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去办件事。”
何北辰站在门口,心脏抽疼,见证没人香消玉损的他忍不住开口。
“你去哪里?”
沈言澈拉低帽子,他在医院消失,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一刻他变得强大。
“杀人。”
沈言澈走出医院,他准备杀害齐冀礼,于是买了一顶鸭舌帽和一些绳索,蹲守齐冀礼的身影,期间不说话任何话,一蹲就一半天,他十天后跟着何北辰一起埋葬了裴淮洲,一直消沉地凝望着城市,在等待他的猎物入场齐冀礼别墅保安意识高。
沈言澈踩点,对方迟迟不现身。
沈言澈就死等在公司楼下,他变成一个恐怖的人,寄齐冀礼的恐怖照片。
这一年的冬天来了一场初雪,雪花净化四个人的心。
纯白的雪花缓缓而落。
沈言澈靠在巷子深处,他哈了一口气,手里握着一把刀,半年蹲不到对方消沉下去。
不恋烟酒的他习惯麻痹自己的快感。
沈言澈抽了一根烟,烟头大块大块往下落,他退了学,彻底在这座城市消失了。
他握紧自己小刀,脸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这半年他藏的很深。
齐云琛四处派人打听,他藏得很好。
当沈言澈在看到穿着大衣出来的齐冀礼,这一刻他脸上凶狠露出,对方手里拿着什么花,要是送给什么人的,他跟紧对方,望着对方进入巷子的背影,当对方融入黑暗里,他连忙背后一起,捂住对方的嘴巴,一刀又一刀地捅了下去,一刀又一刀残忍的手法令人作呕,可齐冀礼没任何反抗。
沈言澈不会消气,他对齐冀礼恨之入骨,以为自己杀错了人。
可将人拖出路灯时,却看见那人微笑地看着他。
齐冀礼手里抱着一束大菊花,喃喃道:“谢谢你沈言澈。”
谢他什么?
沈言澈掐住齐冀礼的脖子,他疯狂地刺进对方脖子。
“这里没摄像头,哥哥不会起诉你的。”
然而齐冀礼满嘴是血,他让沈言澈别害怕,恳求捅得越深越好,睫毛不知不觉铺上一层雪,这点疼痛和他的心脏比起来一文不值,他在鲜血淋漓后又开口:“谢谢你能让我赎罪。”
“我终于能见他了。”
沈言澈这一刻才明白,齐冀礼从未爱过他,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可惜,这场犯罪并不完美。
没过多久有人开车而来。
沈言澈害怕暴露迅速逃离现场,徒留倒地不起的齐冀礼。
纯白的雪花晕染齐冀礼的太衣,他故意让沈言澈跟踪他,因为只要对方杀了他就不会愧疚,看着那刺眼的灯光照亮巷子,从车上下来一个黑衣男人。齐冀礼瞳孔一缩,他拖着自己残废的身子,回到黑暗的巷子,这半月,他一直呆在黑暗房间,神经变得脆弱敏感,他将菊花狠狠地往自己怀里一放,哪怕自己的脖子正喷血,浑然不知。
菊花踩坏,就不美了。
齐冀礼为自己那天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他在得知裴淮洲离不不到六个小时死在医院。
负罪感让他无法活着,他厌恶光明,他厌恶自己。
齐冀礼手腕有很多伤疤,捡起弄坏的菊/花一点一滴拼凑着洲字。
“哥哥,我如愿了。”
齐冀礼看着出现在眼前的男人,他倒在血泊,哽咽开口:“让我死在这里吧。”
“让我死在这里,别救我。”
他的声音沙哑,实在太疼了,望着雪花说不出的难过:“罪有应得。”
“像我这种人只配露尸荒野。”
强扭的瓜不甜,齐冀礼生来高贵,他懂得这道理已为时已晚。
齐云琛的背影在黑夜里淹没。
雪花一点一点滴落,齐冀礼静静地看着天边,他在短短半月长大。
以前的骄傲不复存在,他也只是个平凡人。
齐冀礼就这么死了,胸口捅了十八刀,正十八岁,死在巷子口。
尸体冻得僵硬,手指抱着菊花不撒手。
隔天登上新闻,不再是富豪的羡慕新闻,而是众人猜测。
仗势欺人的公子哥生平体会到被人猜疑的痛苦。
网络上对他的死有的惋惜,有的说他罪有应得。
齐冀礼年幼与齐云琛相依为命,或许齐云琛的溺爱带坏了他。
他第一次给别人做饭,也是最后一次成全对方。
——BE完
第32章 世界番外:乡村田野无岁月
无名村的小路曲曲折折。
山路十八弯。
每一弯处都供奉着地主家的活菩莎, 过年时,常常能见村民在那里祭拜, 定睛一看, 吓得死人。而裴淮洲的家坐落在村里偏僻的地方,时而能听见不少野鸟的鸣叫声,往下走几百米的地方, 正有一小溪流, 里面有螃蟹有□□有蝌蚪。齐冀礼昂贵的白色寸衫到处都是污垢,他将新鲜采摘的农菜放小溪口, 寒风刺骨的冷风冻的他手指发冷。
他蹲在小溪面前, 清洗着田里讨得豌豆荚。
“啧,你快看裴家大老公真俊,这城里来的就是不一样, 天天穿那白卦到处晃。”
“可不是,前天收麦子, 也穿一身白, 这人心疼他家媳妇, 不让人洗衣服呢。”
“瞧着我们几个过的真惨,裴家那小子谁嫁给他就有福气。”
几个人的谣言碎语传入齐冀礼耳朵, 他望着前面几个冲他招手的男孩, 不与交流, 只是低头, 望着被冻得磨出鲜血的手指, 闷哼一声,撕去上面死皮, 用力地摘新鲜的部分,草丛里面有似乎什么东西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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