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他回答着,可心思却在别处。
“那你去摘一朵吧。”
安弃看他,和他的视线撞上。
於承没有说话,只是听从着他的吩咐,去摘了一朵最艳丽的花。
只不过这美丽的月季为了保护自己,浑身长满了刺。
当那只想要伤害它的手触碰它时,它就会将其刺伤。
於承的指尖冒出了血珠,但他并不在意,似乎这朵月季用来保命的武器对他造成的伤害微不足道。
於承摘下了它,还残忍的将它身上的刺一根根拔掉。
他的小少爷不如他,他不怕这小小的刺,但他绝对不允许这刺伤到他的小少爷。
於承将去了刺的花递到安弃面前,安弃的视线在花上停留了一会,而后又落到於承的手指上。
手指上的血已经干涸,但在上面却格外的显眼。
安弃伸手接过那朵月季,然后将它放在鼻尖嗅了嗅。
淡淡的花香钻入鼻腔,他捻着花茎轻轻的旋转着,看着那黄色的花瓣开口道:“这花很漂亮吧,可是扎着手指也很疼。”
於承受伤的食指和拇指揉搓着,他按了按,感受到指尖传来微微的刺痛。
“於承啊,有些事情没必要那么执着,你默默的付出到最后却什么也得不到。”
於承的神经突然紧绷,他抿着唇,什么都没说,看来这几天小少爷察觉到了啊。
“就像这朵花,你精心照顾它,等它开放,可你去摘它,它就会刺你,让你流血让你疼。”
安弃捻着一片花瓣,然后将它摘了下来,身后的人依旧一言不发,安弃也不再多说,他相信於承会明白的。
他将那朵月季放在面前的桌子上,轻声道:“推我回去吧。”
於承上前一步,紧紧的握着轮椅扶手。
“小少爷,我不怕疼。”
於承的话让安弃一愣,最后什么都没说。
於承推着安弃离开了花园,往大厅去。
其实那朵月季,又何尝不像安弃自己,他被人摘了下来,被拔了刺,遍体鳞伤,最后慢慢的枯萎。
只不过摘他的人很聪明,知道带手套保护自己。
现在的他,只想在花丛中安静的绽放。
遇到要摘他的人,就拼尽全力的刺回去。
这一晚,於承睡不着了,脑海中全是安弃在花园时跟他说的话,他抹了把脸,这让他感到了一阵挫败。
他还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就已经被小少爷无情的拒绝了。
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小少爷接受。
这边的於承睡不着,那边的安弃却陷入了噩梦。
梦里的他狼狈的趴在地上,安怀的笑声回荡在他的耳边,然后告诉他,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从和柳遇安见面那刻起,他就在算计他,房子、车子、股份、财产,他的全部,安怀早就惦记上了。
“你知道吗?卜飞的死是他自找的,是他活该,要是他不来调查我,他就不会死。”
安怀的笑声还在他耳边响着,他趴在地上,不可置信的摇着头。
“我要见遇安,你一定是在骗我的,遇安不会骗我,他不会骗我。”
他不愿相信,可最后他没有见到柳遇安,因为柳遇安躲起来了,只有安怀在他耳边告诉了他这残酷的事实。
“遇安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他爱的人是我,一直以来都是我,他也是为了我才接近你的。”
安弃恶狠狠的盯着一脸得意的安怀,直到眼前开始变得模糊,意识也逐渐的不清醒,安怀的笑声也逐渐被水声代替,身体仿佛在下沉,四周变得黑暗起来。
肺里传来疼痛,窒息的感觉袭上他的大脑,他费力的睁开眼皮,看到一个人朝着他奋力的游来。
於承…是你吗…
他闭上了眼睛,让自己慢慢下沉。
小…爷,我…
小少爷,我…不…
小少爷,我不怕…
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由原本的模糊变得越来越清晰。
小少爷,我不怕疼…
安弃猛的从床上坐起,他喘着粗气,额头上布满了汗水。
他做梦了,梦到了上一世的画面,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可脑海中却全是於承说的那句话。
他闭上眼睛靠在床头,眉头却微微皱起。
重生回来,这是他第一次做噩梦,他知道这很有可能与花园的那次谈话有关。
醒来之后,他就再也睡不着。
第二天再见到於承时,安弃发现对方似乎又变了回去,变得不再像前两天那样刻意的靠近他。
可能昨天在花园的谈话让於承昨晚好好想过吧。
因为昨晚的梦,安弃今天的状态看上去没那么好,於承注意到了,但是他并没有开口询问。
两人之间的气氛莫名有点怪。
卜飞来找安弃时就发现了两人之间的气氛很不一样,於承平时都是一副面瘫的表情,看视线总会时不时在安弃身上,但他发现於承今天竟然不去看安弃,还有安弃也有些古怪,于是他想着是不是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知道於承去厨房时,卜飞后脚就扬言自己饿了去冰箱找东西吃。
他跟去了厨房,拍了一下於承的肩膀,小声的对他道:“你和安弃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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