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以安看到顾北舟眼睛就是一亮，拍拍身边柔软的大床招呼顾北舟来睡。
显然，楚以安这个身份的妈妈是个很心大的NPC，孩子住院她都能不陪在身边，而是去另一个房间睡。
当然这样也方便了顾北舟就是了。
一夜到天亮，顾北舟听到外面有护士推车进来的动静，立马下床，装作来给楚以安检查的模样。
护士和楚以安的妈妈推门进来，看到顾北了正附身询问楚以安昨晚有没有特别的感觉，都没怀疑。
顾北舟光明正大从病房离开，刚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对面的医生就探出头来和顾北舟八卦。
“顾主任，昨天的事你知道吧？”
顾北舟神情不变，点头，“听了一点。”
果然，这话激起了对面医生的倾诉欲。
“你也听说啦？看来这事传得够快的，不过也是被家属找上门了这事肯定传得快，不过出了这事，蒋负责人今年的升职铁定又没戏。”
从这医生的话里，顾北舟听出了幸灾乐祸。
“要我说，这蒋副主任也是倒霉，到他手上的患儿情况都特殊，导致他治疗死亡率是我们医院最高的，名校出身的高材生博士生，也只能憋屈的当副主任。”
顾北舟眼睛眯起，“蒋副主任治疗死亡率，很高？”
那医生明显不以为然，“是啊！但那也是他倒霉，蒋副主任的医术那是没得说，院长都说他做手术的时候刀很稳，就是总能接待到一些稀奇古怪病症的患儿。”
“有多奇怪？”
“顾医生你今天怎么喜欢听这些八卦了，看来昨天发生的事真的让你生出兴趣了。”
顾北舟面无异色，“现在没病人，你要不要说？”
“要要要！”这医生连忙举起手做投降状，随后摇头晃脑。
“说起蒋副主任的那些患儿，真的只能用各有各的古怪来说了。”
“就像昨天那个宋姓家长，他儿子，唉，一开始确实只是小感冒，但因为他身体原因，迅速发展成肺炎，还是隐形肺炎，蒋副主任发现了，跟家长沟通，结果家长觉得孩子好了，不让太大药量，这不就爆发了紧急治疗，结果还是没和死神抢赢。”
“这也算是医疗事故了，蒋副主任一开始就把前因后果还有小孩的检查单打了报告，都是有记录的，那个宋爸爸就是胡搅蛮缠。”
“还有上个月，有个五六岁的小孩，表面上只是皮肤长水痘，实际上却牵扯出遗传病，偏偏病患家属一开始没告诉蒋副主任有家族遗传病史，发病后抢救无效死亡。”
“上个月还有一个患儿……”
顾北舟一边听着这个医生的叙述，一边在脑海中整理信息。
皮肤长水痘的小孩，顾北舟昨天尸检时发现过一个，身上还有痘印痕迹。
那小孩也是众多站立尸体中的一员。
但那孩子，绝对不是因为遗传病死的，这一点顾北舟可以肯定！
而医生说的第三个患儿，他也有印象，同样在昨晚站立的尸体中找到了对应的。
只是更前面的，顾北舟就找不到相对应的尸体情况了。
他没打断医生的喋喋不休，打开面前的电脑查看医院停尸间的情况。
安康儿童医院停尸间，停放不得超过两周。
现在正是月初，对面医生所说的上个月，或许正是月末时候发生的，所以能恰好对上号。
更早之前的，尸体都被家属领走安葬或火化了。
顾北舟算了算停尸间那些站立靠近自己的尸体的数量，总共有十一具。
也就是说，两周内，这个医院非正常死亡的患儿有十一个，其中有两个，不对，算上宋姓男人的儿子，就是三个，都死在蒋副主任手上。
这个蒋副主任，问题很大！
这么想着，他看了看还在绞尽脑汁想蒋副主任治疗过的稀奇患儿的医生，忽然打断他的思考。
“董医生，听你说起来，蒋副主任治疗死亡率也不是多高。”
董医生瞪大眼，摇头，“我说的就是听说过的比较稀奇的几例，但不是总共只有这些，实际上，光是上个月，蒋医生治死的患儿，就有十多个！”
一个月，治死十多个患儿，在死亡率，确实已经够高了。
“蒋副主任治死率这么高，怎么没出问题？”
董医生听到顾北舟质问，心头一跳，左右看看，见没人忙跑到顾北舟身边，压低声音。
“顾医生，你说话声音小点，我知道你是看不惯，说实话我也看不惯，要不是他的治疗都有记录患儿也没缺器官什么都，我都要怀疑他是连环杀手或者在私下贩卖器官了。”
顾北舟一脸刚正不阿，“就算他本人没问题，但治死这么多人，说明他不适合当医生，怎么还能坐上副主任的位置？”
董医生拉都拉不住，简直心惊胆战，“顾医生你快别说了，听说蒋副主任关系大着呢，别让人听到给你打小报告。”
顾北舟一脸不以为然，董医生见状，咬咬牙凑近，小声道：“我只告诉你啊，别往外说。”
“这蒋副主任，可是咱院长的徒弟，听说、听说，他们关系非同一般，咱院长现在闹离婚都和他有关，你懂吧？”
“咱要在这医院好好工作，这种能吹枕边风的关系户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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