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格外熟练地掐了一个法决，扔出一个白茫茫的小光球。
这只有拳头大小，光球的亮度也很低，像是小夜灯一样。
虚灵大长老将血珠放置在光球的光芒之内。
下一秒。
原本赤红的血珠内，竟被照出一道道银白色的线条！
晏凌殊眼眸微凛。
卫渚渊好奇地瞪大眼睛：“这是什么？”
这不问还好。
这一问，这群虚灵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亢奋，七嘴八忙诉说起他们惊喜的发现：“刚才那个法术，是我们虚灵族与生俱来的法术，叫做[照亮术]！”
“我们每一个小虚灵在害怕黑暗的时候，都会给自己施展一个[照亮术]。但除此之外，我们从来不知道它还有别的用处。只以为是祖辈给我们留下的一个小礼物。”
虚灵大长老忍不住感叹：“是啊。除了人族之外，神州所有种族都有自己的天赋神通。我们这个技能，是所有种族中最没用的。”
“当年，长老们为了安抚我们小虚灵，给这个技能安了好多个用处。等到大家渐渐长大，才慢慢接受了自己的种族实力最弱的事实。哎……”
虚灵王拍了拍虚灵大长老的肩膀：“至少现在证明，这个技能对虚灵族，是最有用的，最适合我们的。”
“不错！”其他长老没经历过神州之外的生活，此时仍旧沉浸在亢奋之中。
他们继续讲述他们的发现：“前两天，一个小虚灵跑进来，无意间对着这血珠使出了[照亮术]。没想到，竟然照出了血珠上的文字！！”
晏凌殊看着那些杂乱的线条：“文字？”
虚灵王：“对，那是我们虚灵族的文字。但这只是一部分，并不完整，我们也是认了好久，才确定这是我们文字的一部分。”
闻言，晏凌殊五人定睛看去，仔细辨认。
但怎么看，都还是觉得是乱写乱画的线条，没什么规律可言。
卫渚渊倒是觉得这些线条有些眼熟，他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晏凌殊没纠结这些细枝末节，干脆问道：“这些文字是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让在场的虚灵更加兴奋。
虚灵王也矜持不住，激动道：“这些只是文字的部分笔画，并不能完全解读出所有的意思。但我们怀疑，这上面的文字跟我们的第二形态有关！”
“只要我们能得到全篇完整的文字，那虚灵族崛起……指日可待！”
他圆溜溜的眼睛发亮，仿佛已经看到虚灵族崛起的盛况！
其他虚灵也是一连憧憬，恨得直接时间穿越，直接去到那个幻想中的未来！
晏凌殊淡定地打破他们的幻想：“那你们准备怎么获得更多的文字？”
虚灵大长老果断道：“用我们的血！”
卫渚渊四人：“啊？”
虚灵王：“我们已经试过了，我们可以将自己的血融进去。上面的文字就会越来越多！”
他拿着血珠，给晏凌殊比划：“原本血珠内的线条，只有现在的一半。后来我们取了一斗的鲜血浇灌，上面的内容就变多了这么多。”
虚灵大长老也激动道：“按照我们的估计，大约只要一千斗，就能完全复原上面的内容了！”
晏凌殊眼眸轻抬。
卫渚渊却眉头紧皱：“可是，你们哪来那么多的血？”
一千斗，那就是一万升血液！
这是要把整个虚灵族都灭了吗？！
虚灵大长老沉了沉情绪：“这也是我们想请老大帮忙的地方。就……”
他有些不好意思：“能不能帮我们请几位医修？”
他这话一出，大家算是听明白了。
乔慕嘉吐槽：“你们这是要把自己当成放血永动机啊？”
卫渚渊还是有些担忧：“医修不是万能的，你们失血过多，也一样会虚弱，不能强来。”
虚灵王大义凛然：“放心。这事关我们全族的未来。所有已经成年的虚灵，都会参与到这次的行动之中。一个虚灵虚弱，就下一个虚灵顶上。”
“吾族上千虚灵同心协力，区区一千斗血液，又有何难？”
“不错！”虚灵大长老的情绪也十分激动。
他回想着童年曾经历过的一幕幕：“当年，就因为吾族实力低微，千万族人被割肉放血，受尽磨难，我们却无法施以援手。”
“如今，变强之路就在眼前。别说只是虚弱一段时间。就算全族的青壮全部牺牲，我们也要给孩子留下最后的希望！”
“对！就算牺牲吾等，也在所不辞！”长老们拍案而起。
他们早就做好了为虚灵一族牺牲的觉悟。
如果能够用自己的牺牲换回来真切的希望，没有一个虚灵会迟疑！
卫渚渊感受到虚灵们壮烈决心，神情不由为之动容。
乔慕嘉几人眼底也露出几分敬佩。
晏凌殊抬眸看着虚灵们这慷慨激昂的模样，声音平静道：“别激动。我可以帮你们请医修，但这个报酬……”
虚灵王连忙道：“我们可以用尖叫珠来付！”
“不用。”晏凌殊抬眸看向他们，“报酬我们帮你们付。但将来，我会向你们要回来。”
虚灵王没有犹豫：“好！若将来我们虚灵一族能有出息，今日之恩，我们必定千百倍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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