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没站稳摔倒了,还不小心推倒了外侧的鱼篓,散落满地的死鱼和里面浑浊的河水散发出令人窒息的鱼腥味。
这让刚走入小巷要开始搜查的小队众人如遭重击,他们忙不迭的捂着鼻子连连后退,那个伍长同乡更是退了七八步,满脸嫌弃道:“六儿你这毛手毛脚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对不住,对不住,脚下打了个滑”,岑小六赔笑着爬起身来拱手道了一圈歉,“作为赔罪,接下来的搜查我来就好 ,不必脏了兄弟们的手。”
说着他动作迅速的掀开了鱼篓盖子与里面猝不及防的绿竹四目相对。
绿竹只愣神了一个呼吸,随即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被人发现了 ,更糟糕的是从那人错愕的神情以及往她怀里睿哥儿脸上瞥的视线,都在告诉她,她们还被认出了身份。
可恶,明明已经打扮的和街面上的乞儿一般无二了,为什么这个人还会认出来。
(除了观察力格外出色,其他一无是处的岑小六摊手:怪我咯!)
不行,眼看着那人张开嘴,绿竹眼中狠色一闪而逝,不行,不能让他开口喊破身份。
心随意动,手中的匕首猛的向前一送,可那人却在这时恰巧向后一仰,落空的绿竹气急,正待再补一击满含痛苦的声音就传入了耳际。
“这是哪个缺德冒烟的玩意做的混账事,两个鱼篓里放的不是死鱼就是烂虾......呕......呕......”
绿竹眼睁睁的看着那人真的吐了好些秽物出来。
本来就难闻的鱼腥味中混杂进一股酸臭,在狭窄的小巷中几乎可以媲美生化武器的存在。
“妈呀——”
怪叫声伴随着“蹭蹭蹭”的离去脚步声,远远的隐约还能听到“妈的”“下作的混球”“老子弄不死他”等等咒骂之语。
危...危机解除了?
绿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遇到了义士,这一路有不少兵将明里暗里给予了她们帮助,不管他们是出于良心未泯还是别的什么,都值得感谢。
是以绿竹扯出一抹感激的笑容张开口,义士却突然使了个眼神,她心里一突,有变故!!!
外面,岑小六直起腰,他边用手背擦掉嘴角的口水,边皱眉嫌弃的盖上鱼篓,随即像才发觉般看着没有随伍长离开小巷的男子不解道:“李哥,你这是......”
要命,岑小六心里暗自叫苦,怎么就忘了他也在了。
这个李木清自恃读过一两年的书,平日极看不惯他拍伍长马屁,时不时就要和自己唱反调,现下怕是来者不善。
果不其然,李木清似笑非笑一挑眉:“我只是有些好奇烂成什么样的鱼虾能让你一个挑灌了粪水的贫苦小子嫌弃成这样。”
期间岑小六试图劝他:“那篓里的鱼虾都烂成了泥,水也浑浊不堪,味道怕比成年腐尸还难闻上几分,李哥你一个读书人别被熏怀了。”
“我辈读书人岂会怕这个。”
眼见李自清自顾自的去掀盖子,岑小六眉眼间慢慢爬上一抹厉色。
敬酒不喝喝罚酒!
这事要是被人知道他怕是活不了,既如此自己命和别人命谁更重要显而易见。
手慢慢摸向腰间,同时鱼篓里听了全程的绿竹也握紧了匕首。
就在盖子即将打开的瞬间,李自清动作停住了,可他嘴里却念念有词:“啧啧,烂成这样怕是最少放了小半个月,也不知道哪个缺心缺德的干的这事,左右你小子也习惯了这味道,别烦巡街衙役过手了,亲自给扔城外去吧。”
说完还嫌恶的拍了拍双手,举步朝小巷外走去,临走前不知有意无意撇了眼岑小六腰间佩刀。
这一眼让本就险险止住动作的岑小六冷汗都惊出来了,止不住的怀疑他看出了些什么,可如果看出来了他为什么没有揭发?
很快岑小六就没有时间去惊讶这个了,城中县衙附近亮起了大片橘红色的‘彩霞’,有人高呼:“走水了,走水了,快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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