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欲哭无泪。
他有罪。
他觉得卫凌‘好香’。
比起甜腻腻的花果香，卫凌极淡的薄荷香更勾人魂魄。
“哥哥，”卫凌拉着椅子贴在沈默身侧，他朝哥哥眨了眨右眼：“我能跟你一起看吗？”
“好，”沈默咽了咽口水，他的心脏停摆了几秒钟，反应过来后立马把手机放到两人中间：“我们一起看。”
救命。
没人能拒绝这张英俊脸上做出的wi
k。
原谅他是个俗人。
卫凌眸光变得幽深，他的唇角飞快闪过一抹得逞的坏笑。
温水煮青蛙。
哥哥要先习惯自己的靠近。
然后。
他再慢慢......
沈默感觉到卫凌越来越有侵略性的气息，他头皮一麻赶紧翻开李晓的消息。
李晓发来了好几条的消息。
【律师李晓：“我听完了，你这段录音够厉害，如果发到网上，绝对能让秦格坐立不安，只是现在不是好时机，我们让卫闽的事再飞一会。”】
【律师李晓：“我今天下午会去沈氏，就你名下的股份去试探一下你父亲的口风。”】
【律师李晓：“在股份没有变现之前，建议这段录音不要曝光，理由你懂的。”】
“哥哥，”卫凌看完李晓发来的消息，他偏头问得认真：“你确定不要沈氏？如果你想要......”也不是不可以。
他从不打没把握的仗。
现在。
沈默把自己最大的软肋拯救出来。
他可以放开胆子算计哥哥想要得到的......
“要过来干什么？”沈默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般，他嫌弃得非常明显：“是图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还是图变秃头的风险？这个烫手山芋，谁爱要谁要，反正我不要。”
上辈子的‘悲惨经历’历历在目。
这辈子。
就让沈潜一家人快乐地当秃子吧。
“好，”卫凌漆黑眼眸在沈默脸上转了一圈，他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宠溺：“沈氏表面看起来风头正盛，实际正在走下坡路，多元化投资太多，主业又过于依靠国际形势跟现行政策，一旦资金流出现问题，崩盘的速度也许堪比雪崩。”
看来。
这是沈默做梦梦到过的事。
哥哥接手了沈氏，累到怀疑人生不说，沈潜一家还躲在阴处拖后腿。
确实没有必要。
按照沈氏现在这个发展。
沈氏霸总不好当。
弄不好......还真得当秃头。
“没错，”沈默微微睁大了眼眸，他惊讶于卫凌的眼光独到：“分析得太到位了，你平时有关注沈氏？”
少年寥寥数语直指沈氏最大的问题。
这绝对不是聪明就能形容的。
这是商业敏感度。
换句话说。
也许卫凌才是一个合格的霸总。
“还好吧，”卫凌眼底闪过几分自嘲，他的语气苦涩：“我更多的是研究卫家商业模式，顺便了解了一下沈家......因为他是卫家的盟友。”
说来可笑。
他研究得再透彻也没有用。
第一。
只要母亲还在卫家手里，他就不敢冒一点风险。
第二。
他没有钱。
想到这里。
卫凌心下一动，他咬了咬唇瓣试探地问道：“哥哥，你觉得娱乐圈里的人怎么样？”
这是他能想到来钱最快......关注度最高的行业。
只是。
缺点同样很明显。
他的私生活会被无限放大。
如果哥哥不愿意......他可以再想别的办法。
“我对任何圈子都没意见，”沈默闻言精神一振，他精致的眉眼写满认真：“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是不是真的喜欢表演或唱歌？”
他说的实话。
不是圈子有问题。
是有问题的人哪个圈子都有。
卫凌一怔，他眼底难得浮现几分迷茫：“我......不知道。”
他根本顾不上考虑这些东西。
喜欢。
更谈不上。
“卫凌，”沈默看到卫凌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懂，他压下心底翻腾地疼意，温和又强势地开口：“去爱你喜欢的人，去做你喜欢的事，这是现在哥哥给你的底气。”
他顿了顿，哑声补充道：“未来，你的优秀是你幸福的底气。”
他知道命运对卫凌有多残忍。
上辈子。
青年跟卫家仍在撕扯。
这辈子。
他愿护着少年眼存几分单纯，鬓角全无风霜。
卫凌直愣愣地看着沈默，拼了命压下眼中涌出的酸涩，他抖了抖唇瓣想说什么，又觉得语言太过苍白，最后只干巴巴地说了一句：“好，我现在不着急做任何决定。”
曾经。
命运对他何其不公。
现在。
命运又对他如此幸运。
他以前遭遇的所有苦难，都是为了等待沈默的出现。
“慢慢想不着急，”沈默喉结滚了滚，他故意笑着调侃道：“哪怕以后你想去养猪，我都会举双脚双手赞成。”
“我是不着急，”卫凌喉咙漾出一声低笑，他顺着沈默的话转移话题：“只是李律师等你回消息等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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