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满脸无助、看起来需要保护的虞芙,以极快的速度起身,再定眼一瞧,傅流野已被牢牢按在床榻上。
脖间握着一只纤白细长的手,傅流野还处在没回神的状态,就瞧见虞芙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平直精致的锁骨线条,一条雪白笔直的腿抬起落下。
是虞芙坐在了他的身上,用体重制压他。
傅流野从小打架,自然明白虞芙是什么打算,但这体重会不会太轻了些?
傅远疏那死老东西平时不给他弟弟吃饭的吗?
不过看起来那么瘦,坐下来却挺有肉的……傅流野还没来得及深想,手中长鞭被强行夺走。
一双乌黑眼睛从凌乱发丝中直直望向他。
脸蛋绯红,带着几分愠色,因睡眠不足而眼尾湿红,脸蛋却苍白剔透。
虞芙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举动过大,套在身上的睡袍下摆散开,露出一截白皙却不失肉感的丰腴腿肉。
白净的手执着黑色长鞭,色彩强烈对比下反而拥有一种美人执鞭的色/情感。
扣在脖间的手缓缓上升,看似纤白无骨的手力道十足,紧紧箍着傅流野的下颌。
声线又冰又冷。
“你是谁?”
傅远疏给他列了一堆书目,给他的时间却不多,他通宵达旦地看书,好不容易有时间休息,没睡多久却被这个人吵醒。
虞芙又有很严重的起床气。
傅流野没有回声,外头佣人心惊肉跳,下一秒傅流野暴起捏死虞芙的脖子,他们都敢信。
虞芙自上而下地俯视傅流野,眉宇多了几分烦躁:“哑巴了?”
鞭柄慢慢抵着脆弱的喉咙,警告般往下压了压,旋即轻佻又富有警示意味地拍了拍傅流野的脸,提醒傅流野回话。
要是寻常傅流野定要发火,谁知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哈地笑了一声,在虞芙冰冷的注视中,缓慢地舔了舔虞芙执鞭的手指。
鲜红的舌勾着白净无瑕的手指,一旁是黑色的鞭子。
手指柔软温腻,像上好的羊脂玉那般无瑕,落在唇中时带有馥雅的芬芳。
傅流野愈发上头,行事也愈发肆无忌惮起来,全然不顾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虞芙神色顿时沉下,最后一点脸面都不给,揪起他的领口,像对待垃圾一样拖至窗口,面无表情地往外头一丢。
心中愠火稍散两分,外头佣人满脸震撼与不可置信,又有显而易见的担忧。他纳闷道:“方才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他能进我的卧室?”
“方才、方才那位是大少爷……”佣人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虞芙那纤细的手臂,竟能将人高马大的傅流野拖着走。
还往窗外丢!
虞芙不语。
约莫又过去三五秒,他才蹙起隽秀的眉,不是后悔,而是觉得有点麻烦。
傅流野,公认的傅家继承人,也是傅远疏亡兄的儿子,虽然傅流野现在喊傅远疏一声父亲,但二人之间并无父子情分,双方都看不惯对方的存在。
否则傅远疏也不会收养虞芙了。
虞芙来到傅家之后接受各种课程,所有人都能瞧出傅远疏真心实意拿他当继承人培养,而他也足够乖巧听话、谦逊懂事、敬重长辈,短短时间内收获傅家大批人的认可。
而傅流野因为各种原因暂时不在傅家,不知晓此事,等他回来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自然是要给虞芙一个下马威,告诉虞芙谁才是傅家的正统继承人。
方才傅流野来他房中,估计就是为了让他知难而退。
虞芙倒不是怕傅流野,而是讨厌麻烦,刚刚他将傅流野丢到窗外,虽楼下有大片花坛与松软草地,这里又是二楼,不会骨折,最多只是擦伤。
但傅流野后续一定会拿这件事大做文章,并继续找他的麻烦。
真烦。
虞芙冰着脸往卫生间走,傅流野最好不要招惹他,不然他一定不会手软。
*
二楼下方是个巨大花坛,质地柔软。
傅流野倒没什么事,只是浑身上下都是泥土与草屑,他有洁癖,嫌恶地拍了拍,没有马上离开。
他坐起身,胳膊搭在曲起的膝盖上,略微失神地用手抚摸喉结与面颊。
——都是虞芙刚刚碰过的地方。
他这弟弟可真有意思,手掌小巧白皙,看起来能被轻而易举笼在掌心,可偏生就是这样一双柔弱的手,力气倒不小。
箍着他喉咙时,五指宛若硬铁,他挣脱不得,更无法出声。
哪怕后续用鞭柄敲他的脸,具有羞辱意味,神情却充满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气息。
冷艳,高傲。
辣到没边儿。
“大、大少爷。”管家在一旁瑟瑟发抖。
“他就是父亲刚刚接回来的弟弟?”
“是。”管家为虞芙说情,“小少爷有点起床气,而且身体不好,这段时间又在用功学习,我凌晨看小少爷房间的灯还亮着,估计是通宵了一整晚……他只是没睡醒,所以才对您这样,您不要生气。”
他强调,“平时小少爷很听话的,走两步路都带喘,方才只是意外。”
意外?没有恶意?
能意外到把他一个成年健康男性拖在地上走,又揪着他的领口往窗外丢?如果这还不算恶意,那什么才算?
这臂力,这胆识,可不是一个“听话”的乖孩子能做出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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