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代表着回应,也代表着默许。
杜岳的心口微微一松,看着牵着他前行的人笑了出来,也算是有所突破。
“我今天听云宴说了一件事。”杜岳在对方开门时道。
“什么?”宗阙打开家门转眸问道。
“是联盟军事学院的事情。”杜岳跟着他进门说道,“您家里那边有我需要注意的地方吗?”
“不要跟他们接触。”宗阙转身想关门,却在抬手时看向了两个人相牵的手。
本来握在掌心中的手直接抽出,青年的脸上染了薄红:“抱歉,我忘了。”
“没关系。”宗阙探过他的身体关上了门道,“不管宗家人跟你说什么,你都不用理会,他们叫你去什么地方,也不用去。”
“您跟家人的关系不太好吗?”杜岳多少知道他的家庭关系。
生父,继母,同父异母的弟弟,至于家族的旁支和祖辈他不太清楚,面前的人身处其中,或许也会有无助的时候。
“嗯,没什么感情。”宗阙问道,“怎么说起了这个?”
“云宴说了在学校跟您弟弟发生纠纷的事情。”杜岳笑道,“觉得您处理事情很是处变不惊。”
亲人之间难免会心软留情,但宗阙却没有,他遵从规矩,对自己的亲人也没有法外容情,或许在一些人看来会有些太铁面无情,但就是这样的他,才会让士兵爱重,让人信服。
宗阙看向了他,青年满目笑意,其中有着温柔和崇拜的情绪:“不会觉得很无情?”
“不会,您要是真的无情,不会亲自去一趟。”杜岳说道。
亲自去惩罚教导,才能压下那样的邪风歪气,如果犯了错误不给教训还包庇,只会不断纵容,让人一步步踏入深渊。
他说是跟家里人没有什么感情,其实还是有的。
【我觉得乐乐误解了。】1314说道。
【嗯。】宗阙应道。
他之所以会去,是因为跟宗家有着关系,而宗奕此人到处仗势欺人,毫无纲纪可言,这样的人他绝不会让他出现在战场上,打压倒是不必,教训一定要长,否则会惹出大祸。
但被误解也没关系。
宗阙看着他认真的神色,抬手摸了一下他的脸颊。
杜岳神情微滞,脸已微热,心脏处的暖流一阵一阵的涌出,让他有些无所适从:“我,我先上楼了。”
宗阙看着避开他的手匆匆离开的人收住了手指。
不能急,急了会把人吓跑,他已经待在他的地盘了,再怎么挣扎也是跑不了的。
宗阙进了书房,将剩下的一点儿事情处理完。
杜岳则在洗去了清吧沾染的些许酒水味后躺在床上,有些出神的看着自己的手指。
他的手不像一般的omega那样细白柔软,而是有些硬的,甚至在指节上有一些笔茧,比omega的手要大上一些,可是比起宗阙的手,却好像没有那么有力。
握起来的感觉……他下意识伸手自己握了一下,确实有点儿硬,但或许是没做过什么重的活,平时也会注意自己的形象,捏起来还是光滑的。
杜岳回神,蓦然松开了自己的手捂住了脸,对于自己刚才做的事有些不堪回首,但凡让人知道……
他翻了个身将自己埋在了被中默默出神,婚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一个人,这种感情突如其来,又让人猝不及防。
比发情期似乎还难加以控制,就那么默默的藏在心里,在某一个瞬间想起那个人,就会浮现那种情绪,且愈来愈多。
他闭上眼睛微微蜷缩起了身体,心口有暖流涌出,直接顺着后背蔓延到了肩颈处,呼吸微热,他试探了一下鼻息,摸了一下额头,在信息素的味道浓郁起来时抓住了枕头。
糟了,又是这样……
杜岳的呼吸急促,手摸向了枕下,捏住了那个软管取了出来,这是上次他经历假性发情后就放在枕下的抑制剂,但如今取出来,视线却有些模糊不清。
手指轻轻颤抖,那软管却在探向颈侧时被握在了掌心之中。
眼角有微微的酸涩感传来,不知是否是高热带来的难受让心变得脆弱,还是那人去接他的一幕太过美好,让他忽然觉得有点儿不太甘心,不甘心自己的假性发情只能自己一个人孤独的待在这里度过。
软管随着手的摊开掉在了地上,杜岳仰躺在了床上看着天花板,心火一股又一股的上涌,视线也不知是因为热气还是眼泪而变得朦胧。
宗阙……
他不想一个人被扔在这里,他不想一个人待着。
门被打开的声音隐约传来,脚步声渐近,些许阴影停留在了视线之上,那只手停留在了他的颈侧,带着十分凉的感觉:“还好吗?”
“不舒服……”杜岳眨了一下眼睛,视线勉强看清了面前人漆黑平静的眸时也看到了那双眸中脸颊晕红的自己。
满眼的渴望,实在是不太像自己。
他的手臂搭在了眼睛上深深呼吸道:“别看。”
宗阙看着床上青年因为呼吸不畅而吐着热气的唇,收回手捡起了地上掉落的软管,手臂却被躺在床上的人蓦然伸手抓住了:“别走。”
他眼角微红,眸中溢着水光,看起来有些脆弱,只是那埋在骨子中的要强和内敛让他即使在求人,也只是看起来羞涩又漂亮,会让人想要欺负他,打破他努力维持的优雅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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