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爽。
不应该。
他怎么可能跟沈默没有关系。
有些人。
注定一眼万年。
“没错，”沈默喉结滚了滚，他垂着睫毛回得半点不虚：“你属于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偏偏要靠实力说话的类型……”
“扑哧，”卫凌没有忍住笑出声音，他凌厉的眉眼柔和语气沉吟：“卫家不可能让我顺利走红，她们会疯狂打压或制造黑料，就算红了恐怕也是黑红.....”
“咳咳，”沈默想到上辈子‘卫凌’的绯闻，他清了清嗓子试图让声音没有那么酸：“说到这个，你上辈子的绯闻对象全是......女生，你确定你的性取向是男生？”
“如果不是你我谁都不会爱，”卫凌看着沈默的眼底是浓到化不开地深情，他的语气笃定：“严格说起来，你就是我的性取向。”
沈默面对卫凌突如其来的表白，他的脸皮蓦地烧了起来：“我是不是也该说点什么？”
“对啊，”卫凌抬手捏了捏沈默泛红的耳垂，他问得开门见山：“说说你跟卫溪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沈默楞了两秒，他的表情释然语气轻松：“虽然我曾经真的把他当成弟弟。”
说是曾经。
证明已经是过去式。
“哦？”卫凌眯了眯眼，他的语气危险：“原来他也是个弟弟？”
“不许胡说，”沈默求生欲爆棚，他朝卫凌露出个讨好的笑容：“你跟卫溪不一样......”
“嗯？”卫凌挠了挠沈默下巴，他虚着眼睛追问：“哪里不一样？”
沈默耳根烧了起来，他忍着羞涩把心一横：“你是需要我洗冷水澡的弟弟......他不是。”
他顿了顿，生硬地转移话题：“而且，卫溪跟沈慕才是一对。”
卫凌：“......”
他感谢沈默的迟钝。
卫溪眼里的嫉妒跟占有欲越烧越烈，对方却没有半点反应。
至于沈慕。
明显在是钓卫溪还是舔卫溪之间摇摆。
“不说他们了，”卫凌压了压上翘的唇角，他凑到沈默耳畔轻声问道：“说说你为什么爱做梦，又梦到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沈默一点都不诧异卫凌的‘明察秋毫’，他身体后仰避开少年的温热气息：“我重生回来经常做梦，有时梦到沈潜跟秦格，有梦到我妈跟你妈，还有梦到回到车祸现场，现在梦到是回到你小时候。”
他说着用手比了一个高度，笑得眉眼弯弯：“你小时候的模样很可爱，一看就知道会长成一个大帅比.......”
“等等，”卫凌开口打断沈默的话，他眸光微沉脑子转得飞快：“你是说你在梦里回到我小时候？”
“没错，”沈默肩膀碰了碰卫凌肩膀，他压了压眸说得认真：“谢谢你救了掉进泳池的我。”
卫凌漆黑眼眸在沈默脸上转了一圈，他突然开口叫道：“王姨？”
“等一下，”沈默诧异地瞪大眼眸，他的声音里全是不可置信：“你......你怎么知道王姨？”
他被卫凌打了个措手不及，脑子里一片混乱。
怎么可能。
只是通过时间线来分析，逻辑上完全不通。
他重生通过做梦回到过去帮助卫凌，所以少年记得王姨这个人。
可是。
上辈子他被卫溪他们耍得团团转不说。
夺家产是真的。
遭遇车祸也是真的。
青年卫凌更是为了自己的身后事做出种种努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哪个世界才是真实的。
“我当然知道，”卫凌看出沈默眼底的茫然，他双手捧着对方脸颊温声回道：“我救了你之后生了一场小病，那个时候，王姨开始给我送吃送喝送药，她不让我找她，每次只留下字条，后来她会送衣物送参考书送钱还会教我一些自保的手段。”
他顿了顿，鼻尖微抽了两下：“说起来，我记得她身上淡淡的柠檬香，跟你身上的味道好像。”
沈默喉结滚了滚，他强装镇定反问：“你吃过王姨送来的松鼠鳜鱼吗？”
话是这样问。
他心底有数，所谓的王姨就是自己。
平行空间或者时空混乱？
不知道什么原因造成了这种情况。
他都感激小卫凌长成现在的模样。
仔细想想。
以侯莉心狠手辣的程度，小卫凌平安长大真的不易。
“吃过，”卫凌指腹轻抚过沈默下颌线，他哑着嗓子回道：“在我最饥饿的时候，她送来了两道冒着热气的菜。”
他何其幸运。
原来沈默早就参与到了自己的生活。
“同桌，”沈默脸上露出个‘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弯着眉眼兴致勃勃：“要是我晚上又梦到小小的你，要不要我告诉他点什么？”
“不许跟他见面，”卫凌挑了挑眉梢，他没得感情地开口：“写字条就安排他多学点东西吧。”
开什么玩笑。
就算梦里的卫凌勉强算是自己。
他也种自己醋自己的微妙感。
“卫小凌同学，”沈默一眼看穿卫凌的想法，他用鼻尖蹭了蹭少年鼻尖，笑着打趣道：“午餐的时候给你点一瓶醋狂欢？”
“好啊，”卫凌松开沈默的脸颊，他站起来握紧对方的手：“晚上让齐哥买一箱老陈醋放到别墅，如果你每天不汇报梦里的情况，我就当着你的面干掉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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