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弹这曲子,根本就没奢求能对时景楼产生多大影响,只希望他冷静下来他睡着,虽然出乎他意料,但这也比之前他失控自虐好。
苏青衣心里明明觉得有不对的地方,但还是慢慢的靠近了玄冰石床,他的目光落在时景楼露在红色长袖外的手上。
之前这只手曾递给过他毛笔,甚至前几天还曾握过他的手腕,那时他的手骨骼分明,修长洁白,优雅又好看。
而此时,他的手却是有些不自然的弯曲在一起,血肉模糊。
苏青衣看着,无声的摇了摇头。
还好他之前的伤药还有,否则,时景楼手上的伤要怎么办?
手,对任何人来说都很重要,但是,对琴师和符师来说,更是比其他身体部位更重要。
因为,琴师没有手,如何弹琴?符师没有手,如何画符?
若是这位蜃楼楼主的一双手真的毁了,怕是更写不出神符来。
所以,他必须要给他上药。
苏青衣从自己换洗的衣裙里,撕下一些布条,用温泉泉水浸湿,然后坐到玄冰石床的边缘,伸手去拿时景楼受伤的手,想要用湿了的布条给时景楼擦拭伤口。
谁知,他的手指才刚刚碰到时景楼的手腕,原本看上去睡的极其安稳的时景楼,便反手扣住苏青衣的手腕,在苏青衣反应过来之前,便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苏青衣头脑一阵眩晕,等被时景楼扣着的手腕有些疼的时候,才艰难的眨了眨浓长的睫毛,有些错愕的看着时景楼:
“楼主?你没睡,你……”
他的话消失在樱红的唇边,脸色也渐渐的白了起来。
因为他看到了时景楼的脸。
那张脸,没有之前那可怕的诡异和扭曲,依旧邪魅妖娆,但却有些邪魅的过火了,而他平日里漂亮狭长的紫罗兰色凤眸,更是不知在何时变成了血红的颜色。
一双血红的眼睛。
跟他的那似火似血般艳丽的衣袍一模一样的红色。
那红色里,翻滚着冰冷、暴虐、嗜杀的情绪。
他根本没被催眠!
若是之前他是一个发疯的神经病,那么,现在,他就是一个冷静的神经病。
很明显,后者比前者更加可怕。
看着他那双完全不似人类的双瞳,苏青衣心中不禁一阵后悔,早知如此,就该让时景楼自虐……这下可好,自己也要遭殃了。
不过,这时候不是怨天尤人的时候,他要想办法制服这位蜃楼楼主。
即使很难,他也要尝试。
而且,这样被一个男人这样压在身下,是很不妥当的。
苏青衣开始挣动身体,体内的灵力运至双手,瞬间苏青衣觉得自己的双手比以前有力多了。
他双手使力分开,竟然掰开了时景楼的手,使得自己的手得到了自由。
然后他将手按到时景楼的肩膀上,身躯灵活的从他身下滚出,滚到了玄冰石床的另一边。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又被时景楼扑倒了。
时景楼没有说话……或是此时的他,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他喉中似乎发出一声咆哮,苏青衣被他死死的压在身体和玄冰石床之间,半分也动弹不得。
苏青衣面色有些泛白,眼神急切的看着放在石桌上的大圣遗音琴,心念一动,大圣遗音琴就朝着玄冰石床飞了过来。
然而,时景楼像是背后长眼睛了一样,在大圣遗音琴靠近玄冰石床的时候,一手反挥过去,将大圣遗音琴打落到地。
也幸好大圣遗音琴是神器,才没被打坏。
不过大圣遗音琴是苏青衣的本命琴,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之前时景楼打在大圣遗音琴上的那一下有多重,连带他也很不好受。
他眼底露出一丝惊悸之色,暗想这蜃楼楼主果然厉害,随便一下就是大多数人都吃不消的。
不过,这时景楼现在到底要做什么?
他的面容愈发的邪魅,双眸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伟岸的身躯一直压在苏青衣身上,但危险的处境,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旖旎,苏青衣挣扎不开,七阶巅峰与九阶巅峰之间相差的鸿沟不是一点半点的,况且,这种状态下的时景楼比以往更加强大。
他忽然埋首在他脖颈间,像是一个动物一样,似乎在嗅着什么。
他的呼吸喷在他敏感的肌肤上,让他汗毛都不由自主竖了起来,苏青衣的身体慢慢绷紧:
“楼主……时景楼!快住手!”
时景楼已经被魔门功法影响的心智有些崩溃,完全听不到苏青衣的话,也完全不能自控。
他甚至不知道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是一个人。
他只是觉得身下的‘东西’很温暖,温暖没什么,关键是,这一团温暖的‘东西’闻上去很香甜,让他觉得很饿。
所以他就在苏青衣的脖颈间磨蹭起来,他不晓得那香甜的气息来自哪里,有些焦躁,血肉模糊的手依旧十分有力,直接将苏青衣脖颈到肩膀处的衣袍撕碎。
时景楼紧紧的压着苏青衣,两人的身体密切接触,苏青衣当然知道时景楼现在并没有兴奋,是真的对他身体不感兴趣,可他撕了他的衣服是事实,这让他变了脸色。
也让他感受到了羞辱。
他的灵力对他没用,他想起了自己的另一种力量光明神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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