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陈院长豪华的卧室，那些精雕细琢的摆设，柜子里放的名牌手表，都是用那些女生换来的！
老羊沉着脸，抽出第二个纸箱。
这个纸箱，也是一堆合同，老羊拿起最上面的一份，看到上面写的矿工合同，脸彻底沉了下来。
这竟然都是黑矿的矿工生死合同！
老羊想到男生那边最大的陈天才十二岁，女生这边最大的陈敏是十六岁，这本身就很说明问题！
按理说，一个孤儿院不该存在这样的年龄断层，但之前他们也只以为是重男轻女，一些家庭可能收养走了孤儿院的男孩。
但现在想想，要收养孩子，肯定是收养小的，而不是大的。
老羊将这些合同全部都拍成视频发送到小群里，又拖出来另一个箱子。
那是一箱子账本，几十年的账本堆积了老高。
老羊翻开一页页看，看到从最开始的纯粹捐款，到后来的红色的名字后面跟着很多时间段的捐款，数额不一，再后面是这个名字的花销，都是很小的一笔笔钱。
翻着翻着，老羊看到了一个名字——陈兰！
兰这个字让老羊比较在意，他特意留意了这个名字后面相关的捐款。
陈兰从十岁开始，就帮孤儿院筹集捐款了，一直到十五岁，整整五年！
账本后面对陈兰的花费，看得老羊皱眉。
从陈兰十二岁开始，就有堕胎记录，这个记录一直持续到十五岁，每一笔花销都记下来了，几百块钱的堕胎费用，明显不是什么正规医院堕胎。
想到陈敏的身体，老羊叹了口气。
放下账本，老羊回到第一个纸箱前，开始翻找陈兰的合同。
很快他就翻到了陈兰的捐款合同。
里面，果然附带着陈兰的资料和照片。
薄薄一页纸，书写了陈兰的生平。
陈兰是刚出生就被送入孤儿院的，母亲难产血崩而死，母亲家里的其他人不愿意养这个拖累，就送来星星幼儿园，后面备注，身家干净，不会引来任何麻烦。
然后就是陈兰的体检报告，在陈兰初次被卖出去的时候，身体还未发育全，连月经都还没来，后面备注，不用担心怀孕。
后面有补充合同，是陈兰月经来了之后加上去的。
可能那边是太满意陈兰了，所以准备继续留下陈兰，合同补充的就是陈兰怀孕后续如何处理。
如果生下来，需要再捐一大笔，不生，就能少出一笔钱，把堕胎的钱和包养的钱准备好就成。
很显然，包养的钱不会到陈兰手上。
不是花自己的钱给女孩打胎，这个院长都不愿意送去正规医院！
很显然，陈院长是在打胎上也赚着“捐款人”的钱！
老羊心里沉甸甸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深陷泥沼满面痛苦茫然的少女。
她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才遭遇这一切，但肯定是实在撑不住了，才从高高的楼上一跃而下，结束这一切。
因为这根本是看不到未来的。
老羊翻了最底下的捐款合同，时间已经是孤儿院十几年前，但合同仍然在继续！
这就意味着陈院长会一直有持续性入账，哪怕没有孤儿院。
而且，老羊还发现，陈兰跳楼后，再没有新的“捐款合同”出现，陈敏的“捐款合同”，也是陈兰跳楼前就有的。
而且合同后面还有涂改，陈院长加了一条条款，保证陈敏不会自杀，应该是有这个保证，“捐款人”才愿意继续合同。
但也只到今年了。
这就意味着，陈院长手上的女孩子都要砸在手里了。
难怪要在这个时候卖掉孤儿院。
这些人已经没用，拿一大笔钱离开，才是正确的选择。
老羊感觉到了沉重，对眼前一份份明码标价的合同。
“老羊，回来了！”
老羊见小群里的消息，忙将东西重新塞回去，快速离开院长室。
回到自己的副院长室，关上门没多久，就听到了院长两人有说有笑的声音。
听起来，陈院长已经松动了。
向朝阳将偷听时录的视频发送到小群里，确定了众人的猜测。
向朝阳的视频录得很好，将躲在暗处的陈天也录了进去。
他的表情，说不出的阴沉。
顾北舟若有所思，随后翻看起老羊录入小群里的那些文件。
当看到陈兰的照片时，他目光凝住。
“刀绝，录一段老刘的正面视频给我。”
刀绝正无所事事，听到顾北舟的要求，当即就给老刘录了，发送小群里。
“怎么了？”
顾北舟将老刘和陈兰的照片放到一起，还有陈兰那薄得可笑的资料。
众人一看，全明白了。
“陈兰是老刘的女儿！”
那老刘，就不可能是同流合污者，而是，忍辱负重的复仇者！
“老刘，需要重点观察！
现在大家基本上能确定，这一次的死者，会是陈院长，但凶手，着实不好确定。
因为他们怀疑的每个人，都和陈院长有深仇大恨，唯有陈天算是这其中仇恨最小的。
他很在意孤儿院，但已经十二岁的他，就算离开孤儿院，相信也活得下去。
不过，顾北舟却上传了一个出乎意料的视频到小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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