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两道温热的血迹，同时喷射到卫渚渊身上。
一道，是被卫渚渊砸死的刽子手。
还有一道，是旁边一个可怜平民。
卫渚渊还是来晚了一步。
除了被他砸死的那个刽子手，另外九个教徒还是割破了平民的咽喉。
“嗬嗬……”平民们痛苦地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之后，血条便彻底清空。
乔嘉慕的奶量晚了一步，没能把他们救回来。
卫渚渊：“……”
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是令人作呕的窒息。
卫渚渊浑身微微颤抖，明亮的眼眸，染上几分昏暗。
“为什么？”
他低声呢喃了一句。
卫渚渊猛地抬头，看向周围的虚无教团教徒，胸前剧烈起伏，愤怒地厉声质问：“为什么要杀他们？！”
没有人回答卫渚渊的问题。
虚无教团再度兴奋癫狂地欢呼：“虚无，回归虚无！请虚无之主，赐予我等力量。”
那整齐又诡异的低语，如同针扎一样，刺入卫渚渊的脑海。
一道红光闪过，又一名教徒等级提升了1级。
他们一边欢呼，一边用诡异幽森的目光看着卫渚渊：“献祭、献祭、献祭。回归虚无吧！”
说着，一半的人直扑卫渚渊而来。
而另一半的人的，竟开始齐齐朝其他平民下手！
“啊！”
数道痛呼此起彼伏，现场血腥味愈发浓重。
“住手！！”卫渚渊疯狂地怒吼，“给我住手啊！！”
但他的声音，被教徒们意味不明的癫狂笑声所掩盖。
不断有匕首割破咽喉，温热的血液溅射而出。
其他玩家都被这癫狂的氛围吓一大跳，竟忘记要动手救人。
只有卫渚渊。
“住手！给我住手！”他疯狂地挥舞着重剑，一个接一个的虚无教徒倒下。
可下一秒，总会有人数更多的平民死去！
祭坛周围，仿佛成了杀戮的盛宴。
满思淼和斥候晚一步冲过来，冲发愣的玩家大喊：“杀啊！愣着干啥？！”
就在这时。
卫渚渊手中的蛇皮纸，迸发出一道刺眼的光芒瞬间。
在场所有平民，终于被传送到昆仑城外。
但，晚了。
传送的光芒过后，地上躺到着数百具死不瞑目的尸体。其中有一大半，是属于平民的。
死人，是不会被传送走的。
看着地上平民和教徒的的尸体。
虚无教团那群疯子愈发兴奋地高喊：“虚无！回归虚无吧！赞美吾主，请吾主赐予我等力量！”
卫渚渊看着那黑袍下，一张张兴奋到扭曲的表情。
他握住剑柄的手背青筋暴起，语气幽幽：“你们，在高兴什么？”
虚无教团教徒齐刷刷停下来，露出一个格外诡异的笑容：“世界终将虚无，他们该死，你们该死，我们都要死。所有人都要死！哈哈……”
“砰！”
又一重剑扫过。
一道温热的鲜血再度溅上卫渚渊的脸颊。
他缓缓抬眸，左眼含着一滴晶莹的泪水，声音仿佛从喉咙深处传出：“为什么，要以杀人为乐？”
教徒看到同伴惨死，不仅不害怕，反而兴奋地桀桀怪笑：“回归虚无，一切终将回归……”
“砰。”
又一个教徒被砸成肉泥。
卫渚渊再度抬眸时，眼底只剩下锐利的寒芒：“零枢说得对，我还是太弱了。在我还没有强到能够制定规则之前，就只能……”
“杀了你们。”
一身煞气升腾而起。
比晏凌殊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48章
这群邪教徒脸上的笑容忽然一顿。
但很快，癫狂又重新占据了他们的理智。
所有人重新裂开诡异的笑容，毫不畏死地举着匕首，向卫渚渊冲上来：“回归虚无吧！伟大的……”
“砰！”
卫渚渊又机械地一剑下去，再度斩断一根脖子。
温热的血溅到脸上，心中却不再有半点涟漪。
眼前被一片血色染红，整个世界都仿佛隔着一层无形的罩子。
现在卫渚渊心中只余下无边的怒火，与眼前的鲜血交织成一曲狂躁的乐章。
“砰砰砰”
天命剑在鲜血中挥舞。
每一剑下去，卫渚渊身上的杀意更浓一分。
而虚无教徒的笑容竟也愈发疯狂，诡异的祈祷低喃萦绕在山谷上空。听得人头晕目眩，宛若被无数根针刺入脑壳一般。
除了卫渚渊和乔慕嘉，其他玩家都挂上了一个[混乱]的debuf，脑袋疼得几乎要满地打滚。
而随着死去的人越多，那古怪的柱子迸射红光的频率也愈发频繁。
这群虚无教徒的等级，也开始不断疯狂上涨。山谷内逐渐笼罩起不详的黑气。
整个场面看起来既血腥又诡异。
乔慕嘉看着卫渚渊逐渐被虚无教徒“吞没”，其他队友又难以自拔。
心中难免慌张：“怎么办怎么办，这什么鬼声音，你们怎么突然就混乱了！”
他一边给卫渚渊加奶，一边仔细观察想对策。
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个华点。
好像每次他使用技能的时候，队友们疼痛的表情会减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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