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玉行:“?”
漆世彦被漆玉行一把拎起来,“去你皇□□母那边玩。”
漆世彦瘪嘴,“你欺负我,我要告诉我皇□□母。”
漆玉行毫不在乎,摆出黑脸说:“你去说,总有你皇□□母不在的时候。”
这下好了,漆世彦嗷一声就要哭,把太后心疼地手足无措。
最后还是时若先抱着他,漆世彦才消停。
这一通闹下来,时若先成了肉垫,漆世彦也累得够呛,眯着眼逐渐就睡着了。
谢墨赟看着时若先垂眸看向漆世彦时眼底的淡淡笑意,心里莫名想到或许时若先也是一个喜欢孩子的人。
但下一秒,时若先就狗狗崇崇地用手指捏住漆世彦的鼻子。
看漆世彦因为呼吸不了而噗嗤一下张开嘴,时若先笑得花枝乱颤。
谢墨赟移开目光。
刚刚果然是错觉。
时若先要是有孩子,可能需要极强的生命力才能成功长大。
还是……不要随便祸害小孩了。
*
开宴时间已到,但小寿星公已经睡着,被苏嬷嬷带回去好好睡了。
太后在宴客厅中间的最高位,笑眯眯地让大家都不要拘束。
出席的人非富即贵,汇集了大半个京城的王侯将相。
但能坐在太后身边的,除了她的外孙、大将军漆玉行,居然是不起眼的九皇子。
身边人议论着:
“九皇子不声不响替皇上解决了京郊屯粮的事情,还从近几年京城典史里找到每年这时期饥荒的规律,皇上虽然嘴上不说,但依我看,九皇子今后定是要受重用了。”
“他干了这么多年连品级都没有的未入流典史,非但没有自暴自弃,还从细枝末节里感受到了民生,这个心思非一般人能比。”
“颇有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意思。”
太子谢乾眼底泛红,看向坐在太后右侧的谢墨赟,郁闷得灌下大口白酒。
柳芸燕递上满满一银碟的蟹肉,低声下气道:“夫君,这是我亲手拆的,你尝尝?”
谢乾看也不看,“拿走。”
他的目光,在酒的作用下,飘飘悠悠看向同样拿着银碟和螃蟹的时若先。
“剥蟹肉有什么用,准备的球也毫无用处…”
柳芸燕气急,把碟子狠狠向桌面一放。
她也是丞相的心肝宝贝,本以为自己与太子成亲是觅得良婿,但如今却让她怒火中烧。
目光刀似的剜向时若先。
而这目光,刚好迎上谢墨赟冷峻的眼神。
柳芸燕被反看出一身冷汗,但心里的妒火愈烧愈烈。
时若先正拿着蟹八件的锤,在蟹壳上咚咚咚敲了几下。
见谢墨赟还是毫无表现,时若先又咚咚咚敲了谢墨赟面前的那只。
谢墨赟收回和柳芸燕对视时候的气势,目光平静地看向时若先。
“怎么了?”他还没明白时若先的意思。
时若先捏着螃蟹的大鳌拎起来,“你看这个螃蟹……”
时若先想学刚才婢子上菜时介绍了一堆什么阳澄湖什么红膏,但转眼全都忘了。
谢墨赟凝神等着时若先的下半句。
“这个螃蟹可真螃蟹啊。”
谢墨赟:“?”
时若先赞赏完后话锋一转,“你看这个清真螃蟹和红烧螃蟹之间虽然略有不同,但到底是同一种东西、都要进肚子,所以终归是殊途同归了,真是很有禅意的一种东西。”
谢墨赟挑眉惊讶道:“你还懂得禅意?”
“我为什么不能懂禅意,难道你看着这么螃蟹的螃蟹不馋吗?”
谢墨赟:“。”
此禅意也是馋意。
谢墨赟:“我懂了。”
他拿起蟹八件,骨节分明的手灵巧动起来,不一会就拆出一条新鲜白嫩的蟹肉。
蟹腿的壳摆在桌上还是完整的,而蟹肉也形状分明。
时·玫瑰小虫·若先一脸震惊。
“天啊夫君,你太会剥蟹了,天生就适合拯救我这种不会的人。”
谢墨赟微微颔首,放下器具的手刚到一半,又听时若先开口。
“夫君拆蟹的动作行云流水,我还想再看一次,可以吗(☆v☆)”
谢墨赟二话不说、埋头苦干。
在时若先络绎不绝的赞美声中,完美拆卸了六只螃蟹。
不仅不累,反而很爽。
时若先一边美滋滋地大口吃肉,一边感叹:还是要相信相信的力量!
漆玉行把全过程看在眼里,心里对时若先这种甜言蜜语感到不屑一顾。
真是小骗子,为了吃东西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还有谢墨赟,这种耳根软的行为哪里有皇子的样子,还被被一个男扮女装的假公主哄得团团转…
漆玉行嗤之以鼻。
而且剥蟹这种事情,谁不会似的。
几分钟过去,太后忽然问漆玉行:“玉行怎么了?是不满意今日的螃蟹吗?”
漆玉行回过神,发现自己面前拆了一座蟹肉山,以及完整的数只蟹壳遗体。
漆玉行微怔,解释说:“今日的蟹膏肥肉美,我特地拆来送给皇外祖母吃。”
太后惊讶道:“玉行有心了。”
漆玉行自己也有些心虚,令婢子将银碟送给太后。
太后婉拒道:“哀家最近体寒,吃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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