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安低着头，细长的指骨捏着牛奶瓶子，脸上没有露出一点情绪，对223说：“解释。”
但是这种态度已经让系统223感觉到了不少压力。
【对、对不起，再怎么说我也只是一个系统，确实没办法如此细致的检测到这种感情。】
“那你能检测出来什么，他说的真话假话，这种可以吗？”
【超出范围……】
顾宁安没有再问下去，快速整理了下现在情况。不管何楚说的真话还是假话，何楚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原本的剧情发展，他也没有义务去管是真是假。
对他来说，现在的“顾宁安”对他来说就是一个身份，一件工作。他距离结束剧情顶多有一年的时间，达成目标后就会离开这个世界，也不会选择留下来。
所以更不可能在这个世界留下点什么不该有的感情。
想通这些事情以后，顾宁安长舒了一口气。可能是和本身的自己具有相同的名字，也可能是因为这是自己做的第一个反派任务，不由得让他接触到了很多不可控的事情，以至于让他产生了一些深入其中的感情。
顾宁安问223:“男二对剧情的影响占比如何，现在剧情明显产生变化，我准备减少和何楚的交集。”
【赞成，我会协助你的。】223看顾宁安也没有表现出来什么“撂摊子”的心态，也是捏了一把汗，急忙附和道。
不过它也理解何楚的所作所为，在它眼里，顾宁安比姚睿好看，比他聪明，如果让它选，它也愿意选顾宁安。
“哥，刚烤好的，快吃。”许致递过来几串羊肉串放在他面前。
顾宁安这才注意到自己面前多了不少吃的，他扭头对许致说了声谢谢，他知道面前菜应该不少都是何楚给他放的，但是现在他准备对何楚冷淡一些。
刚才何楚的冲动，也差点让他应接不暇，所以他要先表明自己的态度。
何楚能感觉到顾宁安不愿意理自己，但是他对自己刚才的行为也不后悔，依然殷勤的给顾宁安桌前放着各种吃的。
因为有何楚表白这个小插曲，大家整顿饭吃的没有那么放得开，最后散场，顾宁安也漠然的拒绝了何楚送自己回去，和许致散着步回家。
换过座位一周后，顾宁安这段时间一直冷着何楚，就连许致也帮着顾宁安减少和何楚说话。
姚睿和卫高驰忙着准备比赛，两人也基本没有和顾宁安有过交流。
下课铃声刚响，姚睿松了一口气，转头和卫高驰说话：“数学课——”
话刚开了个头，戛然而止。
姚睿刹那间捕捉到的一幕，让他心底都凉了。在他下课的一瞬间看向的是卫高驰，而卫高驰却扭头看向顾宁安的方向。
这个发现让他不由得有些后怕，这段时间他经常发现卫高驰心不在焉，他以为是最近课程紧张，还要准备比赛，有些力不从心。直到刚才他才发现，卫高驰以前也有几次好像在看着什么方向，可惜他都没太当回事。
而现在，姚睿不敢相信的看着卫高驰，因为卫高驰竟然在对上他的眼神时有一丝的慌乱。
“你在看什么？”姚睿知道自己不应该问出这句话，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卫高驰的的眼睛猝然睁大，又很快恢复正常。大概连他自己也没发现自己的这些小动作，以至于姚睿突然说出来，如同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有被揭发的羞愧，和对自己这种行为的不解。
他才发现自己自己这段时间对顾宁安的关注次数有些多。
“没什么。”他的语气平静，甚至让姚睿觉得有些陌生。
两人之间的空气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几秒钟之后，卫高驰率先恢复了笑容，他看向姚睿，故作轻松，“数学课老师最近真是想把我们逼疯，一天发三张试卷。”
“是啊，”姚睿从未想过自己对于卫高驰这种如此明显的掩饰都要配合，心里顿时有一阵寒栗。
而两人在尴尬的几句对话之后，陷入沉默。姚睿收拾着桌面的课本，第一次对于他和卫高驰之间的关系产生了危机感。
最近的事态让他越发觉得有些不可控制。
顾宁安好像突然变聪明了，或者说顾宁安好像开始和自己作对了。
家里发生的事情，让他妈妈最近状态一直不好，和他爸不是处于冷战吵架，要不就是和朋友去高额开销。他已经尽量避免在家里引起矛盾。为什么在学校也会发生这样的事。
卫高驰突然对顾宁安的关注。以及顾宁安学习的进步。生活好像突然脱离了轨道。
不能任由这些发展下去，姚睿深呼一口气，恢复如常。
“学校西门新开了一家书店，放学要去看看吗？”
“啊？”卫高驰也觉得最近和姚睿交流有些少，点点头答应，“好啊，正好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材料书。”
姚睿看到卫高驰答应后，暗暗松了一口气，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放学后，两人收拾东西一起往校门口走，收到了不少学生投来的目光，那种被注视着，羡慕着的眼神，让姚睿忘记了他和卫高驰之间的问题，像是一切都回到了从前。只要他们两个人走到一起，就能吸引到数不清的注视。
新书店装修简约，有些网红书店的感觉，里面也挤着不少的学生，卫高驰和姚睿一起站一起，书没看几本，倒是被人挤了好几次，还发现被人偷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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