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哀顺变。”墨云旷支支吾吾半天终于憋出来了一句。
他也深知这是一个噩梦,对此他甚至可以感同身受,毕竟他已经做这个噩梦好些天了。
墨云旷说罢,两人双双沉默了下来。周遭的惨叫声不绝如缕,鲜血染红的天地之间唯有他们二人在这安然无恙地旁观。
许久,墨云旷终于是忍不住了。他开口问对方:“为什么他们会死?”
在这场噩梦之中,不论是妇孺还是老人都难逃一死。不知为何,墨云旷看着这一切便会想起那些村民。像阿鼓那样的孩子,这个噩梦之中也有,只是他们没有办法再无忧无虑地长大了。
“死就是死了,还要什么缘由。”男人哼笑了一声,腰间的银铃发出阵阵声响,不过这银铃声里没有什么东西,能看出对方暂且并不想对墨云旷动手。
“你在这待了多久了?”墨云旷做这场噩梦不过大半个月,而对方看上去却是对这里极为熟络。
可谁想对方却是摇了摇头:“不知,我已经忘了。”
墨云旷瞧着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看了半天,脑子里面突然闪过一个想法来。只是这个想法有些惊悚,叫他不太敢确定。
于是他只能试探性地开口:“你,认识淮荫吗?”
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对方稍稍侧过脸,柔美的五官嵌入优越的骨相之中,完美融合,叫人很难挪开眼。
“你为何会知道淮荫?”
他问了墨云旷一句,随即收回视线,眼神带着几分怀念,“我怎会不知道他?认识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不过你问我这个做什么?”
墨云旷没有回答,片刻开口道:“这样吧,我们来玩个快问快答。”
“嗯?”对方的神情依旧疑惑却也没有拒绝。
见状墨云旷比划了一下便问了起来:“淮荫闷不闷?”
对方点头:“闷。”
墨云旷:“洛衣傻不傻?”
对方继续点头:“傻。”
“蓉儿做的菜好不好吃?”
“好吃。”
“教主笨不笨?”
“笨。”
“好,最后一个问题。”
墨云旷想了想,最终还是出声问道,“你院子里的树底下是不是藏着一罐子酒,拿牛皮纸包着的,上边还写了日子?”
墨云旷一出声,对方便沉默了下来,许久还是点了头:“嗯。”
很轻的一句,可还是被墨云旷给听了去。
刹那间墨云旷的脑子开始嗡嗡响,若不是系统不在这他指定要扒拉着系统那人工智障问上一句:它不是说他是穿书吗?为什么这原主会出现在他的梦里!!!
他就知道系统不靠谱!
墨云旷在清楚身旁之人到底是谁后整个人就彻底懵了。按理来说原主应该不在了才对,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说他之所以做这个噩梦,就是因为原主一直都在的缘故。
墨云旷不敢发问,他怕对方一个兴起把他的头给拧下来。
可对方很显然也不是傻子,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下一刻墨云旷的脖子就又被掐住了。
“你怎么会知道我藏酒了?”
原主低垂着眸子,修长的手指搭在墨云旷的脖颈处一点点收紧,语气低沉而又危险,“又为什么会有我这副皮囊?易容吗?我看不出你有易容的痕迹,还是说我得把你的脸撕开才行……”
听着原主愈发狠辣的话语,墨云旷抬眼看着自己跟前这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顿时觉得哪哪都别扭了起来。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眼看对方的手就要触上墨云旷的脸,墨云旷面如死灰地闭上了眼。
谁想预料之中疼痛并没有袭来,墨云旷甚至感觉到脖子上的禁锢突然消失。
猛地睁开眼,周遭漆黑一片,墨云旷看不到梦中的惨烈场景,也没有见到原主那个疯子,他甚至能听到窗外雨打树叶的声音。
墨云旷醒了。
只是还没等他喘口气舒缓一下,身侧的黑影就将他吓了一跳。
好不容易看清楚对方后,墨云旷吊着许久的心才堪堪放下:“简书,你怎么一动不动地站在这?话也不说一句……”
“抱歉。”
听到墨云旷的话,男人这才缓缓开口,低沉的嗓音在漆黑沉闷的屋内无比清晰,“是我吵到你了。”
“不不不,你没有吵到我。”墨云旷赶忙摇头,他甚至想感谢对方救他狗命,否则他恐怕已经惨死在梦中了。
“那云旷继续睡吧。”
简书垂眸看着床上之人,就算没有点灯,他依旧能看到对方脸上稍显慌乱的神情,凌乱的发丝粘连在脸侧,看上去格外惹人怜爱,“还是说,云旷做噩梦了?”
“噩梦……算是吧。”墨云旷也没法和对方说自己梦到了什么,只能垂眸颔首,嗓音低落。
“原来云旷也会做噩梦。”
简书喃喃说了句,紧接着便倾身坐到了墨云旷的身侧,伸手摸了摸墨云旷的额间。男人的手有些凉,刺激得墨云旷不禁抖了抖。可很快他便适应了对方,甚至觉得这般冰冰凉凉的有些舒服。
“应该是受了伤的原因,云旷你有点发烧。”
男人贴着墨云旷低声开口,语气温柔到仿若三月的春风,“要不再睡会?”
“倒也不是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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