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歌还沉浸在不开心的心情中。
他明明记得自己对江野说过,不准碰别人。可江野怎么一幅记不太清楚的样子?
好像没把他当一回事。
“咳咳——咳咳咳!”
江野忽然的咳嗽起来,咳嗽来的又急又猛!
纤细白嫩的颈脖,都被咳嗽染成了淡淡的绯色,更别提脸上了,像是桃花染过一样,粉红动人,好一个病若西子胜三分。
燕南歌忽的紧张起来,扶着身旁的江野,泠然道,“慢些,慢些。别呛着。”
江野终于缓过一口气。
只是那一截雪白的腕骨上,因为乌阴毒而显现的红色.图案,越来越妖艳可怖了。
他笼着袖子,若无其事的抬眸去看燕南歌,双眸因为用力咳嗽而染上了一层潮润光泽,朦胧潋滟。
“没事。”
这一路上,他一直都是动不动就咳嗽。
说完过后,江野继续看向地上哀嚎不已的男人,目光落在血腥残忍的画面上,却平静无波。
燕南歌担心江野不适应,沉声道,“阿野,我们走吧。”
事情已经处理好,男人被断了一条腿,他们也该赶路去江家了。
却不料,柔柔弱弱,弱不禁风的江野,在这时镇定自若的说了一句,“燕南歌……把他的舌头拔了吧。”
江野看向燕南歌,“你断他的腿,是因为我用脚碰了他一下。可是——他原本惹我们的,我们还没有计较。”
男人说了不该说的话,应该拔掉舌头才是最适应的惩罚。
断腿不是他想要的目的。
燕南歌听到江野这么说,目光暗了暗。
仔细看来,是带笑的。
“好。”
地上的男人听到江野的话,早就因为断腿而留的眼泪,在这一刻更汹涌了。他求饶道,“不要…!不要这样!!我求你们了!”
“是我错了,是我惹两位公子不痛快!我以后再也不敢说无心宫的不好了!以后无心宫的人都是我的在生父母,求你们大发慈悲,放——”
可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嘴中立马血肉模糊。
燕南歌内力深厚,他甚至不用亲自握着剑,就能用内力操控长剑,直接切了对方的舌头。
在男人痛苦绝望,含糊不清的呜呜噎噎声中,燕南歌俯身,于江野耳边似笑非笑的道,“阿野蛇蝎心肠。”
江野的脸笼罩在面具背后,唯有紧抿的薄唇,以及一双坦坦荡荡的眼神露在外面。
哪里有蛇蝎心肠。
那大汉又不是好人,想必做过的坏事不计其数。
片刻后,江野注视着燕南歌,薄唇轻启,“旗鼓相当?”
毕竟燕南歌才是面无表情,连眼睛也不眨一下的动刀之人。
他只是动动嘴皮子而已。
“既是旗鼓相当,那就更应该凑一对了。”
燕南歌在江野耳边暧昧的说了那么一句过后,又问道,“是否有觉得,和本宫在一起为所欲为的滋味淋漓爽快?”
和燕南歌在一起,想杀人就杀人。
想报仇就报仇。
反正谁都不是燕南歌的对手。
江野的心跳,忽的漏了半拍。
他看着燕南歌,目光中倒映着燕南歌那双狭长风流的丹凤眼,那微微上挑的眉梢,性感诱惑,摄人心魄。
燕南歌……生的真是好看。
江野垂下纤长浓密的羽睫,收回旖旎怪异的心思,淡漠道,“你不是叫赶路么?还多话?”
说完,江野拔腿就走。
脚步虽然尽力控制着正常,但背影却莫名投出些慌张的意味。
燕南歌在后面,朱唇上扬,
也不知道摘下了江野脸上的那张面具过后,那张脸会不会有脸红。
——
在即将赶到江家前,燕南歌停下旅程,让随行的薛燚给江野查看了一下病情。
刚才在客栈里,江野咳得离开。
虽然江野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燕南歌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唉。”
替江野看完脉像,薛燚忍不住叹出一口气。
“乌阴毒早就深入身体五脏六腑了,现在也只是等着发作而已。等一发作……”
自然是必死无疑。
燕南歌那张总是带着漫不经心笑容的脸上,唇角的弧度凝固住,眸光含上一层重重的阴霾。
身上的森然之气,让人心惊胆颤。
江野却没有太大的反应,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所以哪怕知道自己病入膏肓,也神色不改。
薛燚给江野熬了一碗其实于事无补的药,算是给燕南歌和江野一个像模像样的交代。
再之后,薛燚就走了。
“燕南歌,我想快一点去江家——”
他其它的倒是不怕,就是有一点在乎。
江野实话实说,“我还想看着江岐山不得善终啊……”
燕南歌坐在床榻边,看着床上那人白到近乎透明的肌肤,半晌后轻声道,“好。”
他也想早些去江家,找到乌阴毒的解药。
就在燕南歌心事重重的时候,一双冰凉的手,忽然拉住燕南歌。
清澈水润的眸子注视着燕南歌,江野没有血色的唇瓣张了张,“你变得好多呀……”
“以前那个没皮没脸,不知羞耻的燕宫主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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