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可揪住大佬的衣襟，软软糯糯地说道，“方老师，我怕。”
看不见的他眼前无时无刻都是黑暗，令他十分缺乏安全感。要不是之前夏悦一直跟他说话，他怕是一刻都离不了大佬。
“不怕。”病床足够宽，方衍躺到床上，将小可怜搂进怀里，“睡吧。”
“嗯。”
戴可死死地揪住大佬的衣袖，手还在发颤。
之前如同无事人般的表现，全都是装的。
方衍心疼地亲吻小可怜的额头，哑声道，“对不起。”
是我没保护好你。
戴可得到Alpha的信息素安抚，本身也是困得厉害，终于逐渐睡去。
他不知道是没睡着，还是在说梦话，在大佬的怀里软软地蹭了蹭，喃喃自语道，“不接受道歉……”
方衍一愣，低头看向小可怜，确认对方是睡着了，居然在说梦话回应自己。
戴可在大佬的怀里钻了钻，可爱的猫猫朵冒了出来，那条毛绒绒的猫尾巴霸道地缠上大佬劲瘦的腰，“要亲亲。”
方衍压抑着冲动，轻轻吻过尖尖的猫耳朵，痛并快乐着。
作者有话说：
加油加油加油！！
第59章
半夜, 方衍苦笑着翻了个身。小可怜睡姿不太好，总是往他身上拱，他能睡得着才奇怪。
全晨听到旁边的动静，问道, “方衍, 没睡着？”
方衍没料到旁边的全晨还没睡, 「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全晨将手提电脑合上，揉揉生疼的眉心，说道，“出去聊几句？”
方衍看看怀里的小可怜, 确认对方睡熟了才道，“好。”
过道里，全晨给方衍递了支烟，“抽吗？”
方衍摇头, “没想到你会抽烟。”
全晨觉得好笑，“没想到你不抽烟。”
他叼了根烟在嘴巴里, 倒也没有点燃, 就含着过过瘾。
方衍挑眉，“你之前是装的？”
全晨摆摆手，“不是，我就这性格，认真严肃的时候才是装的。”
他把烟盒放回裤兜里, 倚靠在冰冷的墙面上开玩笑道, “人活着就他妈的累, 还是不带脑子过日子舒坦。”
“找我什么事？”
全晨抬头望着天花板上那根刺眼的光管, 说道, “我认识戴可。”
“我知道。”
全晨摆摆手, 双手插进兜里，纠正道，“认识上个世界的戴可。”
方衍掀眸，伸手将额前的碎发捋到脑后，问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全晨还是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将烟点起，吸了一口慢慢吐出，“我以前喜欢过他。”
“所以？”方衍嗤笑。
全晨解释道，“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他耸耸肩，“现在看到他和你一起，完全像变了个人，挺好的。”
方衍没有答话，两人陷入沉默当中。
直到烟快被抽完，全晨将烟屁股按在旁边的垃圾桶上的烟灰沙上，碾了碾。
他本来想跟方衍谈谈自己认识的戴可，但很多话到了嘴边，却发现不知从何说起。
最后，他只是真诚地重复了刚才那句话，“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挺好的。”
方衍无意识地碾了碾手指，双手插进兜里，扫了眼病房内，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现在活得很放松，”全晨莫名地笑了笑，“比以前更加地任性不讲理。”
方衍侧过脸，对于自己没有参与小可怜曾经的生活感觉有那么一丝的不悦。
全晨觉得自己现在没有资格说太多，想要再点第二根烟，叼在嘴里还是没点上。
他本来还想提一下关于Z·K那边的事情，但发现方衍知道得比自己还要多。既然他们想清楚还要去做，那他也没办法再多说什么，只是淡淡道，“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可以找我。”
方衍挑眉，“我可以保护好自己的Omega。”
全晨无奈，明白Alpha对自己的Omega会有强烈的占有欲，但方衍这个大反派还真是强到变态。
把烟丢进垃圾桶里，全晨准备返回房间里，却被方衍拦住。
方衍：“我把小悦当弟弟看待。”
全晨挠挠头，“那我和夏悦在一起，辈分直接就降了呀。”
方衍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全晨认怂地举起手，保证道，“我没有玩玩的意思，是认真的。”
房间里，戴可翻来覆去睡得很不安稳，感受不到喜欢的信息素，他慌乱地抓取着什么东西，却什么都没有抓到。
他陷入噩梦当中，回到小时候被抛弃时的小木屋里。
他已经不记得爸爸妈妈长什么模样，两个高大拉长的黑影站在小木屋的门口，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像是加了变音器。
“小可，你在这里等妈妈，我们很快就会回来接你的。”
“快走吧，别浪费时间。”
然后，瘦一点的黑影被拉走，小木屋木门被粗暴地关上，发出破旧的声音。
铁链拉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屋内唯一的光明被湮灭。
戴可缩在角落里，把自己蜷缩成团，怔怔地睁开眼睛看向小木门，直到眼睛干涩也不肯眨一下眼睛。
时间似乎换上加速器，快速地走动着，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四周的寂静得没有一丝生气，他听到外面的蛙声、动物爬动的声音，甚至隐约听到植物生长的声音，但就是没有听到一丁点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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