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凌殊眉头微挑。
这个消息，他倒是不知道。
这蓝元思的消息来源……值得玩味啊。
蓝元思也知道自己会引人怀疑，但他没有解释，继续道：“师弟你身为镇守使，乃天魔的克星。若是能得到这个结晶，必定实力大涨。”
晏凌殊收回打量的目光，轻轻点头：“蓝师兄说得对。你去把那个结晶带过来，我与你换。”
蓝元思表情一哽，又继续笑道：“师弟别急，我话还没说完。除此之外，断岐山脉深处，属于那个绝地本身的道韵结晶，难道师弟不想要么？”
卫渚渊听到这，可算反应过来了：“蓝师兄，你该不会是想来空手套白狼吧？”
“……”蓝元思被他这么直白的提问，差点打乱全部的话题准备。
好在，他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败下阵来的。
蓝元思迅速整理完思路：“师弟，情报也是有情报价格的。如今这天下，只有我知道这两颗结晶在哪。”
“我愿与师弟一同进入断岐山脉，全力助师弟拿到那两颗结晶之后，再谈梦之沼泽那颗结晶的问题。如何？”
晏凌殊看着他，并没有回答。
卫渚渊摇摇头，警惕地看着他：“我们不信任你。万一你是把我们引到别的地方杀掉呢？蓝师兄，我们之间并没有做这样一桩交易的感情基础。”
卫渚渊经过这几个月的历练，谈起交易来已经成熟许多。
蓝元思听到他这么直率，微微顿了顿，轻叹一声：“既然师弟打开天窗说亮话，那我也不好再藏着掖着。其实我也是走投无路了，才会拿出这样的东西来交易。”
“若我还有别的办法，也不会愿意将两枚结晶拱手相让。”
他的语气情真意切：“不怕告诉二位师弟，我如今也到了突破边缘。只要能得到梦之沼泽的道韵结晶，我必定能立即突破五转！”
蓝元思注视着晏凌殊：“我愿意与师弟签订雇佣协议。待我突破五转之后，无条件为师弟效劳百年。不管让我跟谁打，我都绝无半句怨言！”
晏凌殊终于动了动眼皮：“百年？你认为我们还有那么多的时间么？”
蓝元思理直气壮：“我这般着急想要五转，就是为了将来抗击天魔。若师弟让我去打天魔，那就是再好不过了。”
晏凌殊沉默地注视着他。
蓝元思任由他打量，丝毫没有心虚。
一时之间，客厅内的气氛都变得格外寂静。
半晌。
晏凌殊才开口：“我还要考虑一下。”
蓝元思明白，这是他的诚意还不足以打动晏凌殊。
他轻叹一声：“既然如此，那这次就算是我冒昧了。这个小东西，就当作是赔礼吧。”
蓝元思拿出一块造型古朴沧桑的小令牌：“这是我在一处遗迹中捡到的。师父说这是上古之物，却认不出什么东西。或许是个宝物，也或许是无用的摆件。”
他将其递给晏凌殊：“希望师弟不要嫌弃。”
晏凌殊伸手接过。
下一瞬，他眼底划过一抹微不可查的诧异。
但这异样消失得太快，只有卫渚渊发现了。
蓝元思告辞离开之后。
卫渚渊关上院子大门，立即好奇地私聊问道：【零枢，这令牌有什么不对吗？】
晏凌殊将令牌的信息发给他。
——
[虚灵令（红）]：未成年的虚灵族手持该令牌，运行虚灵一族天灵之法，即可传送至虚灵界，进行成年仪式。
——
卫渚渊：“！！”
“这也太巧了吧？”他快步靠近，将小令牌来来回回仔仔细细端详几遍。
突然，他轻咦一声：“零枢你看，这令牌上是不是写着‘虚灵’两个字？”
晏凌殊早注意到了：“对。”
这令牌上的纹路虽然模糊，但并不到难以辨认的地步。
卫渚渊疑惑：“奇怪，那蓝师兄和青莲掌门，不可能认不出来吧？难道他们不知道虚灵族或虚灵界？”
晏凌殊眼底闪过几抹精光：“他们知道。这是故意挑的礼物。”
蓝元思说的那话，只是自谦的客套而已。
卫渚渊眨眨眼，没能理解这么复杂的操作：“这是为什么啊？”
晏凌殊：“因为他也不清楚，这令牌在我们心目中的价值有多重要。只要他不给这令牌定性，我们就会根据令牌的真正价值，来审视他的诚意。”
“哦~”卫渚渊恍然大悟，又似懂非懂，“那我们接下来，还要跟他合作吗？”
晏凌殊已经有了决断：“等我们从虚灵界回来，就和他去断岐山脉。”
其实就算没有这个令牌。
他也想知道，蓝元思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卫渚渊点头：“嗯，都听你的！”
他拿起这小令牌，高兴地感叹：“没想到，虚灵族跟虚灵界真的有关系。这上面说的未成年虚灵，该不会就是没有第二形态的虚灵吧？”
卫渚渊顿了顿，突然心中一惊：“等等，那我们是在雇佣童工？！啊，它们还在给自己放血呢！”
他焦急地看向晏凌殊：“零枢，这不太好吧，对小朋友来说会不会太伤身体了？我们快去跟他们说一说？”
晏凌殊抓住他的手腕：“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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