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快要die了,明明他跟季北跑得是一样的,怎么对方还满脸轻松?
他抬起脚,轻轻蹭了下季北的小腿,嘟囔道:“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穿了轮滑鞋?这么久跑下来你连大气都不喘啊?”
季北直接伸手抓住他的脚踝,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我体力好。”
“靠!你是真的狗吧!”
预备铃声响起,操场上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
季北拽了下,“起来吧,上课了。”
“不行了,我实在走不动了,反正这节是实验课,老李估计又要喝完茶才来,我再歇会。”
“刚跑完不能躺地上,起来慢慢走会,不然待会你会难受。”
道理他都懂,但他实在动不了了。
苏南絮忽然伸手,蹦出两个字,“背我。”
话一说出口他自己都惊了下。
靠,他在说什么玩意!
刚刚季北应该没听见吧?
但这周围就他们两个了,除非季北刚刚那一瞬间耳朵聋了,不然怎么可能会听不见。
就在苏南絮还在纠结到底是用自己开玩笑还是他刚刚嘴瓢来搪塞过去时,季北忽的紧握住他的手腕,微一用力,把他从草坪上拉起来。
接着,他背对着苏南絮,单膝跪在地上,“行啊,男朋友都发话了,这点要求我还能不满足吗?”
苏南絮瞬间耳朵烧得厉害。
幸好旁边没人了,不然他肯定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苏南絮嘴上说着不好,身体倒是很听话地直接趴了上去,笑嘻嘻道:“操场到实验楼可是要走很远哦,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不要放下?”
“不放。”
操场上,一个少年背着另一个少年。
有风吹过,把那句坚定的‘不放’带向远方。
-
季北背着苏南絮,直到实验楼下才分开。
路上遇到不少学生和老师,用的统一话术都是,老师,我脚崴了。
苏南絮刚开始还有点心虚,到后来说得多了,甚至还能给自己再编点故事线。
等他们进到实验室,里面闹哄哄的,果然李海峰还没来。
甚至连张梁也没见着。
苏南絮拍了下夏剑的肩膀,“梁子呢?”
“哦,他去叫老李了,刚刚教导主任来过了,看到我们班没老师,气死了,后来给老李打电话也不接,发消息也不回,就让张梁去叫了。”
“估计是又睡过头了,这节课做什么实验?”
夏剑刚想回答他,对上他身后的季北的视线后,又赶紧低头忙活自己的事情,“那个北哥应该知道,做实验他最在行了,你还是问他吧。”
苏南絮叹了口气,跟季北来到角落里的试验台。
“你说,你怎么把自己搞得跟混道上的似的,大家怎么都这么怕你?”
“我有吗?我刚刚可是一个字都没说,我怎么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你总有理。”不过看在他真的把自己背回来的份上,暂时就不跟他计较了,“做实验吧,这次要交实验报告了,你负责做,我负责记录。”
“不行。”季北拒绝得干脆。
“为什么!”苏南絮哀嚎。
季北翻出他上周考的物理卷子,“实验题就拿了两分,你说为什么。”
苏南絮立刻垮了脸,“我是真的不会嘛。”
“不会也要会。”
苏南絮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不是忘记看黄历了,刚被在操场上折磨得不轻,现在又要被实验折磨。
不过这次有季北在旁边手把手交他,一遍实验坐下来,他好像对题目有了新的理解,“好像,也不是很难诶。”
季北笑了笑,“万变不离其宗,考试的题目可能会有些改变,但只要把基础打牢,这些题再稍加分析就能做出来。”
苏南絮猛地点头嗯了两声。
-
最后一节课提前十分钟下课。
苏南絮和季北约好一个小时之后操场汇合,之后就和阮柚还有文熙上了六楼。
一进去就看到里面愁云惨淡的,苏南絮已经好久没看到他们这样了。
“又发生什么了?经费没批下来?还是哪个班的节目又要更改了?”
“差不多程度的糟糕。”张芸耷拉着脸,拽了把椅子给苏南絮坐下。
苏南絮跨坐在椅子上,下巴搭在椅背上听她说。
“你知道,我们这次开幕式有个大提琴和钢琴的双重奏吧?”
“嗯,知道。”
据说校庆会来一位非常著名的演奏家,演奏家一直单身,没有妻女,最近生了场大病,竟开始准备起后事来。虽然周围人都劝说他不必这么悲观,但他却说钱乃身外之物。
郑校长说他有意在学校成立一个基金会,专门资助那些想学乐器但却没条件的。
他们自然非常重视。
“所以,到底是出什么问题了?”
“弹钢琴小泽手被烫伤了,估计是赶不上校庆了。”
“还有一个星期呢,重新找个弹钢琴的应该也来得及吧?”
张芸深深叹了口气,“找了啊,这不,今天下午都找了十几个了,但是跟拉大提琴的那位学姐,怎么都合不到一起去,那位学姐说是一定要找到合拍的,不然她也不干了,找会弹钢琴的容易,这拉大提琴的还真没几个,所以我才犯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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